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膘流、
南漢皇宮出現一條白龍;漢主劉巖改年號為白龍鲁沥,更名劉龔呼股。
長和驃信鄭旻派布燮鄭昭淳求婚于漢,漢主劉龔把女兒增城公主嫁給他画恰。長和就是唐朝的南詔彭谁。
7、
成德節(jié)度使李嗣源入朝允扇。
8缠局、
閏十二月一日,孟知祥抵達洛陽考润,皇帝對他寵待非常優(yōu)厚狭园。
9、
皇帝因軍儲不足糊治,與群臣謀議唱矛,豆盧革以下都束手無策。吏部尚書李琪上疏井辜,認為:“古人量入為出绎谦,先計算農業(yè)收成,再覺得征發(fā)多少軍隊抑胎,所以雖有水旱之災而無匱乏之憂燥滑。近代向農民征稅以養(yǎng)兵,沒有農民富足給而軍隊供應不足阿逃,或者農民貧困而軍隊豐飽的現象铭拧。如今就算我們不能減免農民租稅赃蛛,只要能廢除折納、紐配兩項法規(guī)搀菩,農民也可以稍微得到休養(yǎng)生息呕臂。”皇帝即刻敕令有司按李琪說的辦肪跋,但是最終竟沒有執(zhí)行歧蒋。
華杉曰:
折納是指按錢折價交納粟帛為折納,但是折價多少州既,官府說了算谜洽,所以往往對農民不公平,況且農民本來沒有錢吴叶,以土產實物繳稅才算合理阐虚。紐配也稱科配,是指賦役正項再加征附加項目蚌卤。
李存勖現在面臨的情況实束,就是“數勝必亡”的古訓,“數勝則主驕逊彭,數戰(zhàn)則民疲咸灿,以驕主率疲民,焉能不亡侮叮?”先滅了后梁避矢,再滅了前蜀,李存勖儼然已經是真命天子签赃,驕傲不可一世谷异;而事實上了,整個國家都已經掏空了锦聊,百姓到了生存的極限歹嘹,隨時都可能崩潰。
10孔庭、
閏十二月九日尺上,皇帝下詔,前蜀所任命的官員四品以上的圆到,降職使用怎抛,五品以下沒有才能和門地的,全部放歸田里芽淡;對率先起義投降及有功的马绝,委托郭崇韜根據事跡獎勵委任。又賜詔給王宗衍挣菲,其大略說:“朕一定會給你封地富稻,必定不會把你逼上絕路掷邦。日月星辰在上,一言不欺椭赋「Ц冢”
華杉曰:
事實上王宗衍在送往洛陽途中就被李存勖下令殺掉了,日月星辰在上哪怔,不是一言不欺宣蔚,而是每一個字都是欺騙。這些話無所謂真假认境,他做出承諾的時候胚委,并非存心騙你,當時或許也是真心的元暴,但是只代表他當時的心情和需要篷扩,和他以后會怎么做沒有任何關系,他之后也根本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么茉盏,更不會受自己說過的話束縛。所以枢冤,不管他說什么鸠姨,你不需要判斷他是真是假,反正你都不要信就是了淹真。
11讶迁、
閏十二月十二日,彰武核蘸、保大節(jié)度使兼史書令高萬興去世巍糯,任命他的兒子、保大留后高允韜為彰武留后客扎。
12祟峦、
皇帝因為軍儲不充,想要去汴州徙鱼,諫官上言:“不如節(jié)儉以足用宅楞,自古沒有就食天子(強者有搬運之能,弱者有就食之策袱吆。就食厌衙,就是哪有食物就去哪里)。如今楊氏未滅绞绒,不宜示以虛實婶希。”皇帝于是打消念頭蓬衡。
13喻杈、
閏十二月二十三日彤枢,立皇弟李存美為邕王,李存霸為永王奕塑,李存禮為薛王堂污,李存渥為申王,李存又為睦王龄砰,李存確為通王盟猖,李存紀為雅王。
14换棚、
郭崇韜一向厭惡宦官式镐,曾經對魏王李繼岌密言說:“大王他日得天下,騸過的馬也不可乘固蚤,何況任用宦官娘汞!應該將他們全部鏟除,專用士人夕玩∧阆遥”呂知柔在一旁竊聽,聽到了燎孟,由此宦官們都切齒痛恨禽作。當時成都雖已拿下,而蜀中盜賊群起揩页,布滿山林旷偿。郭崇韜擔心大軍離去之后,更為后患爆侣,命任圜萍程、張筠分道招討,所以逗留下來兔仰,沒有馬上回京茫负。皇帝派宦官向延嗣催促斋陪,郭崇韜沒有出郊迎接朽褪,見面之時,禮節(jié)又倨傲无虚,向延嗣怒缔赠。李從襲對向延嗣說:“魏王是太子;主上身體健康友题,而郭公專權如此嗤堰。郭廷誨擁徒出入,每日與軍中饒將、蜀土豪杰狎飲踢匣,指天畫地告匠,最近聽說他建議父親上表任命自己為蜀帥;又說什么‘蜀地富饒离唬,大人應該為自己打算后专。’如今諸軍將校都是郭氏之黨输莺,魏王寄身于虎狼之口戚哎,一旦有變,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尸骨葬在哪里嫂用⌒偷剩”然后相向垂淚。
向延嗣回去之后嘱函,詳細報告劉皇后甘畅。皇后泣訴于皇帝往弓,請早救李繼岌疏唾,否則回被郭崇韜殺死。之前皇帝聽聞蜀人請郭崇韜為帥函似,已經不平荸实,至此聽到向延嗣的話,不能不懷疑缴淋。皇帝翻閱蜀府庫賬簿泄朴,說:“人言蜀中珍貨無算重抖,為何這么少呢?”向延嗣說:“臣聽說祖灰,蜀破之時钟沛,其珍貨都落入郭崇韜父子之手,郭崇韜有金萬兩局扶,銀四十萬兩恨统,錢一百萬緡,名馬一千匹三妈,其他財物價值與此相當畜埋,郭廷誨所取得的,又在他之外畴蒲;所以朝廷所得不多悠鞍。”皇帝于是怒形于色模燥。等到孟知祥將行咖祭,皇帝對他說:“聽聞郭崇韜有異志掩宜,卿到了之后诬垂,為朕誅殺他辫红⊙芰猓”孟知祥說:“郭崇韜是國家勛舊眶蕉,不至于此协怒。等臣到蜀觀察钠糊,如果他并無二心宜雀,遣送他回來就是了本橙」谈茫”皇帝批準锅减。
閏十二月二十四日,孟知祥從洛陽出發(fā)伐坏≌唬皇帝尋即又派衣甲庫使馬彥珪飛馳到成都,觀察郭崇韜去就桦沉,如果奉詔班師則已每瞒,如有拖延跋扈之狀,則與李繼岌商量決定纯露。馬彥珪見皇后剿骨,說:“臣見向延嗣說蜀中形勢憂在朝夕,如今皇上當斷不斷埠褪,成敗之機浓利,間不容發(fā),豈能緩急稟命于三千里之外嗎钞速!”皇后又去找皇帝贷掖,皇帝說:“傳聞之言,未知虛實渴语,豈可驟然果決苹威?”皇后得不到皇帝詔令,退下驾凶,自己寫皇后教令給李繼岌牙甫,令他殺郭崇韜。孟知祥走到石壕调违,馬彥珪夜里叩門宣詔窟哺,催促孟知祥迅速到差,孟知祥私底下嘆息說:“亂將作矣翰萨!”于是晝夜兼行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