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硫惕,出差外地,見了幾個老同事野来,可能是有人發(fā)了朋友圈恼除,于是我的行蹤被暴露了。
第二天上午曼氛,收到一個陌生人加我微信豁辉,說是我之前的老同事,但是卻記不起他是誰舀患,只覺得名字挺挺熟徽级。
后來,聊了會兒才想起來確實打過交道聊浅,那時我在總部餐抢,他在機構,我是他們的督導狗超,會經常審查他們的數據弹澎,而他就是負責數據分析和上報工作的。
那時努咐,總部要追一個指標苦蒿,那個指標很虛,和業(yè)務發(fā)展沒有一毛錢關系渗稍,但是總部要求很強硬佩迟,要求機構必須達成。
如果達不到要求竿屹,整個機構獎金一半可能會泡湯报强,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這家機構所有業(yè)績指標都很好拱燃,只是這項指標一開始很差秉溉,后面很神奇的攀升。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碗誉,深入調查后召嘶,發(fā)現他們有數據造假的嫌疑。
我面臨兩個選擇哮缺,一是弄跌,如實上報,因為這是我的職責尝苇;二是铛只,睜一只眼埠胖,閉一只眼。
我想了很久淳玩,最終選擇二......
我知道直撤,從工作角度,這不對蜕着,雖然我只是一種不作為谊惭,但也可歸為瀆職。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侮东,那機構所有人都做的很辛苦,而且也換來了該有的成績豹芯,我覺得因為一個扯淡的指標把人家全年的努力都抹殺悄雅,真有點于心不忍。
況且铁蹈,負責數據那哥們人很不錯宽闲,日常交流中,我感覺到他認真負責握牧,很厚道容诬,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整個機構。
如果爆光這事兒沿腰,他是首當其沖的受害人览徒,內部處罰很重,他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颂龙。
兩害相權取其輕习蓬,所以,我壞了規(guī)則措嵌,沒再追究這事兒......
這哥們現在已經跳槽到另外的同業(yè)公司躲叼,位高權重,他說企巢,如果當時因為這事兒受了處罰枫慷,就有了污點,不可能有現在的位置浪规。
所以或听,他很感激我......
我不是說這么做一定對,甚至回想這事兒罗丰,我還一直陷入到一種矛盾之中神帅。
恪盡職守應該是一種職業(yè)素養(yǎng)吧?可當與人之常情發(fā)生沖突時萌抵,到底應該如何調節(jié)找御?
我們應該理性遵守那些明文戒律呢元镀?還是可以適當的以感性良知為決策依據?
倘若以感性良知來決策霎桅,那么底線又在哪里栖疑?
這些問題,實在難以回答滔驶,也許只有具體的場景中才能有確切的答案遇革。
類似的事兒,我高中時還干過一次揭糕。
我們學校是在山區(qū)萝快,軍事化管理,校風很嚴著角,曾有學生偷了別人的文具揪漩,便被勒令退學。
一次零晨4:00左右吏口,我去教室讀書(良叔很刻苦的)奄容,發(fā)現教學樓有一個陰影,似乎對方也發(fā)現了我产徊,迅速躲進了廁所昂勒。
我意識到可能遇到賊了。
我有路見不平的心舟铜,但是又害怕冒然進了廁所被襲擊戈盈,所以就站在外面,僵持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谆刨,天都快亮了奕谭,那個黑影出來了。
我一看痴荐,天吶血柳,我竟然還認識他,他是一個復讀生生兆,經常一起打籃球难捌,雖然不熟,但是都知道對方鸦难。
他顫抖的說根吁,自己是第一次做這事兒,還給我看合蔽,他偷的都是詞典之類的東西击敌,他說值錢的東西他都不敢拿。
這些詞典也賣不了多少錢拴事,只是多少能改善一下伙食沃斤。(他家在山里圣蝎,條件很差)
他求我放過他,千萬不能說出去衡瓶。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徘公,就讓他先把詞典放了回去,他趕緊點點頭哮针,一溜煙的跑了......
那個年紀遇到這種事兒关面,也是個考驗,那時的我十厢,很單純等太,也很向上,覺得這種事兒蛮放,還是要告訴學校澈驼,因為這是犯罪啊,我怎么能縱容呢筛武?
可是,又覺得會不會把人家的前途給葬送了......
無奈挎塌,給我媽打了電話徘六,說明了緣由,沒想到老媽很堅決榴都,不讓我告訴學校待锈,她說:
“你去找那孩子說一下,以后不要再犯錯嘴高,如果再發(fā)現他干這事兒就會告訴學校竿音。”
我招辦了拴驮,那老兄自然是千恩萬謝春瞬。
后來,聽說他考上了985院校套啤,現在是一家機器人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宽气,據說已經拿到了C輪融資......
我講這兩件事兒,都是真實發(fā)生潜沦,寫了萄涯,也不是想講什么大道理。
就是想借機感慨一下唆鸡,我們生活在教條的世界中涝影,這些文字組成的框架,左右著我們每一個人争占。
但是燃逻,細想一下序目,這些框架往往是在真空下生成,到了現實中唆樊,總會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宛琅,我們到底是秉承,還是打破呢逗旁?
也許每個人有不同的決定嘿辟,但是,千百萬年片效,進化而來的我們红伦,也許在心底已經為每個場景匹配了答案。
當你遵循這個答案時淀衣,已經無所謂對錯昙读,僅僅是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你,你應該這么做......
好了膨桥,這放話題就聊到這里蛮浑,你有沒有遇到過兩難境界?歡迎留言告訴大家只嚣。
良叔小隨天天見沮稚,再堅持20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