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昌阿,總歸有許多會讓你覺得害怕的事情饥脑,那么有害怕這種情緒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嗎,面對害怕的事情的時候懦冰,我們該怎么辦灶轰?
一
去年有一個女孩在拔牙的前幾天通過朋友找到了我,問我刷钢,覺得自己很害怕笋颤,已經放了預約好的醫(yī)生幾次鴿子了,怎么辦内地?
我問她椰弊,你覺得是怎么害怕呢,為什么害怕瓤鼻,害怕什么秉版?
她說,不知道為什么茬祷,自己從小就是容易害怕各種東西清焕,像是有被害妄想癥一樣,比如拔牙祭犯,我會害怕打麻醉的疼痛秸妥,害怕拔牙的疼痛,甚至會覺得自己會疼死過去沃粗。朋友們都安慰我告訴我說這沒什么好怕的粥惧,但我還是怕,怎么辦最盅,我是不是很沒用突雪?
我說起惕,不要去聽別人怎么說的,告訴我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咏删?是不是覺得惹想,其實害怕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難道別人就沒有害怕的事情了嗎督函,難道有什么都不怕的人嗎嘀粱,我就是害怕,也有人和我一樣害怕辰狡,但是沒有人敢承認自己害怕锋叨。
好像是這樣想的,被朋友勸會覺得自己很丟臉宛篇,但又實在覺得自己是真的害怕悲柱,不是假裝出來的。
我說些己,你知不知道,閻王爺最怕不要命的嘿般。
人有害怕的情緒很正常段标,我也是一個會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感覺到害怕的人,有一次我看了一個關于各種有毒的蟲子的節(jié)目炉奴,從那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只要我身上哪里被蟲子咬了我都會驚恐到失眠害怕自己會中毒死掉逼庞,最后呢,你也看到瞻赶,我沒死掉赛糟,還好好的活著。
但是我這里呢砸逊,不是來給你分享什么狗屁“不要怕反正死不了”這句心得的璧南,而是我想讓你知道,當時的我师逸,是怎么安慰自己的司倚。
啊,好難過篓像,被蟲子咬了动知,不知道是什么蟲子咬的,會不會有毒啊......
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掉哎......
找個人說說吧员辩!
不行好丟臉盒粮,肯定會被嘲笑!
有什么好嘲笑的嘛奠滑,誰還能不怕死喔丹皱!不怕死的肯定都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妒穴!
怎么辦啊真的好怕自己會死掉啊种呐!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自己不死掉呢宰翅?
暫時看來沒有啊,即使去了醫(yī)院也沒辦法啊爽室,我也不能給醫(yī)生描述出來那是什么蟲子啊......
給自己限定一個時間吧汁讼,要是過了十五天,我還沒死掉阔墩,那就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吧嘿架!
于是接下來的十五天里,我理所當然的提心吊膽的活著啸箫,擔心著自己會不會隨時毒發(fā)身亡耸彪。并且厚著臉皮告訴與自己親近的人,自己被某種不知名的蟲子咬了害怕自己會中毒然后掛掉忘苛,明確要求他不準嘲笑自己并且一定要支持自己在接下來的十五天里的任何活動蝉娜。
我沒有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只是誠實的面對了自己心中的恐懼扎唾,并且拉了一個可靠的隊友下水召川。
在這件事情里,她在我的引導下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誠實的面對自己心中的恐懼胸遇,然后在拔牙的當天荧呐,按照我說的,誠實的向醫(yī)生訴說了自己的恐懼纸镊,得到了醫(yī)生對于拔牙的專業(yè)解讀以及細心耐心的安撫倍阐。拔牙結束之后雖然還是有殘留的恐懼在心里,不過她很快適應了拔牙之后的疼痛與不適逗威,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樂趣所在峰搪。
二
另外一個女孩,向我抱怨家中父親說話時的大嗓門以及反反復復的幾個粗俗的詞語凯旭,在生氣的時候一副隨時可能要打人的樣子罢艾。這里不僅有厭煩,也有害怕尽纽。因為年幼時咐蚯,父親就經常這樣,罵著罵著覺得不解氣就開始打人弄贿。她是受傷害比較小的那個春锋,姐姐是被打更多的那個。所以連她到現在都覺得這樣的父親很可怕差凹,那么無法想象從小就被經常如此對待的姐姐在面對如果易怒的父親時心中的感受期奔。
所以姐姐沉默侧馅,懦弱,嘗試反抗但是學不會承擔后果也無力承擔呐萌,面對父母對自己的人生橫加干涉的時候能做的只有接受馁痴。
我告訴她,下次再與父親正面交鋒的時候肺孤,他聲音大罗晕,你可以聲音比他更大,他想打人赠堵,你可以隨手抄起一些不能造成嚴重傷害的東西作為武器先發(fā)制人小渊,他不講道理,你就要比他更不講道理茫叭。
那些試圖通過提高音量來恐嚇別人的人酬屉,其實都是最心虛的那個人。
在某一次她帶著孩子回到老家的時候揍愁,父親又在孩子面前大聲地說那些粗俗不堪的詞語呐萨。她發(fā)消息給說,說自己很大聲很嚴厲的告訴父親以后不許在孩子面前大聲說話莽囤,也不許說那些粗俗的話谬擦,不然以后再也不帶著孩子回家了。她那個從小習慣了厲聲厲色的父親聽到她的這些話之后看著她愣了一下烁登,然后沉默著表示了同意。
她說蔚舀,原來饵沧,一些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無法改變,那些你所害怕的事情赌躺,可能正好也在害怕著你狼牺。
年幼的孩子害怕具有權威的父母,邁入中年的父母又何嘗不怕正值青年的孩子礼患?這一切是钥,都是因為,小時候的我們沒有能力反抗缅叠,而長大了的我們已經具有了反抗的能力悄泥。
三
最后一個故事最短,但是最有力肤粱。
姑娘A從小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中弹囚,仿佛活著就是罪惡一般,她從來都是被父母嫌棄的對象领曼。終于等到成年了自己有能力獨立了鸥鹉,她不顧一切地選擇了離開那個家蛮穿,中間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情導致她對那個家庭徹底絕望。她的理智告訴她毁渗,再不離開那個地方践磅,她就離死不遠了。
經過了數年的心理治療灸异,她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的上學府适,工作。但是有些東西還是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無法治愈绎狭。
一次小小的意外细溅,她的身份證丟失,需要回到原先的家里去取戶口本補辦儡嘶。毫無意外地喇聊,等在她家里的是暴怒的父親,嘮叨的母親蹦狂,對著她一口一個賠錢貨的只知道伸手要錢的弟弟誓篱。
她記住了出發(fā)之前咨詢師說的話: 記住你現在是一個成年人,你有足夠的反抗的能力凯楔。
爭吵之中父親動手開始抽皮帶窜骄,她反應迅速的抄起了手邊的掃把照著父親的手就是一棍子下去,一屋子的人都被她的動作震驚到了摆屯,這個時候父親還想著掙扎著起來動手邻遏,她的朋友在這個時候進來了,氣場十足的陪她在屋里找到了戶口本之后揚長而去虐骑。
事后她說准验,其實完全可以讓朋友直接上去要,但是她想自己去嘗試反抗 那些埋在自己記憶深處的恐懼廷没,只有正面那些恐懼糊饱,才能消除。
她在父親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颠黎,也看到了害怕另锋。原來,會害怕的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狭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