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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的《大設計》一書中說,人類在探索宇宙的過程中零抬,一直都在思考“我們所在的世界是如何運行的镊讼?”“宇宙是如何運行的?”“自然的本質(zhì)是什么平夜?”這類問題蝶棋。這些問題原本都是屬于哲學范疇的。
然而哲學已死忽妒,科學雖然脫胎于自然哲學(牛頓的開山之作名字就叫《自然哲學的數(shù)學原理》)玩裙,但哲學已經(jīng)遠遠趕不上現(xiàn)代科學的步伐了。
事實上段直,所有當初由哲學家們來回答的問題吃溅,已經(jīng)全部由更加專業(yè)的學者來接手了:物理學家負責研究宇宙是如何運行的,心理學家負責解決個人思想的問題鸯檬,法學决侈、政治學、社會學也分出了很多分支喧务,似乎確實沒有哲學家們的用武之地了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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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得到上的熊逸書院專欄剛好在解讀《莊子》,說到著名的“莊周夢蝶”的寓言功茴,熊老師就評價說:中國的哲學家普遍比較務實庐冯,很少有人會像莊周這樣探究很“虛”的問題。但在西方痊土,類似于“世界是否真實存在”這樣的問題是很經(jīng)典的話題肄扎,吸引了很多哲學家做出繁瑣的論證墨林。
對于這個問題最經(jīng)典的回答是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赁酝,笛卡爾本人既是出色的哲學家,也是出色的科學家旭等,但同時也是最后一批能夠同時身兼這兩者角色的人:
在這之前酌呆,哲學家代表的往往是那個時代最尖端、最杰出的人類大腦搔耕;但在之后隙袁,世界上最聰明的大腦都去做了科學家痰娱。
曾經(jīng)我們學習哲學,是因為蘇格拉底菩收、柏拉圖梨睁、孔子、老子這些先哲們都是當時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娜饵、是文明的集大成者坡贺,我們要從穿越了這些歷史長河仍經(jīng)久不衰的思想中汲取精華,如果哲學已經(jīng)失去其思想上的光環(huán)箱舞,我們是否還要有繼續(xù)了解這門學科的必要呢遍坟?
當然是有必要的,但不是了解瑣碎的知識點晴股,而是要了解其發(fā)展的脈絡愿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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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讀歷史一樣,我在之前的文章《讀史如何使人明智》中也寫過电湘,歷史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人類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隔节,哲學則更進一步解釋了為什么歷史是這樣發(fā)展的。
謝田老師在哲學課中說胡桨,科學回答的是“是不是”的問題官帘,而價值觀回答的是“該不該”的問題。整個現(xiàn)代哲學史昧谊,就是在不斷地尋找新的價值和意義刽虹。
在過去,價值觀和意義感都是寫在經(jīng)文上的呢诬,判斷一個事物的價值都是交給皇帝涌哲、教皇這些“天命所歸”的代表,所有的東西都是被某個全能的先知提前設定好的尚镰。
科學發(fā)展后阀圾,判斷價值的任務就交給了人:上帝不能再給你做裁判了,對錯的評判標準變成了人的需求狗唉,只能自己來定初烘。文藝復興最核心的價值,就是回歸到“人”分俯。
這也是為什么在古代的神話故事中肾筐,英雄一出場就是英雄,沒有從凡人慢慢打怪升級成英雄的故事缸剪。而中世紀前發(fā)明的游戲吗铐,比如國際象棋,也是在方方正正的棋盤上固定好規(guī)則杏节。而現(xiàn)代游戲的最大特點就是“升級”唬渗,游戲里發(fā)展不同的支線還能打出影視劇里也都喜歡放“英雄成長”的套路典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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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伯格在2017年哈佛畢業(yè)典禮演講上說,我們這個時代所面臨的挑戰(zhàn)不僅僅是創(chuàng)造新的工作镊逝,還有如何為這個世界創(chuàng)造意義感壮啊。這也正是現(xiàn)代哲學在不斷追求的問題:
如果說古代哲學是所有現(xiàn)代學科的起源,那么現(xiàn)代哲學就是一張自己引導自己去尋找意義的地圖撑蒜。地圖未必需要百分百正確他巨,只要能指引我們到達想去的地方,就是實用的减江。
了解先哲們的思想染突,不是為了傳承文化,而是為了不拘泥于過去辈灼。
至于未來份企,那有可能是更好的時代,也有可能是最差的時代巡莹。但我們至少有哲學給出的這張地圖司志,給我們提供明確的原則和邊界,讓我們能夠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降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