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蘇鹽城遭遇了龍卷風襲擊军洼,事情發(fā)生后我看到了新聞,當時沒什么感覺演怎,覺得沒在自己身邊匕争,龍卷風嘛,好像很厲害爷耀。
在08年汶川地震的那年甘桑,我在上小學,在班上有一個四川綿陽的一個同學,他父母來我們這邊打工跑杭,就把她帶了過來铆帽,那個時候她在我們班很受氣,她拙笨的普通話艘蹋,略顯邋遢的打扮锄贼,與我們顯得格格不入,回想到當時的畫面女阀,覺得她真的挺無助的,但當時的我雖然沒有拿她取樂屑迂,但心中對她確實是嫌棄的浸策。
直到五月十二那天,中午我們還在甜美的午覺中惹盼,大地震蕩了庸汗,帶著任何人都不想面對的消息席卷了整個中國,當時我們學校捐贈物資手报,錢款蚯舱,覺得自己真?zhèn)ゴ螅€有的人覺得沒在自己身邊沒有捐掩蛤,當然枉昏,我沒有對別人有道德綁架的意思,只是心里挺別扭揍鸟。
在五月十三號兄裂,捐贈儀式的那天,我那個四川同學扛著一個大布袋從校門口艱難地往我們隊伍走來阳藻,我和幾個同學趕緊過去接著她晰奖,一個那么小的瘦弱肩膀,一個孱弱的小女孩兒腥泥,就這樣帶著書本匾南,衣物,還有兜里攥的有些皺巴的花花綠綠的零錢交給老師蛔外,對老師說:“老師蛆楞,這是我的零花錢,一共二百三十五塊七毛冒萄,我捐給災區(qū)臊岸,不過,別說是我捐的尊流,你就替我捐了吧帅戒。”
老師的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那一大疊錢,藏在鏡片后面的眼角有些濕潤逻住,簡簡單單說了句:“好钟哥。”那天瞎访,我把當天的午飯錢和帶來的所有錢都捐了腻贰,我們班老師捐了整整一千,沉甸甸的心扒秸,沉甸甸的愧疚圍繞在我們每個同學的心上播演。那天以后,那個同學就再也沒有來上過學伴奥,聽說跟著他父母回老家了写烤,是啊,回老家了拾徙。老家在哪洲炊?是那片廢墟嗎?遙遠的站臺尼啡,有的可能只是心中的傷痕暂衡。
老師在那天的語文課沒有拿講義,卻跟我們說:“同學們崖瞭,你們的同學狂巢,她回家了,她家里還有爺爺奶奶在等著她读恃,我們今天不上課了隧膘,你們給她寫封信吧∷卤梗”一直想給她道歉的心現在終于有了宣泄的出口疹吃,不少同學寫著寫著都流出了眼淚,快下課了西雀,講臺上多出了一疊信紙萨驶,老師上來后吸了吸鼻子,說道:“同學們艇肴,這些信沒有收信地址腔呜,我也不知道該寄到哪,不過我想你們心里應該知道寄到哪了再悼『顺耄”我覺得我的信寄到了遙遠的遠方,那里有寬容冲九,沒有欺辱谤草,那里一片祥和,沒有災難。
就在剛剛丑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冀宴,電話里沒有說話聲,只有一陣陣的抽泣温学,我突然想到了略贮,她的家就在江蘇鹽城阜寧經濟開發(fā)區(qū),我明白了這意味著什么仗岖。我也沒有開口逃延,只有輕輕的呼吸聲表明了我的存在。
抽泣聲減小轧拄,她跟我說聯系不到家人真友,她說,她挺擔心她媽媽的紧帕。我說,龍卷風嘛桅打,可能把通訊設施給破壞了是嗜,別擔心。她說挺尾,她剛剛看到一條新聞鹅搪,跟她隔了不到一條街的一棟房屋給龍卷風掀飛了。我心里驟的一緊遭铺,嘴里喏喏喃喃丽柿,一句話說不出來,想著尚且在家的父母魂挂,我心里一陣酸楚甫题,怎么就這么讓這個可憐的女孩子承受這一切,怎么就涂召!我心里不知道該罵誰坠非,壓的喘不過氣。
沒在身邊的總體會不到那心中無依無靠果正,心中有所期翼炎码,但又無能為力的深深地無力感,雙手想抓住什么秋泳,卻又空空如也潦闲,空蕩蕩的,虛無縹緲迫皱。
她說歉闰,她現在身在南京,卻又回不到家,托姐姐問新娜,姐姐說家里沒事赵辕,她跟我說,她心里終于有點慶幸概龄,可她突然大叫一聲还惠,她姐姐現在在上海,怎么會知道家里的事私杜,剛剛燃起的希望又變成了更加絕望的抽泣聲蚕键。我實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衰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锣光,捐款嗎?可以铝耻。但我卻不能給她錢誊爹,我希望她還有希望。
截止目前瓢捉,江蘇鹽城受龍卷風襲擊频丘,已有98人遇難,800人受傷泡态,我希望她的家人沒在那98人中搂漠,心中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