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雙休拍片豁延。
此刻昙篙,老公已經(jīng)午休了,他橫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诱咏,沙發(fā)的橫欄上苔可,搭著他脫下來的上衣,還可以看見汗水浸濕的印痕袋狞,可能是太困了焚辅,連電扇都沒來得及打開。我把落地扇挪到離他不遠(yuǎn)處苟鸯,打開同蜻,調(diào)完檔位,又伸手朝他躺下的方向試試風(fēng)量早处。哎呀湾蔓,這風(fēng)都是熱的,我趕緊加了一檔陕赃。這時卵蛉,他醒了,抬頭看了我一眼么库,半瞇著眼睛說道,你不睡案视小诉儒?嗯,我沒瞌睡亏掀。他沒有再回答忱反,繼續(xù)躺著睡著了。他太累了滤愕。老公是個程序員温算,燒腦的工作,哪有不累的间影,雙休注竿,正好是個補覺的機會。
我回到書房魂贬,陽光通過書房的窗簾巩割,透進(jìn)來,在墻上投下幾道長長的影子付燥,這樣的光線宣谈,這樣的場景,非常適合拍片键科,我卻突然沒有拍片的心情了闻丑。想著老公此刻正在沒有空調(diào)的客廳里睡午覺漩怎,頂著37攝氏度的高溫,而且只有吹著熱風(fēng)的份兒嗦嗡,心思再也沉靜不下來了勋锤。
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是個攝影發(fā)燒友酸钦,上午我拍了一組片怪得,沒拍完,想著下午繼續(xù)拍卑硫,剛才徒恋,老公就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斜躺著,瞇著眼睛正準(zhǔn)備睡覺欢伏,我記掛著片子沒拍完入挣,但又不想打擾老公的清夢。心想著等會再看吧硝拧,想著径筏,便打開電腦隨意瀏覽著網(wǎng)頁。老公見我沒睡障陶,就起身去客廳滋恬,臨走時,他說抱究,小妞恢氯,你安心拍吧,我去客廳睡覺啦鼓寺。我說勋拟,我不拍了,你接著睡吧妈候,話還沒說完敢靡,他已經(jīng)走出了書房。這樣類似的場景已經(jīng)很多次了苦银,我知道他怕打擾我了啸胧,本來書房也不大,攝影器材墓毒,還有布景都挺占位置的吓揪,老公只要稍微動下,就能碰到我的攝影器材所计。果然他洞悉我的心思柠辞。知道我在等他醒來。
說實話主胧,攝影這個愛好叭首,不僅耗錢习勤,而且耗時間,盡管如此焙格,老公還是支持我這個奢侈的愛好图毕,在他的資助下,我升級了器材眷唉,在時間投入方面予颤,他也是竭盡全力幫助我,替我分擔(dān)了不少家務(wù)冬阳。只要看到我在攝影蛤虐,他總不會打擾我,讓我靜靜地拍攝肝陪,自己卻在一旁幫我打理好的家務(wù)驳庭。
昨天周六,我早早起來氯窍,吃完早餐來到書房饲常,架好三腳架,開始拍片狼讨”从伲“又開始整你的東西啦!”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政供,我知道霹娄,是他醒了。我抬頭看著他鲫骗,他站在書房門口,穿著短褲踩晶,一手拿著上衣执泰,還沒來得及穿上。我心想渡蜻,他肯定又是來找我呢术吝,看看我在做什么。這次醒來估計是看我不在餐廳茸苇,就猜我肯定在書房排苍。
他沿著我布好的景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在相機的取景器里瀏覽了我拍的片子学密,說淘衙,不錯啊,可以攬活去了腻暮。我不想回答他彤守,只想安靜地拍會兒片毯侦,于是說,早餐給你做好了具垫,你快去吃吧侈离。他沒有再說,很知趣地回到客廳筝蚕,開始吃早餐卦碾,然后我繼續(xù)拍攝。不知道拍了多久起宽,客廳里傳來他的聲音洲胖,你吱個聲撒,半天都不吱聲燎含。哈宾濒,我看了看時間,才陡然想起來屏箍,我?guī)缀跻粋€小時沒有說話了绘梦,也沒有任何動靜,他肯定不習(xí)慣這個過于平靜的氛圍赴魁。平常周末在家卸奉,老公每次見我一段時間不說話,或是沒有動靜颖御,他總會不自覺地湊過來看我在做什么榄棵,連他自己也說,在家我編代碼的效率是最低的潘拱。因為總有我在旁邊“搗亂”呢疹鳄。
正好我也納悶他這么長時間在忙什么呢。我走出書房芦岂,那一瞬間瘪弓,我驚呆了!他正蹲在客廳的地板上禽最,一邊給綠蘿們修理枯葉腺怯,一邊將枯葉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塑料袋里,天氣很熱川无,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呛占,他也全然不顧。這些綠蘿懦趋,我好長時間都沒有打理的他們了晾虑,平常只是澆澆水,最近天氣太熱了,我連水都懶得澆了走贪,任憑著它們在陽臺上枯萎佛猛,上個星期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坠狡,回來看見綠蘿全部被搬進(jìn)室內(nèi)了继找,正生機勃勃地綠著呢。
盡管如此逃沿,還是有很多枯葉婴渡,有一次,老公提議有時間就把這些枯葉整理下吧凯亮。好多次都想起來了边臼,但懶得動手,一直就放在那里假消,沒想到柠并,老公竟然抽空打理這些綠植。我想幫老公一起整理枯葉富拗,他說臼予,才不要你在這里搗亂呢,你不適合養(yǎng)花啊啃沪,看粘拾,你都把他們養(yǎng)死了,我又把他們救活了创千。我見說不過老公缰雇,又惦記著大好的光線,心想著追驴,拍完了械哟,可以和他一起去廚房里做我愛吃的豆瓣鯽魚,心中充滿著無限的期待殿雪。
中午那頓魚吃得真開心戒良。我記不清楚我們究竟說了什么,只記得每次吃完魚的一面后冠摄,我想給魚翻個身,可是夾筷子的功夫不好几缭,老是夾不過來河泳,他還沒等我筷子伸過去,便開始給魚翻身年栓,他是怎么知道我偏偏在此刻想吃魚的另外一面呢拆挥?怎么時間會那么巧呢?
生活中,這樣的“巧合“”越來越多纸兔,連我們自己也難以置信惰瓜。
陽光正一點點地由刺眼的白,轉(zhuǎn)變成一抹金黃汉矿,馬上就要過了最適合拍片的時機了崎坊,但是我不想拍片了,我打開了我的日記本洲拇,把這些零零星星的小事寫進(jìn)去奈揍。
正寫著,書房的簾子撩開了赋续,老公走進(jìn)來了男翰,我關(guān)上日記本,說纽乱,你醒啦蛾绎?
你又在寫我的壞話吧。老公說鸦列,
對租冠,就是在寫你的壞話。要不要看看呢敛熬?
我才不看呢肺稀,老公說著笑了笑,一邊寫代碼去了应民。
夕陽透過窗簾话原,灑落了滿地,就像是滿屋子的淺笑诲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