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2003-2004年落恼,和弟弟回山東老家過年。過了年,該回家了芍耘。媽媽打電話催著址遇,回家還要剁燒柴。
我是個中專畢業(yè)生斋竞,但從沒有出過遠門倔约。和弟弟坐車到濟南,再轉(zhuǎn)站乘車到長春坝初。來時浸剩,是跟著親戚一起的,不需要考慮路線問題■郏現(xiàn)在我成了主心骨了绢要。汽車站下車后,準備打車到火車站拗小。遇到了一位好司機重罪,告訴我們“對面就是”。到票房買票哀九,還算順利剿配。準備上車時,傻眼了阅束『襞撸火車只打開一節(jié)車廂門。站臺上黑壓壓的人围俘。門口擁擠的砸讳,下車人都挪不開步子。列車員界牡,大喊著簿寂,“別擠…”。有的人開始從窗戶跳進去宿亡。我和弟弟是辦不到的常遂。我走到門口,哀求著“就倆人”挽荠。列車員似乎“發(fā)善心了”克胳。“都能上車”圈匆。直到車開走漠另,我們絕望了。車站退還全部車票錢跃赚。詢問下一趟車笆搓,被告知“大后天”有票性湿。
和弟弟商量,弟弟不同意回家了满败,他要返回去肤频。我不可能回去,親戚都告別完了算墨,家里媽媽還等著宵荒。又重新排隊,買了票净嘀。弟弟扔下我一個人报咳,返回去了。弟弟走后挖藏,我有沒有流出眼淚少孝,忘記了。那種孤獨熬苍,無助,恐懼袁翁,不是一天柴底,不是一分,而是一秒一秒的煎熬粱胜。
三天三夜柄驻。不敢走出去,人生地不熟焙压,還有行李鸿脓。偶爾看身邊人老實,拜托看一會東西涯曲。自己去廁所野哭。走出車站一次,繁華的街道幻件,行走的車輛和人群拨黔,眼花繚亂〈铝ぃ看看旅店篱蝇,也許很貴,并沒有勇氣去問問徽曲。白天黑夜零截,就坐在椅子上。困了就趴在椅背上秃臣,睡一會涧衙。醒著,看著一趟趟離開的人群。老人绍撞,孩子正勒,學(xué)生……唯一的娛樂是大屏幕上,不停的廣告傻铣。還有兩個小品陳佩斯與朱時茂的《主角與配角》和趙本山的《三鞭子》章贞,循環(huán)播放。三天非洲,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鸭限。他們的每一句臺詞,每一個動作两踏,每一個眼神都記住了败京。不活動,也不餓梦染。偶爾吃點親人們給帶的東西赡麦。覺得牙齒都活動了,要掉嗎帕识?后來有個男人聊天泛粹,他說“在鐵路上工作“沽疲可以帶我從后門進車晶姊。”當時并沒覺得他有可能是壞人伪货,但也沒采納他的意見们衙。我買的是頭號座位,肯定能上車碱呼。沒給媽媽打電話蒙挑,忘了當時的想法。也許怕他們擔心巍举,也許覺得自己無能脆荷。不知道父母,什么想法懊悯。感覺他們不會太擔心蜓谋,畢竟我在外面上學(xué)四年,還工作一年炭分。
終于踏上列車桃焕,做到自己位子上,一切都過去了捧毛,值得观堂。
這三天三夜让网,也許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吧。當時想师痕,經(jīng)歷過這件事溃睹,以后任何事都不是事。現(xiàn)在想想胰坟,過不去的是事因篇,過去的只是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