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堅強”好像成了新世紀女性的必備素質邑商。
女孩們不管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摄咆,第一反應是咬緊牙關對自己說:“堅強一點∪硕希”
旁人也一身輕松:“這有什么豆同?堅強一點咯『郏”
古語云:“男兒有淚不輕彈影锈。”時至今日蝉绷,好像女兒有淚也不可輕彈鸭廷。
02
前段時間,我找土豆姐姐聊天熔吗,平沉敬玻總是秒回的她,回復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桅狠。
接著她突然告訴我:“我最近身體不太好讼载,處于半修養(yǎng)狀態(tài)轿秧。”
我沒多想咨堤,以為只是普通的身體問題菇篡,問她嚴不嚴重。
她似乎不想細說一喘,只回復:“說不好驱还,我得回老家休息一兩個月⊥箍耍”
看到這句話议蟆,我差點掉眼淚。一時語塞萎战,只好回了幾句毫無幫助的話咐容。
到現(xiàn)在,她幾乎沒在公眾平臺提到自己生病這件事蚂维,也沒有向周圍的朋友過多交待疟丙,連動手術那天都處理了工作。
也許在她心里鸟雏,真的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值得脆弱的地方享郊。
大部分人對疾病、醫(yī)院孝鹊、手術這類詞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炊琉,而真正躺在手術臺上的病人,所承受的一切又活,遠超過所有旁觀者苔咪。
土豆姐姐一直是個活蹦亂跳、大大咧咧的人柳骄,可是我仍然覺得心疼团赏,我沒法對她說:“你堅強一點∧褪恚”
我心里總會惦記著這件事舔清,能做的也只是盡可能陪她聊些輕松的話。
我更希望她軟弱一點曲初,如果有需要就吭聲体谒,不要以一己之力承擔,即使我能給她的也許只是隔靴搔癢般的安慰臼婆。
02
還有一個長沙的朋友抒痒,本來在香港念研究生,她媽媽突然查出癌癥晚期颁褂,醫(yī)生下了“判決書”:還剩下幾個月的生命故响。
她辦了退學傀广,回了長沙。她一回家彩届,媽媽正要張口說話伪冰,眼淚卻先奪眶而出。她沖媽媽擺擺手惨缆,讓媽媽不必說太多糜值。
她安排好媽媽住院丰捷,事無巨細坯墨,處理得妥妥當當。每天奔波于家和醫(yī)院病往,想著法子擠出時間掙錢捣染,因為醫(yī)藥費并不是筆小數目。
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停巷,她沒有在媽媽面前掉過一滴眼淚耍攘。
前兩天,她叫上我們幾個朋友喝了一頓大酒畔勤。我們所有朋友都做好了和她抱頭痛哭的準備蕾各,在心里想了千百句也許能給她一點力量的話。
那種沉重的悲痛是根本抑制不住的庆揪,她眉頭緊鎖式曲,攥緊拳頭,咬緊牙關缸榛,哭得發(fā)抖:“我覺得像在做夢吝羞。為什么是我?”
即使在我們面前内颗,她也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脆弱钧排,深深地調整了好幾次呼吸,止住眼淚均澳,說:“不哭了恨溜,我會堅強的≌仪埃”
她所承受的一切筒捺,我們在場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替她分擔。我們只能通過想象纸厉,盡可能接近她的感受和心情系吭。
她已經足夠堅強了,我卻總是隱隱不安颗品。
我更希望她能夠在那座堅強的堡壘里找到一個出口肯尺,供她在媽媽看不到的地方沃缘,宣泄她的脆弱。
03
巨大的現(xiàn)實世界则吟,讓我們越長大越困頓槐臀,總是被命運打擊得措手不及。
有些女孩是真的不怕疼氓仲,勵志水慨、向上、充滿正能量敬扛∥鳎可是還有一些女孩,也許本身是個軟弱感性的人啥箭,卻逼著自己像個戰(zhàn)士一樣去應對這個世界谍珊,強迫自己變得堅硬、理智急侥、冷冰冰砌滞。
這不是件壞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坏怪,我們的確越來越強大贝润。
可是,為什么我們好像完全喪失了脆弱的資格铝宵?
如果我們稍有脆弱打掘,不僅旁人會冷眼相對,連我們自己都會苛責自己:“不準哭捉超,怎么這么不堅強胧卤?”
“堅強”這個詞,似乎阻斷了一切脆弱的理由拼岳。
只有我這種喪喪少女才能懂喪喪少女們的苦枝誊,我們不是不想哭,我們只是逼著自己不要哭惜纸。
所以我從來不會一昧地寫正能量灌雞湯叶撒,我會對大家說:
“堅強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不要堅強耐版,你覺得委屈祠够,就是要哭呀,為什么不能哭粪牲?你可以哭古瓤。”
我更愿意在擁抱、安慰別人時說“加油”落君,而不是“堅強”穿香。
人究竟能背負多少重量呢?只有我們自己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绎速。
不堪重負時不如別再逞強了皮获,允許自己哭一哭,不丟人的纹冤。
偶爾的眼淚和脆弱是有意義的洒宝,它能讓我們減輕沉重,然后獲得更加溫柔而有力的力量萌京。
所以啊雁歌,你可以哭,與其提醒自己要時刻堅強枫夺,不如哭過后提醒自己:“請加油吧将宪』婷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