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跟叔叔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搀缠,最近有了困惑硅确,總想問問這位“新朋友”的意見目溉。
說是叔叔,其實是老公的叔叔菱农,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缭付,卻突然成了每天都要說話的朋友,而我們的溝通都是在網(wǎng)上進行的循未,至今并沒見過面陷猫。
雖是隔著輩份、身份的妖、年齡绣檬、地域、時空的種種限制嫂粟,卻還是能夠無話不談娇未。
人與人的相遇,如此玄妙星虹,想想都覺得神奇零抬。
叔叔極其聰明,熱愛文學(xué)和藝術(shù)宽涌,初相識就從南方寄來了一大箱當(dāng)年臺灣出版的藝術(shù)雜志和厚厚一疊古典音樂CD媚值。他在南方認真地做著自己最喜歡的設(shè)計工作,常常在午后發(fā)來生猛海鮮配一杯洋酒的圖片护糖,想必是個享受著生活的人褥芒。
那天我們在電話中聊起未來的計劃,他說,人生其實是非常短暫的锰扶,你并不能做很多事献酗,所以要給人生做減法,認真地想一想你六十歲坷牛、八十歲還能夠享受其中的事情罕偎,當(dāng)下更重要的不是你能夠賺到多少錢,而是你的思想能夠走多遠京闰。
是啊颜及,聽著叔叔一番話,不禁沉默良久蹂楣。
我的思想能夠走多遠俏站?
在浩淼的時間浪潮之中,我作為一個微小的個體痊土,在歷史長河中如一片飄零的小舟肄扎。在有限的生命之中,我能夠發(fā)揮怎樣的能量赁酝,去面對我短暫的人生之旅呢犯祠?
蘇東坡說,人生到處知何似酌呆,恰似鴻雁踏雪泥衡载。這是去美國讀書前,年過六旬的易經(jīng)老師送給我的一句隙袁。如今距離那次香港的會面月劈,已經(jīng)過去六年的時光了,老師的面容還清晰如昨藤乙。仿佛閉上眼睛還能回到那間中環(huán)酒店的餐廳,看見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菊花普洱茶惭墓,還有師母在談話縫隙中夾過來的小籠包坛梁,小籠包皮薄如蟬翼,十幾道手捏的褶皺清晰可見腊凶,包子底部還有一片刻成梅花形狀的胡蘿卜片划咐。
行文至此,只覺得感激生命的無限給予钧萍,感激相遇之中無限的能量傳遞褐缠。
在這種心情里只覺得生命本是一體的,就像那時寫下的詩句:在時間的長河中相遇风瘦,你曾是我队魏,我曾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