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廟內(nèi)四處閑逛久妆,不知覺地沿著石階上行晌杰,沒兩步便見著一尊“地藏王菩薩”銅像矗立于一處并不寬廣的小院子里,坦坦蕩蕩筷弦、毫無遮掩肋演。
合十默拜,余光掠過烂琴,見銅像彎了彎嘴角爹殊,滿含笑意。細細一看奸绷,又見其散發(fā)于外靛藍色能量場梗夸,心下了然,定然是有神靈了号醉,遂即將那棘手的靈擾問題拋出請教反症。
時日已久,我已然無法逐字逐句復述“地藏王菩薩”銅像所答畔派,只恍惚記得聲音似青年男子铅碍、正氣凜然、卻脾性溫和线椰,正是常人想象中的那般神佛胞谈。“地藏王菩薩”銅像告訴我士嚎,下周同一時間呜魄,來到此廟中悔叽,自有高人為我傳渡超度轉(zhuǎn)生之法莱衩。
我自然是歡喜的,困擾已久的問題終于將揭曉答案娇澎。歡喜之余笨蚁,卻也有些擔憂,我常常自詡技術(shù)流趟庄,自身雖然有些天賦括细,但并不迷信,任何奇異的事情發(fā)生我都要去尋個源頭佐證戚啥,免得自己落入妄念之中奋单,惶惶不可終日。這般平白無故傳我術(shù)法猫十,萬一我下周喜滋滋览濒、傻乎乎地跑來呆盖,結(jié)果空歡喜一場,豈不是很尷尬贷笛?
不過应又,既是在廟宇之中,那銅像的能量又極正乏苦,應該不是妄言株扛。再不放心,下周三來一趟就知道了汇荐。定了定神洞就,與“地藏王菩薩”銅像默拜道別,隨著石階蹦蹦噠噠掀淘,出了廟門奖磁,便回家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個星期三繁疤,我如約而至咖为。一進門,我就迫不及待地沿著石階噔噔噔稠腊,躥到了“地藏王菩薩”銅像所在的小院子里躁染。等了一多會兒,卻始終不見什么要傳我術(shù)法的高人架忌。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吞彤,懊惱也隨之襲來,越發(fā)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個傻子叹放。就在我心如蟻窩饰恕,面色凝重之時,那“地藏王菩薩”銅像又開口了:“今日不巧井仰,你且下周再來埋嵌。”
雖然有被放鴿子的嫌疑俱恶,但我卻又如釋重負雹嗦,好歹沒那么尷尬了。匆匆告別后合是,拖著沉重的腳步了罪,懷揣著些許羞惱與失望踏上歸途。
回家后我確實反復思量過聪全,下個星期三我還要去嗎泊藕?亦或許這根本是我為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其實全是自己腦海中的一通胡扯呢难礼?
我既不是小說里根骨奇佳的天選之人娃圆,更不是出自哪個修仙的山頭汽久,人世匆匆二十幾載,也未曾有過什么被雷劈開竅的奇遇踊餐,為何偏偏是我景醇?當然,這類問題吝岭,從我開始看見靈魂時三痰,就在反復問自己,問了很多年也沒有答案窜管,后來又覺得答案并不重要了散劫。
人生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且安住當下吧幕帆!
于是获搏,第三個星期三,我又雄赳赳氣昂昂地來了失乾。撿了條長凳在小廟中間的院壩坐下常熙,做足了打持久攻堅戰(zhàn)的準備。那“地藏王菩薩”的銅像不遠不近地矗立著碱茁,正前方是一座受著燎燎香火的大佛裸卫,身側(cè)便是滔滔江水,夕陽正好纽竣,倒也快哉墓贿。
坐了一會兒,終有些百無聊賴了蜓氨,目光迷離之時聋袋,我又同那殿中大佛搭起訕來:“唉,到底還要多久把ù怠幽勒!”
“且耐心等待,平心靜氣刀荒〈停”那大佛聲如洪鐘,沉穩(wěn)得當缠借。
“可是我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這都第三個星期了……”我不由得嘆氣宜猜。
“任何收獲都需要付出泼返,你還需磨磨耐性型将,求得真法仑乌,怎生連這一時半刻也等不得璧眠?靜心……”
這殿內(nèi)的大肚大佛我叫不出名字颈抚,但著實語重心長得很,對我施以淳淳教誨柴罐,和院子里的“地藏王菩薩”又是兩種脾性了徽缚。
“咱們不聽他的!自己也可以革屠!”桀驁不遜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凿试。
自己也可以?似芝!不用等高人了那婉?!
心下大喜党瓮,轉(zhuǎn)身一看详炬,一尊執(zhí)破蒲扇的濟公和尚金像正屹立在我身后的露天院壩里,不用多說寞奸,剛剛定是“濟公”金像搭了話呛谜。
我立刻從板凳上彈起來,奔向“濟公”金像枪萄,懷著柳暗花明般的期冀呻率,合十發(fā)問:“自己也可以嗎?我要怎么做呢呻引?”
“你還是得給些香火錢吧礼仗。”‘濟公’金像的聲音懶洋洋之中帶著些不羈逻悠。
“我沒帶現(xiàn)金霸!”這是真沒帶童谒。
“可以掃碼单旁。”
“一塊也可以嗎饥伊?”瞅了一眼功德箱上的二維碼象浑,尷尬之余,揣著小心思賊兮兮地試探琅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愉豺,我是真的摳門,和神靈討價還價茫因,真的是吝嗇本人了(解釋一下蚪拦,當時我是真的窮)。
“都可以,只要有給就行驰贷∈⒑伲”“濟公”金像回應得毫不在意。
我暗自心想括袒,或許這就是一種規(guī)矩次兆?抑或是某種能量交換?
當然锹锰,到底我也沒好意思掃一塊錢芥炭,最后還是默默加了個零。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城须?”
“先跪下蚤认,我再告訴你「夥ィ”
“不跪不行嗎砰琢?”
“那不行×记疲”
求知欲消磨著我最后那點兒矯情陪汽,和“濟公”金像僵持了一會兒,見其絲毫沒有松口褥蚯,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挚冤,咬了咬牙,雙膝一軟赞庶!跪便跪罷训挡!
“我有一位個案,身邊有想要報復她的靈……但是我很擔心插手這件事后被靈傷害歧强,我該怎么做才能避免這樣的問題出現(xiàn)澜薄?”矯情病治好了,就得趕緊發(fā)問摊册,畢竟是留過疤的戰(zhàn)士肤京,老吃虧也不是事啊茅特!
“你之所以害怕它們忘分,是因為在你的認知里,它們是無形的白修,而你是有形的妒峦。無形對上有形,自然是容易被傷害的熬荆。但如若是將自身化為無形舟山,那么無形的東西又怎么會被傷害呢绸狐?”
“可如果我必須要和靈對上卤恳,或者對方糾纏不休累盗,我又該如何遏制呢?”
“如果必須有此一戰(zhàn)突琳,且將它們化作有形若债,而你為無形,以無形之力控其成為有形之軀體拆融,無不勝之理蠢琳。”
“明白了镜豹,那我該如何引渡亡靈往生傲须?”
這次“濟公”金像沒有直接回復我,而是直接展現(xiàn)了一幅畫面:在這畫面中趟脂,我不斷為一位靈傳遞能量泰讽,直至最后它散作光點,消逝于宇宙之間……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得到了解答昔期,我很是激動已卸,用眼眶泛淚,恨不能在原地旋轉(zhuǎn)跳躍個幾圈來形容也不為過硼一。一方面喜悅真知累澡,一方面也覺得“地藏王菩薩”誠不欺我也!幾個星期太值了般贼!
我不是個好戰(zhàn)的人愧哟,自然也不會為了試手,沒事找個靈打一架哼蛆,偏巧那段時間有個靈入夢壓床蕊梧,這才有了那個被我追得慌不擇路的靈的故事《我的眼睛不一樣第一章》。
不過在相當一段時間里人芽,我都不太明白為何要那樣引渡亡靈往生望几,看起來和我們常說的“魂飛魄散”沒什么兩樣,萬一我操作不當萤厅,平白害了人家亡靈呢橄抹?著實不敢冒這樣的險。
直到我翻開那本已經(jīng)擱置許久的《西藏生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