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家的第二天,按照計劃我們?nèi)ネ夤珘炃皰吣埂?/p>
時間過得真是很快馋吗,轉(zhuǎn)眼外公已經(jīng)去世四年多了焕盟,不過說來也慚愧,在這四年多里宏粤,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他墳前祭拜京髓。祭拜回來,打開他的家門商架,屋里的擺設(shè)雖然在他去世后處理掉了一些堰怨,但是大部分的東西還是如他生前一樣擺設(shè),墻壁上方那個掛了20多年的光榮退休的牌匾依然掛在那里蛇摸,茶幾和沙發(fā)已經(jīng)處理掉了备图,但是茶幾旁邊墻上貼的年畫定格在了2016年「习溃看著這些擺設(shè)揽涮,很自然的就想到那個時候和他坐在這里屋里一起吃飯的情景,他一邊喝酒饿肺,一邊說著他工作幾十年的所見所聞蒋困,有時候也會對一些人情世故發(fā)表一些看法,而我敬辣,大部分時候是靜靜的坐在桌旁聽他說話雪标。只是這些場景往后是再也不會發(fā)生了零院,在這個屋里吃飯的光景也是一去不復(fù)返了,想到這里村刨,還是略有些傷感的告抄。
外公60歲退休在家后,很快外婆就去世了嵌牺,所以打洼,退休的20多年時光,他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在家度過的逆粹,雖然舅舅們在縣城會叫他去募疮,但他還是覺得在老家待的舒服,不愿意去縣城僻弹,只是中間要幫忙帶孩子阿浓,沒辦法,才在城里待了3年奢方。
外公是一個極其好客的人搔扁,他家剛好在村子的路口上爸舒,并且這個路口還是好幾個村子的必經(jīng)之路蟋字。然后幾乎每一天,外公家里都會有好幾個人吃飯扭勉,甚至有時候鹊奖,都是一大桌子,但凡只要是路過涂炎,只要認識忠聚,他會喊他們留下來吃個飯再回家,哪怕家里其實根本就沒有幾個菜唱捣,他總是把好吃的都留給別人吃了两蟀,最后,自己再來吃點咸菜什么的震缭。
外公也是一個很樂觀的人赂毯。他喜歡和別人聊天,一大桌子的人一起吃飯拣宰,一起聊天党涕,是不是還會傳出他爽朗的笑聲。其實我們基本都覺得巡社,可能正是他這種樂觀膛堤、好客的心態(tài),支撐著他著獨自一人的20多年晌该,畢竟他吃的不怎么好肥荔,還又是抽煙绿渣、喝酒,也不怎么運動次企,沒人的時候也是看看報紙怯晕。
外公又是一個極具愛心的人,每一年村里小學(xué)的六一活動缸棵,他總會捐錢給學(xué)校舟茶,用于獎勵同學(xué)們;就算在平時堵第,不管是村里吧凉,還是學(xué)校里,如果有其他需求踏志,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響應(yīng)阀捅,帶頭捐款。
同時针余,外公也是一個在工作上極具責任心的人饲鄙,從他回憶起以往的工作經(jīng)歷,我就聽到他做基層工作的不容易圆雁,一年到頭在家的時間根本沒有幾天忍级,有時候下到一個村里去處理問題,問題不解決就堅決不回單位伪朽。正是這種責任心轴咱,使他即便是退休了,對一些干部的某些浮夸作風烈涮,很是不滿朴肺,有時候甚至在家里吃飯的時候就直接批評。
小的時候坚洽,我就很喜歡去外公家玩戈稿,當然,小時候喜歡去主要是因為他總會給我們弄好吃的讶舰,而且鞍盗,在他家里也沒有任何的拘束感,外公對小孩子總是很包容绘雁,就算是教育的話橡疼,也只會說一遍,說完庐舟,又接著跟我們嘻嘻哈哈的說笑了欣除。他總是說,不要整天跟小孩嘰嘰喳喳的挪略,那樣他們聽得會煩的历帚,凡事講個一兩遍就可以了滔岳。正是這樣,在他家里玩的時候挽牢,雖然他有時候有點嚴肅谱煤,但我卻沒有一點點的壓力。
長大后禽拔,我依然喜歡去外公家刘离,每次放假回家,第二天必然是全家一起去他家睹栖。長大后硫惕,更加喜歡聽他聊天,他總是會說他以往四十年的工作經(jīng)歷野来,他經(jīng)常會感慨地說農(nóng)村的人事相當復(fù)雜恼除,基層工作要做好很難很難。而我從他的敘說中曼氛,往往會領(lǐng)悟到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豁辉。記得剛上班的時候,他跟我說在單位要“尊重領(lǐng)導(dǎo)舀患,尊重同事”徽级,要“干一行,愛一行”构舟,或許這就是他幾十年工作經(jīng)驗的總結(jié)灰追,聽起來很樸素堵幽,但可能真的是工作越久狗超,發(fā)現(xiàn)越是樸素的道理越凸顯價值,或許這就是大道至簡朴下。
時光荏苒努咐,4年的時間悄無聲息的從我們的指間很快的就溜走了。記得外公剛?cè)ナ赖哪悄昱闺剩医?jīng)常會夢見他渗稍,再慢慢的次數(shù)就變少了,到了今年团滥,夢見他的次數(shù)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了竿屹,越來越深刻的感受到他是永遠的離開我們了,連夢里相見的次數(shù)都在減少了灸姊,或許這就是一個人不在了拱燃,慢慢的慢慢的就只變成了我們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