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雙眼,眼前除了黑暗只有某些東西的大致輪廓串塑。又做夢了继准。過了這么久了,這個夢還是時常出現(xiàn)以躯,開端結(jié)束都不曾變過,往事也因這個夢的出現(xiàn)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啄踊。
看著眼前的人緩緩倒下忧设,趴在桌上像睡著了一般,這件事過去的太久了颠通,時間久遠到我已經(jīng)忘了當初為何殺他址晕,只記得后來一直逃跑,同伴也不知何時與我走散顿锰。日復(fù)一日的躲躲藏藏谨垃,讓我終于支撐不下去了启搂,我決定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結(jié)束這碌碌無為的一生刘陶,反正這世間已沒什么可留戀的東西了胳赌。
正想就在這里跳下去,結(jié)束這段東躲西藏的日子匙隔,就聽見樓底下的人沖我喊道:“這個高度死不了疑苫,頂多殘廢,而且跳樓死的死相很難看牡直,腦漿迸出缀匕,血流不斷∨鲆荩”
我退縮了乡小,問她:“那你有安眠藥嗎?”
“沒有饵史,現(xiàn)在不允許大量買安眠藥满钟。”
夢境戛然而止胳喷,記憶也就此中斷湃番。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也不知道是誰把我?guī)У竭@里來的吭露,如果不是有這段記憶的提醒吠撮,我會以為我就是這里的。這里沒有人認識過去的我讲竿,沒有人知道我過去的經(jīng)歷泥兰,所以在這里我是自由的,是和普通人一樣的题禀。
這是一棟很大的房子鞋诗,在這里生活的人遵循著像公司一樣的上下級制度,而我一直被這里的頭兒保護著迈嘹,似乎她在保護著我的過去不被發(fā)現(xiàn)削彬,但我從未見過她。
我以為我可以一直在這里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秀仲,直到我看見了她——曾經(jīng)不知何時與我走散的同伴融痛,她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為了不讓她發(fā)現(xiàn)我神僵,不讓我過去的不堪被這里的人知道雁刷,我躲在了這里的閣樓。
聽說頭兒告誡所有人不得去閣樓挑豌,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安券,嚴懲不貸!
我終于見到了頭兒氓英,她來到閣樓告訴我不要害怕侯勉,我卻哭的停不下來,害怕自己要回到曾經(jīng)的生活铝阐,害怕過去的一切址貌,也害怕眼前的安逸化為烏有。
頭兒摸摸我的頭告訴我徘键,放心练对。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身邊這個保護我安慰我的人吹害。時間仿佛靜止螟凭,我也忘記了哭泣,眼前這個帶著溫暖的笑容安撫著哭泣不止的我的人它呀,就是我自己螺男。
任眼淚自己流出眼眶,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纵穿,身體也僵硬的動彈不得下隧,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或者說谓媒,另一個自己淆院。與我的錯愕形成反差,她沒有任何的驚訝與不解句惯,只是依舊一臉溫柔地要我安心土辩。
突然門被打開,有三個人站在門口宗弯,她擋在我前面呵斥他們:“你們都叫什么脯燃?不是說了不能來這里嗎……”
后面的話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一直愣在原地不知做何反應(yīng)蒙保。
原來保護我的人一直是我自己……
雙眼緩緩睜開辕棚,黑夜依舊,翻個身繼續(xù)睡去邓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