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曰灑家
在接到電話以后余寥,一開始還是興奮的领铐,不過等我聯(lián)想起往事悯森,卻多了幾分猶豫。這感覺就像拆快遞包裹一樣绪撵,來時期盼拆開卻是失望瓢姻。
畢竟畢業(yè)十年了,有些人有些事音诈,總是在你生活的點點滴滴中滲透出來幻碱。在你高興時,在你孤寂時改艇,總會對身邊的人提起以前上學那會怎么怎么樣收班。
又或者在你打開朋友圈時,靜靜的偷窺著同學的各種動靜谒兄。吃著什么美食摔桦,去的什么地方,和誰在一起承疲,拍照又擺著怎樣的動作邻耕。
當這種偷窺感變成現(xiàn)實的時候,我卻有些怯懦的有些猶豫燕鸽,或許也是因為當時的某個人觸動了回憶的神經(jīng)兄世。
記得學校以前有個“天使之路”,這是一條透頂?shù)淖呃劝⊙校斉锸怯蓭赘嗔捍钌嫌玻瑑膳苑N的爬山虎。但直到我研究生畢業(yè)也沒見到爬山虎蓋滿在走廊上党远,熟悉校園的人一般是不敢在白天走在這里的削解,當然這也是“天屎之路”的來歷」涤椋總是有不知名的鳥兒拉上一下才會飛走氛驮。
就像我上鋪的兄弟說的一樣,當世界上沒有廁所的時候济似,尿的人多了矫废,這地方變成了廁所。一直到現(xiàn)在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樣子砰蠢。
但這條路蓖扑,對于很多對來說是不得不走的地方,總有這些情侶需要邁過走廊來到學校的后花園台舱。
我和她認識的時候恰巧也是在這條路上赵誓,那天在球館打完球回來已經(jīng)到了晚上8點了,穿著褲頭背心確實打球是一身自在,但身上放不下任何零碎物件俩功,這些零碎物件比如說宿舍鑰匙幻枉!
打完球爬上5樓的宿舍,雙腿已經(jīng)像灌了鉛一樣诡蜓“靖Γ可悲的是敲門還沒人應,最可悲的是我還得下去蔓罚,去后花園去找那些個男男女女椿肩。
走到這天使之路上,還要時常注意著腳下豺谈。拖著疲憊的身子暗暗的有些心煩郑象,心理早把這些人罵了一遍。
路過走廊拐個彎就到了后花園茬末,但當我轉(zhuǎn)過彎的時候厂榛,卻被一個姑娘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倒在了地上。本來體重大丽惭,又剛剛打玩球击奶,身子一個不穩(wěn)就直接后仰摔倒在地上。頭皮一陣溫熱血就流了下來责掏。
“對不起柜砾,對不起!”這姑娘慌忙的站起身來拍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换衬。
我捂著頭坐在地上痰驱,心想這姑娘真夠可以的,你把我撞到在地上不看看我咋樣瞳浦,倒是拍自己拍的倒是干凈担映。
但當看到我頭上流著血的時候,這姑娘慌忙的仿佛是看到被偷看到洗澡一樣术幔,雙手猛的抱在胸前“啊湃密!白缣簟!”的叫著泛源。
“我說姑娘拔妥,你別這樣,不送到衛(wèi)生室可以达箍,但請不要發(fā)出你這日本腔調(diào)没龙,別人會認為我非禮你了!”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也是帶有情緒的。不過我這么一摔到硬纤,倒是摔出了愛情……解滓。
整理了整理衣衫,還是決定要去一趟筝家。畢竟十年沒見了洼裤,想念的動力大過了猶豫。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溪王,路上的街燈很亮腮鞍,亮的我似乎都猶豫該不該打開大燈。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老驢來了沒有莹菱,同學們都到齊了移国,就差你了!”
“我在路上了道伟,都是誰到了迹缀?”
“行了,老驢皱卓,我還不知道你要問誰裹芝!她來了,你快點過來吧娜汁!”說完扇子就掛了電話嫂易。
扇子就是我上鋪的兄弟,為什么叫扇子呢掐禁,有一次夏天天氣很熱怜械,學校一切可以納涼的東西都成了擺設(shè),或者成了“貢品”我們就像期待神仙一樣傅事,期待著空調(diào)風扇能夠感動的發(fā)出那涼爽的聲音缕允。
扇子也是熱的不行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想法蹭越,滿宿舍樓去借扇子障本,而且都是那種圓形的扇子。估計是熱的不行了响鹃,扇子可有可無驾霜,竟然讓他借到了4把扇子。
他找了些尼龍繩把這些扇子捆在一個竹竿上做出了風扇的形狀买置,我們都納悶的想不到他要做什么粪糙,在竹竿上拿著繩子纏了一圈,就把竹竿插在了床頭上忿项。
躺在床頭上兩只手抓著繩子的兩頭蓉冈,一上一下的拉動著城舞。一個手動風扇就成了!很難想象一個學經(jīng)濟的竟然有這種動手能力寞酿。我們都羨慕的四處去借扇子的時候來電了家夺。不過扇子卻仿佛不知道一樣依舊拉著扇子“嘿嘿”的傻笑,嘴里嘟囔著“扇子扇子熟嫩∏刈伲”
從此扇子的名字算是跟他結(jié)緣了。當我和小迪摔出愛情的時候掸茅,扇子算是成了我們的電燈泡椅邓。
不知道是情商過低還是確實無聊,我們吃飯昧狮,他湊過來景馁!我們逛街,他湊過來逗鸣!我們上圖書館合住,他湊過來!甚至恍惚的有時候我認為就差我們做愛情動作的時候都感覺他在身邊看著撒璧。
不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透葛,還是多虧了扇子。
汽車開到風華酒店正值客流的高峰卿樱,門前停了很多車輛僚害,門前的服務生忙著引導著車輛有序的停放。我下了車看了看時間繁调,就走了進去萨蚕。
酒店環(huán)境典雅,裝修格調(diào)舒適蹄胰,環(huán)境相當不錯岳遥。走向二樓早已定好的包間,推開門裕寨,人都到齊了一桌上唯獨為我留好了座位浩蓉,看著我進來,大家本來坐著的都站了起來都笑罵道“老驢宾袜,才來都等你了捻艳,這又上哪里拉磨去了?”
“哪有试和,哪有讯泣!”我找了座位環(huán)顧了一下纫普,扇子阅悍,班長好渠,小路,大王节视,豆豆拳锚,翠然當然還有低著頭的小迪。
我看了一眼小迪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看向我寻行,心理突然有些失落霍掺。扇子仿佛看到了我的表情拍了我肩膀一下說:“咋的,老驢拌蜘,來晚了罰兩杯杆烁!”
說著就向杯子里面倒?jié)M一杯白酒。
我說:“行了简卧,扇子這一杯你讓我一口氣干了兔魂?”
“那不行咋的,身為一個山東大漢這點算啥举娩!”扇子從桌子上掏出煙讓了一只說道析校。
我接過煙來點上說:“這樣班長在這哈,我兩哨铜涉!”說著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一半智玻,嘴里的辛辣感充斥著鼻腔。
班長嘿嘿的笑著說:“還是老驢芙代,你看這酒量哈”
班長是個很好的人吊奢,長得敦實,身體強壯链蕊,皮膚黑黝黝的事甜。打球總是往內(nèi)線沖,活脫脫一個小號的奧尼爾滔韵。
每次班級有什么活動都是他操辦的逻谦。甚至畢業(yè)后扇子的老婆都是班長介紹的。
“這樣人都到齊了陪蜻,咱們同起一個邦马,畢業(yè)十年了,頭一次聚的這么齊宴卖,來!”說著班長就端起酒杯滋将。
這時候小迪不再低著頭也端起了酒杯,依舊沒有看著我症昏。
酒喝的看似愉快随闽,但我內(nèi)心堵著就像高考放分數(shù)一樣,那個期盼又忐忑的心情肝谭。不知道是沉悶還是心情的事掘宪,今天的酒量卻不比從前蛾扇,突然感覺頭有些沉沉的,這感覺就像畢業(yè)時最后一場聚會一樣魏滚。
畢業(yè)時镀首,對未來的憧憬度是很高的,總覺得自己能干一番大事業(yè)鼠次。當然也面對一個重要的問題“去”或者“留”更哄。
為這件事我和小迪吵架的次數(shù),不亞于廣場上放著小蘋果的頻率腥寇。她希望我能夠留下來成翩,而我則希望能夠回老家。
以至于我一度以為小迪以這個為借口不愿意跟著我回到孔子的故鄉(xiāng)赦役,這樣的三線城市捕传。當然這期間小路和大王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小路很幸運的是通過學校統(tǒng)招留在當?shù)氐闹袊y行工作扩劝,而大王一個典型的富二代根本不用考慮自己的生計庸论。
有一次小路和大王急忙的跑回宿舍滿懷驚訝的表情說:“老驢還睡呢,你猜今天我們看到了啥棒呛?”
我躺在床上轉(zhuǎn)過頭來迷糊的問道“你們看到了什么聂示?畢業(yè)了有人裸奔?”
大王則把我拽了起來說:“說正經(jīng)的簇秒,我看到在學校門口鱼喉,一個男的送小迪回來的,看見我們就跑開了趋观!”
小路又補充說:“對扛禽,對,看見我和大王就跑開了皱坛!有問題编曼?你們咋商量的留在這里么?”
我則又拉了拉被子又躺下說:“看見就看見了唄剩辟,還沒商量好掐场!”我不以為然的又接著睡了。
到了晚上和小迪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贩猎,我說:“小迪熊户,今天送你回來的是誰啊吭服?”
小迪說完手里夾著的芹菜掉在了桌子上嚷堡,從兜里拿出一張手紙擦了擦說:“咳,沒誰艇棕,我一個親戚蝌戒÷潭”
我看了看小迪突然覺得小迪在撒謊,我太了解她了瓶颠,她說謊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咳”一聲。
“那個我媽跟我打電話了刺桃,我家里還是希望我們能回老家結(jié)婚粹淋,畢竟又上了兩年研究生!”我低著頭吃著飯說瑟慈。
“我不同意桃移,我們得留下來!”說著使勁嚼了嚼嘴里的米飯葛碧。
“你借杰,怎么比我還擰呢?老家也不錯进泼,壓力小蔗衡,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老家?”我對于小迪的回答情緒一時間也上來了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說乳绕。
反常的是小迪并沒有跟我吵绞惦。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平時吵慣了洋措,突然不跟你吵了那才是真生氣了济蝉。
這時候小迪的電話響了,看了看號碼菠发,轉(zhuǎn)身走出了餐廳接著電話王滤。背著我打電話?一時間情緒上來了滓鸠,本來談話就不愉快雁乡,我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餐廳。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糜俗,心里面有些糾結(jié)蔗怠,這感覺就像是在夏天去廁所,十張手紙九張擦汗吩跋,只下一張擦屎一樣寞射,忐忑糾結(jié)生怕會沾上些什么。畢業(yè)沒剩下幾天了锌钮,終于還是忍不住穿好衣服下樓準備找小迪要個答案桥温。
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就準備打電話梁丘。但卻看見了一個男人在樓下和小迪談著什么侵浸,我有意的向路邊靠了靠旺韭,隔著很遠生怕小迪會看見我。
由于距離很遠我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掏觉,但卻記住了男人的動作区端,這個男人說著就摸了摸小迪的頭發(fā)。
我頓時火帽三丈想要沖過去問個清楚澳腹,這時小路和大王走了過來抱住了我织盼。
“老驢,走了走了酱塔,快畢業(yè)了別沖動沥邻!”
“你們放開我!”說著我掙扎著吼著羊娃。
有時候酒是個好東西唐全,這種眩暈感和興奮感是我所欣賞的,就像現(xiàn)在一樣蕊玷。小路和大王已經(jīng)喝的說話嘴都不利索了邮利。而好酒量的班長和扇子依舊摟著肩膀打著酒官司。
我喝的也有些多了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大王他們互侃著垃帅,時不時的眼睛瞟著小迪近弟。而小迪則和豆豆翠然她們聊的很開心。轉(zhuǎn)過頭目光對向我時又扭頭轉(zhuǎn)了過去挺智,仿佛我不存在一般祷愉。
酒喝的讓我興奮以至于有些張狂,端子酒杯繞過桌子就朝著小迪走去赦颇。這是豆豆和翠然看見了我用胳膊碰了碰小迪二鳄,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而小迪則依舊沒有轉(zhuǎn)頭看向我媒怯。
我走了過去用手扶了扶桌面說:“來订讼,女同學們,我敬你們一杯哈扇苞,我先干了欺殿!”
沒等她們反應我直接一杯下肚,豆豆和翠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身子就向旁邊靠了靠給我挪出了一個位置說:“行啦鳖敷,行啦脖苏,別弄這種文藝青年架勢,來讓給你地方定踱!”
我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棍潘,面對著小迪。自己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看過小迪了,但坐下來那種麻舒感還在亦歉,就像一開始跟小迪接吻一樣恤浪,甚至于有些恍惚的想摸一下小迪的臉龐。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肴楷?”我端著酒杯放在桌子上問道水由。
小迪則捋了捋頭發(fā)看著我說:“有十年了吧!”說完碰了我的酒杯一下抿了一口赛蔫。
“是砂客,是十年了!”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濒募。
其實這時候我并不知道該想小迪說什么,在來的路上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畫面圾结,羅列了很多了對話場景瑰剃,但仿佛這時間根本就是用不上。
“你少喝點”小迪拿著我手里的酒杯向桌子上放了放筝野。
這句話讓我有些恍惚晌姚,就像畢業(yè)時最后一頓飯一樣。那是在校門口的一個燒烤攤上歇竟,我和班長他們?yōu)楫厴I(yè)的最后一天而瘋狂的喝著挥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幾乎滿地上都是我們喝剩下的啤酒瓶焕议。
小迪在那天還是找到了我宝磨,就這么站著愣著看著我吼道:“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也是喝多了并沒有搭理他盅安,繼續(xù)拿著啤酒猛灌著唤锉。
“我問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别瞭!”小迪奪過我的酒瓶猛的放在了桌子上窿祥。
看到小迪奪過酒瓶的動作,我頓時有些失控直接把酒瓶摔在了地上吼道:“我接你什么電話蝙寨?你的那個相好的呢晒衩?我說你這么不跟我回老家?”
扇子一看情況不對直接上去一把抱住了我墙歪,而對面桌子上吃飯的食客看見我的動作也都轉(zhuǎn)頭看向了這邊听系。
小迪眼睛里淚花閃著,以至于身子都有些抖索的說:“你說什么虹菲?”
而我這時候酒勁也上來了指著小迪依舊吼著問道:“我跛锌,問你,你的,相好的呢髓帽?嗯菠赚?”
說完這句話小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轉(zhuǎn)身抽泣著走了郑藏。我被小迪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茫然衡查,而對面桌子上那幾個人卻“嘿嘿”的笑著。
而這時候扇子松開了我必盖,班長也站了起來拌牲,一人領(lǐng)著一個酒瓶走了過去。就這樣最后的結(jié)果是扇子住了院……歌粥。
“你這些年還好吧塌忽?”我端著酒杯說。
“還好失驶,我結(jié)婚了”小迪說著就低下頭不在看著我土居。
“哦,我也結(jié)婚了嬉探,真遺憾沒喝上你的喜酒擦耀,來補上一個∩蹋”說著我又喝一大口白酒眷蜓,喝完一陣哽咽的感覺從胃部傳到了嗓子里,我起身來捂著就直奔洗手間胎围。
豆豆和翠然看見我這樣吁系,起身來扶著我走了出了。她倆在洗手間門口等著而我在里面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嘔吐著白魂。吐完洗了洗臉就走了出來垮抗。
這時候豆豆和翠然站在門口扶著我說:“咋的,非得要搞文藝青年那一套碧聪,非得這么喝冒版?”
“我沒事”說著扶著墻面就要向里面走。
“你還真以為畢業(yè)的時候小迪找了個男友不跟你回老家逞姿?”豆豆錘了我一下胸口說道辞嗡。
我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豆豆她又接著說:“其實那個男的是他爸,勸她離開你滞造,而她卻求他爸為你找個工作留下來续室!”
“什么?”
這時候翠然又補充道說:“其實你也挺混蛋的谒养,她爸和她媽離異很多年了挺狰,有多少年她沒有求過她爸了,為了你哎!”
聽完她們說的丰泊,心理突然有些酸楚薯定,腦子里像是被什么尖銳的物品扎了一遍一樣,不知道是心疼還是腦子疼瞳购。
這種感覺像極了我畢業(yè)時準備坐上回家的火車一樣话侄,期盼中帶有著失望,而現(xiàn)在卻多了幾分悔恨学赛。
當我沖進餐廳的時候年堆,小迪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人呢盏浇?”我拽起喝多了的扇子問道变丧。
扇子耷拉著腦袋向著門口指了指,我放下扇子暈索的跑下去绢掰,甚至腳步都有些輕浮痒蓬。我很想要跟小迪解釋著什么。
小迪這時在門口站著曼月,我跑著“噗通”一個趔趄摔倒了谊却,這一摔或許就像是在學校的天使之路上一樣柔昼。當我在抬頭看時哑芹,一個男人拉著小迪的手離開了。
是啊捕透,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聪姿,自己也結(jié)婚了何必呢!她是別人的女人乙嘀,而我是別人的男人末购。
從地上站了起來,就上樓回到了屋內(nèi)虎谢,這時候妻子的電話打來了盟榴。
“少喝點,路上就別開車了婴噩,抓緊回家我煲了湯擎场!”
掛了電話,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沖動几莽,就在這一瞬間記憶有些混攪迅办,仿佛在“天使之路”上被撞的那一下是自己的妻子所為。是喝多了還是被現(xiàn)實拉扯回來或許到現(xiàn)在我自己也不清楚……章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