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4月23日是“世界讀書日”,今天是“世界讀書日”之后的第一天型宙,趁著各大售書平臺還在做促銷的熱度撬呢,我想寫寫出書的事。
因為從小熱愛讀書和寫作妆兑,自己一直有一個作家夢魂拦,始終渴望有一天能夠正正經(jīng)經(jīng)出版一本屬于自己的圖書毛仪,哪怕是自費,也在所不惜芯勘。但是箱靴,作為一名中學圖書管理員,每天守著近三萬本書荷愕,兩百種雜志衡怀,我有一個感慨,看書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路翻。
學生還好狈癞,因為我們學校是全封閉式管理茄靠,手機只在周末才發(fā)給學生茂契,平時他們多多少少還是要看一點課外書和雜志,一旦手機發(fā)下來慨绳,基本上都拿著手機看劇或玩游戲掉冶。而且,來圖書室看書借書的學生根據(jù)我多年的觀察脐雪,最多也只占全校學生的三分之一不到厌小。
可以肯定的是,比之移動網(wǎng)絡普及前战秋,學生來圖書室看書的人成明顯下降趨勢璧亚。學生尚且如此,教職員工借閱書刊的人更是每況愈下脂信,越來越少了癣蟋,來借書的長期就那么幾個人,有的還是為做學生的子女或退休的父母借狰闪。
從閱讀內容上看疯搅,學生們看雜志的稍微多一點,最受歡迎的是漫畫埋泵、影視幔欧、體育、新聞丽声、英語這些礁蔗,圖書則以青春文學最受歡迎,一些暢銷書自然也受歡迎雁社,如《哈利?波特》浴井、《盜墓筆記》、《藏地密碼》歧胁、《明朝那些事兒》等滋饲,看名著的不多厉碟,除非語文老師有要求或推薦⊥犁裕總之箍鼓,圖書室一架一架的圖書無人問津的太多太多,哪怕是經(jīng)典名著呵曹,也不是都有人看款咖。
這邊廂是這樣一種情況,而另一邊奄喂,出書現(xiàn)在是越來越容易了铐殃,跟我們學校一樣,現(xiàn)在許多中小學圖書室都有許多裝備書跨新,這些書基本上都是某些出版社裝在電腦的一些文字富腊,翻來覆去組裝出來,就是一套域帐、一套的書赘被,讓人看著厭煩。
不僅如此肖揣,如今只要稍微有點經(jīng)濟條件民假,就可以自費印書,比如我們學校就有幾位老師龙优,有退休的羊异,也有在職的,自己喜歡寫點詩啊文啊什么的彤断,多年下來野舶,囤了不少,花上幾萬瓦糟,就印了出來筒愚。然后,抱上十幾菩浙、二十本拿到圖書室來巢掺,美其名曰是捐贈,其實是想找讀者劲蜻、找知音陆淀。他們不知道,這些書除了他們自己教的個別學生像看稀奇一樣偶爾翻翻先嬉,其他人也不會看轧苫。
這年頭,誰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含懊,誰還在意這許許多多的圖書身冬?更難受的是,像我這樣愛看書的人岔乔,在生活中簡直就是另類或者異數(shù)酥筝,常常有朋友規(guī)勸我,看那么多書干嘛雏门?看書的反倒要被不看書的教育嘿歌。
雖然每年“世界讀書日”到來的時候,學校茁影、媒體宙帝、平臺還有許多組織都會開展一些讀書活動,書香節(jié)募闲、書香校園步脓、學習型組織,十分熱鬧蝇更,但是沪编,這些活動,要么是為了領導好寫總結年扩,要么是為了圖書促銷。只有像我這樣每天都守著一大堆圖書的人才知道访圃,許許多多的書就像足球場邊的替補隊員厨幻,冷板凳坐了不是一年、兩年腿时,甚至等我死后况脆,都可能無人問津。
出書的理想十分豐滿批糟,生活的現(xiàn)實卻十分骨感格了。熱鬧之余,我總想問問那個還想出書的自己:世界讀書日之后徽鼎,你還想為這世界再添一本書嗎盛末?
猜猜看,我會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否淤?也許有人會認為我不主張出書悄但,那是誤會我了,我的答案不算積極但也并不悲觀石抡。我覺得檐嚣,如果自己寫的東西真有水平,也有與人分享的價值啰扛,那不妨再為這世界添上一本嚎京、兩本書嗡贺;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夠,寫的題材也是可出可不出的鞍帝,那還是不要再出書了暑刃,免得讀者和自己都尷尬。
開句玩笑說膜眠,“出書有風險岩臣,入市須謹慎”,這是每一個寫作者都應該提醒自己的宵膨。但是架谎,出不出書與寫不寫作是兩回事,出書要慎重辟躏,寫作則可以隨意一些谷扣,大膽一點,因為寫作有可能只是我們訓練自己思維捎琐、整理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会涎,不必太過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