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經(jīng)常會有一些人來我家“作客”講三國沪斟、擺三國。不暇矫,不是我家主之。確切的說不是我家择吊,是到我公家、幺公家槽奕、大伯家“作客”几睛,那個時候我們分家了。我父親是個大忙人粤攒,更是個“不好客的”人所森,特別是不好這類毫無瓜葛的不速之客,沒時間聽他們“講三國”夯接。
但是我有時間焕济,我去聽他們講三國,講故事钻蹬,我從小就愛聽故事吼蚁,聽了很多故事,各種版本的故事问欠,收集起來也有“一千零一夜”了肝匆。
但是父親不讓我聽他們講故事,總是把我叫回去了顺献,我總是不明白原因旗国,我好好的聽故事,父親為什么不讓我聽注整。
父親說:不要聽他們亂講能曾,自己想知道就看書,看電視肿轨,比聽他們講的要好寿冕。
后來我就沒怎么去聽故事了,我公椒袍、幺公驼唱、大伯也煩他們,看著來了驹暑,就出門了玫恳。后來他們也不怎么來了,來講了半天优俘,辛苦一場京办,飯都沒得吃了。
我依稀清晰的記得他們講的赤壁之戰(zhàn)帆焕,諸葛亮不殺曹操的原因是因為諸葛亮?xí)悴研觯愠霾懿倜鼣?shù)不該絕,曹操的“心血紅”,我小時候想审孽,大概“心血紅”的命數(shù)不該絕吧县袱。
后來有個鄰居長輩告訴我,為什么我父親不歡迎他們的原因佑力。大概是我們家以前是大戶人家式散,祖輩都有是有才學(xué)的人,都愛讀三國這些書打颤。后來我家敗落暴拄,這些成分好的貧農(nóng)仗著自己讀了點書,就喜歡到我家來擺譜编饺,我父親年輕氣盛乖篷,不懼怕他們,土地剛到戶透且,幾兄弟就聯(lián)手收拾了幾個人撕蔼,出了一口氣。
我也奇怪為什么偏到我家來講三國秽誊,不去其他家里講鲸沮,原來是這樣。不禁想起一個詞锅论,叫沐猴而冠讼溺,大概就指的這類人吧。
家族敗落其實挺可怕的最易,我婆說她以前是大家小姐怒坯,有丫鬟伺候。抬手間藻懒,天翻地覆剔猿,風(fēng)云突變,就讓她去挑大糞嬉荆,她還是得去挑艳馒,沒干過這種活也得干,沒辦法员寇,不去就打,還得咬著牙挑第美。
我有一個朋友蝶锋,也是家庭突遭變故,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什往,受夠了別人冷嘲熱諷扳缕,她說這輩子不管做什么,從事哪個行業(yè),都要有錢躯舔,后來她做到了驴剔,我很佩服她,真的佩服粥庄,我做不到丧失,我家族的人都做不到。
我祖婆徐氏惜互,我只見過她的黑白相片布讹,大戶人家的閨女,與夏氏世代結(jié)親训堆,百年交好描验,立足與亂世百年不倒。
她的照片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吧坑鱼,端莊的坐著膘流,眼神里透著威嚴(yán),也透著憂郁鲁沥。之前相片抄家的時候都燒了呼股,這一張應(yīng)該是后面照的,藏起來沒抄到黍析,要不然我們后輩是見不到這樣一位巾幗的卖怜。
夏家出事了,徐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阐枣。當(dāng)時殺了很多人马靠,很多人自殺了,這是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蔼两。
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甩鳄,如果是我活在當(dāng)時,我可能弄點毒藥额划,一家人都赴黃泉做伴妙啃,不茍活于人世,但是徐氏沒有俊戳,她走過來了揖赴,并且活了很久、很久抑胎,最后還是死不瞑目燥滑。
2005年的時候,后人給徐氏立了一個大碑阿逃。正中便是“夏母徐氏”铭拧,夏母徐氏赃蛛,突然覺得這個稱謂很配,如果當(dāng)時她不活著搀菩,夏明公一世英名便沒有后裔了呕臂,這后裔不管怎么樣,起碼還有后肪跋。
我依舊愛聽故事歧蒋,只是不怎么聽人胡講了,或者我已經(jīng)知道的故事很多了澎嚣,胡講的故事疏尿,我怕我德行低下會笑話別人,這樣便是罪過了易桃。
閑暇時間褥琐,躺下睡前便會纏著夫婿講故事。不過多半是我在講晤郑,他在聽敌呈,聽完來一句,丹丹知道的故事可真多啊造寝。
后來纏的沒辦法磕洪,夫婿下載了一個故事書,放在枕邊講诫龙,我到聽的仔細(xì)析显。
聽完夫婿問:這個故事講了什么?
講了兩只變色龍签赃,我答谷异。
夫婿說道:丹丹的智商停留在兩歲,還知道講了兩只變色龍锦聊。
停留在兩歲有何不好歹嘹,我只知道兩只變色龍,不知道其它孔庭。只是我們不會停留尺上,我們會長大,會知道三國圆到,會承擔(dān)怎抛。
(寫于2014-9-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