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陪老媽回娘家碌嘀,都是5點多被拉起來和蚪。天還蒙蒙亮怯疤,我還睡眼惺忪集峦,就已經(jīng)奔波在這條通往大舅家的大道上。
記得小時候家里沒有車,路也沒有那么順暢好走,每次都是一大清早在路邊招手攔車流礁,有時候一個早上都等不到一輛中巴。
若是等到了晃晃蕩蕩的中巴高蜂,車子開起來的聲音轟隆隆地響,車的過道還是那種鐵制的踏板罕容。
那個時候車窗還可以打開妨马,風總是那么肆意地吹著我稚嫩而又好奇的臉龐,雖然車子有些破舊不堪杀赢,但它卻能帶我們走向另外一個未知的地方烘跺。
當時折騰到大舅家里也得差不多一整天了,畢竟還得翻過和平縣城才能到達那邊的江西呀脂崔!
從我記事起滤淳,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大概我還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媽媽托了熟人讓他們帶我們進山砌左,但是只能帶一段路脖咐,而那個人開的是那種超大的貨車铺敌,只有車頭兩個車位,在兩個位置后面搭了一塊大概40cm的夾板屁擅,就在座位后方偿凭。(我現(xiàn)在回憶想想,大概那個地方是司機用來放東西的)
我和弟弟那個時候都很瘦小派歌,兩個人蜷縮在夾板上弯囊,雖然有點擠但勉強還可以,小孩子當時還覺得很好玩胶果,哈哈哈笑了一路匾嘱。
其實讓我記憶深刻的原因是,當時我靠近懸崖那一邊的車窗早抠,實際上是十分擔驚受怕的霎烙。
上山的路蜿蜒盤旋,說是山路十八彎毫不夸張蕊连,而且當時路還很窄悬垃,基本只夠一輛車通過,左邊是萬丈深淵甘苍,右邊是山間峭壁尝蠕。
小時候我有點恐高,但是卻又十分好奇那深淵之下是什么樣的羊赵,總是忍不住窗下面看趟佃,但又特別害怕看到什么扇谣。當時還有一個很天真的想法昧捷,如果我的重量都往這邊了,那車是不是會往這邊傾斜罐寨?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好笑靡挥,太把瘦小的自己當回事了哈哈。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那個分叉口鸯绿,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跋破。
司機只能把我們帶到一個分岔路口,那條沒有修的爛泥路很窄瓶蝴,大概也就可以讓一個人走路通過毒返,而且真的是太太太陡了…這看起來都快成垂直坡度了,走路我都怕摔下去舷手。
其實我都沒敢告訴俺老媽拧簸,當年我看到這個坡度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敢坐上大舅的摩托車了…大概是閉著眼睛抱緊弟弟和大舅才過了那段路吧。說實話心里非常忐忑男窟,當時年紀那么小盆赤,我真的有點害怕贾富。
好像從很小就會害怕失去一些東西了。
而今天牺六,聽著車里的收音機或者音樂颤枪,前座坐著爸爸和媽媽,開著車穿過順暢的大道淑际,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直達大舅家門口畏纲。
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jīng)泥濘不堪的小路庸追,如今都變成了寬敞的水泥路霍骄,道路靠近懸崖的一旁也都裝上了護欄,雖然還是得蜿蜒盤旋好幾十個彎淡溯,但是基本上沒有特別崎嶇的泥路了读整。
如今,我還喜歡看兩旁的風景咱娶,聽著媽媽和爸爸在嘮叨一些家常事米间,我很享受這個過程。
小時候會單純因為去一個地方而興奮膘侮,而現(xiàn)在會因為和家人一起去一個地方而興奮屈糊。
世界的道路會變,人的想法也會變琼了。
再難走的路也得走逻锐,畢竟有可能走著走著會發(fā)現(xiàn),這條路越來越好走了雕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