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北京已是十足的夏天村怪,沈陽的清晨卻仍是透著些許涼意,街上像我只穿一短袖的并不多浮庐,我有些懊悔自己的大意甚负,到醫(yī)院見到媽媽若是咳嗽起來又好不受待見了,也免不了被逼著吃藥审残,幸好表現(xiàn)及格梭域。
和媽媽通過電話,感覺她狀態(tài)還不錯搅轿,其實她每次電話反饋都是好的病涨,我聽著很受用。媽媽還特意囑咐我坐公交203可以直達醫(yī)院璧坟,她這兩天發(fā)現(xiàn)的既穆,時間和打車差不了多少赎懦,起始站也有座位,知道我路癡還給我講了車站的位置幻工,我順從她做了203励两,目的是檢驗一下是否適合她搭乘,因為我既希望她能多走動又擔心太顛簸囊颅。大概坐了20站左右到達醫(yī)院伐蒋,心里已否決。
醫(yī)院里小姑陪著媽媽迁酸,藥已經(jīng)打上了先鱼,這是媽媽第一次治療第三天用藥,媽媽這病來得莫名其妙又氣勢洶洶奸鬓,我們都是措手不及焙畔,被動的接受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很是無能為力串远。治病并不是一個努力就能有好結(jié)果的事情宏多,有時還恰恰相反,這是讓我這種相信因果認為有付出就要有回報的人最為崩潰的澡罚,好像所有的抉擇都是錯的伸但。
媽媽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不錯,我們一直瞞著她留搔,說了許多謊話更胖。她也是有懷疑的想問又不敢問,其實索性就把我們的謊話當真才是最好的隔显。我們一直勸慰她我們用的藥很特殊很快就好了却妨,也許是因為心里有這樣的希冀,媽媽目前的藥物反應并不大括眠,只是一天要打十三四個小時的吊水彪标,總是讓人不開心的。媽媽今天說的頻率最高的話便是“沒事”掷豺,“哪都挺好的”捞烟,因為我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總是問她。我想說媽媽謝謝你的堅強当船,還是你支撐了我题画。
也許是周末的原因,病房里加上媽媽共兩個患者生年,另外一個患者也是媽媽生病婴程,女兒陪護廓奕,能年輕上幾歲抱婉,巧合的竟是丹東老鄉(xiāng)档叔,家住的也很近。媽媽的性格很好又樂于助人蒸绩,早就和病友搭起了友誼的小船衙四,偶爾說說話聊聊天,也減輕了煩悶的份量患亿。
時間隨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流淌传蹈,感受的是生命的消耗,終于在晚上9點結(jié)束了今天的藥步藕,我們迫不及待的到院區(qū)散步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惦界。
回來便洗洗就又躺下了,另外一對母女已經(jīng)睡著咙冗,很快也聽到媽媽的鼾聲沾歪,曾經(jīng)因為鼾聲都不喜和媽媽一起睡,現(xiàn)在聽到鼾聲是特別的安心雾消,今后也許變成奢侈灾搏。
對床不斷傳來女孩的夢話,還帶著哭腔立润,是一夢的擔心:“病人的心態(tài)很重要”狂窑,“還是我去比較好”,“很幸運發(fā)現(xiàn)的早”…聽著很讓人心疼桑腮,我遲遲不肯睡去泉哈,自從前些天半夜接到媽媽主管大夫的投訴電話控訴媽媽又沒按醫(yī)生的叮囑留宿在醫(yī)院后,睡眠就一直不好破讨,總是做好多奇怪的夢旨巷,清早就神經(jīng)質(zhì)查解夢,像是在謀求一絲心里慰借添忘。我沒有睡意便寫了這篇日記采呐,本不想記錄的,相比較共苦我更喜歡同甘搁骑,悲傷哭泣我還是喜歡一個人斧吐,和朋友說起媽媽的病時我總會先堵住她們的安慰,說不用讓我加油也不要叫我堅強仲器,所有的道理我都懂煤率。有個朋友回復說道理都是無所謂的人說的,我想說道理敵不過情不自禁乏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