爬山必須選好爬友,像胖杰這樣的糠爬,就屬于讓人選一次就心生悔意的那種寇荧。
在他小區(qū)門外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他從小區(qū)里晃出來秩铆,頭發(fā)刺愣著砚亭,活脫脫一個鳥巢。
明明自己出來晚了殴玛,一上車還強詞奪理:犧牲個大周末陪你們爬山,午飯怎么安排添祸?滚粟!
人至不要臉則天下無敵,一點都不錯刃泌。連坐在旁邊的馬主任(胖杰媳婦兒凡壤,某小學二年級班主任)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豐澤山莊是我最喜歡的爬的山之一耙替,綿延三四個山頭亚侠,臺階近乎于垂直,每每爬的氣喘吁吁俗扇,生無可戀的時候硝烂,峰回路轉,總會出現大片的草地铜幽,可以讓你喘口氣歇歇滞谢,待恢復體力后串稀,再從容面對下一個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臺階處,繼續(xù)爬狮杨。
整個爬山過程母截,胖杰都是自覺排最后,還不時停下來一臉痛苦的問:“到山頂還早嗎橄教?別耽誤了吃午飯扒蹇堋!”
于是抱著小妞兒爬山的張貝勒對他表示了極大的不屑护蝶,站在高處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年輕人太缺乏鍛煉了颗管,想當年我跟王小賤一口氣爬了兩個山頭都意猶未盡……”。
我記起來了滓走,那次是因為王小賤中午喝高了怕挨罵垦江,不敢回家,非拉著我們出來爬山醒醒酒搅方。但是比吭,那次不是就爬了一個山頭就打道回府了嗎?
看我倆在王小賤是爬了一個山頭還是兩個山頭這個問題上起了爭執(zhí)姨涡,胖杰湊上來一臉賤笑:要不你倆先打個賭衩藤?我打電話問問王小賤到底爬了幾個山頭?
一聽打賭涛漂,張貝勒立馬偃旗息鼓了赏表。以往我倆私下里打賭,賭注都是三耳光匈仗,由輸的一方心服口服的扇自己三耳光瓢剿,以聽出響聲為準。而我一直是我倆打賭史上的常勝冠軍悠轩,從未輸過间狂。
爬過一個山頭后,在一處濃密的矮松處火架,我停下步子鉴象,回頭跟張貝勒說:我記起來了,王小賤曾在這里做了一首小詩何鸡,看來確實是爬了兩個山頭……
張貝勒捶胸頓足纺弊,后悔沒有跟我打賭,白白失去了一個讓他咸魚翻身的機會骡男,那表情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三耳光淆游!
時間過的真快啊,眨眼間距離上次跟王小賤一起爬山,足足過去了五年稽犁。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好多焰望,據說現在的小賤已不是當年那個對著老婆唯唯諾諾的小賤了,甚至敢對老婆大吼大叫了:都說了不讓你拖地已亥,你怎么就是不聽熊赖?放那兒讓我來!
五年了虑椎,再沒跟王小賤一起爬過山震鹉,說起來還真是懷念這樣一個好爬友。
爬山最主要的是心累捆姜,因為要面對爬友們欣賞旖旎風光時各種文藝范兒附體的惺惺作態(tài)传趾。
比如,胖杰在山頂處兩手臂水平伸直泥技,頭后仰浆兰,然后吩咐馬主任趕緊給他記錄這載入史冊的一刻。
目測難度系數連3.0都不到珊豹,也就相當于3米板跳水向后翻騰一周半簸呈,還不包括屈體,抱膝店茶,轉體等各項動作蜕便。
“有本事你來個雙腿水平伸直啊,讓我們吃一下驚……”我們紛紛表示了各自的不屑贩幻。
比如轿腺,馬主任對著山中景色各種拍,且不說拍完后的成品半成品效果如何丛楚,單單那專業(yè)的拍攝姿勢就足以讓我們肅然起敬族壳。尤其是當我們得知她這專業(yè)拍攝技術純屬自學成才時,更是贊嘆不已:這水平直接敢叫板藍翔技校把烀省决侈!
再比如,張貝勒年紀一把了喧务,抱著閨女各種自拍,然后朋友圈發(fā)出煽情的呼喚:我們在爬山枉圃,你在哪里功茴?
……
爬完山已近中午,有人早喊著餓的走不動了孽亲,迫切需要有副擔架把他抬回去坎穿。擔架不難找,能抬得動他的架夫哪里找得到?
聯系好飯店玲昧,然后上車栖茉。一腳油門奔著飯店方向絕塵而去……
有經驗的司機師傅憑車子后面排出的那縷黑煙妥妥的能推算出車速大于等于60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