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蛾派,客廳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老媽和外爺外婆聊的家長里短俄认。
習慣性的翻開手機,桌面上彈出的QQ消息讓我意外——突如其來的“小學同窗群”以及不斷蹦出的聊天信息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洪乍,直到看到管理員里幾個熟悉的姓名才知QQ沒有被盜眯杏。
備注還未改,年代感十足的QQ昵稱裹挾著濃濃的非主流氣息撲面而來壳澳。
29個群成員岂贩,一個個地點擊訪問QQ空間,毫不意外大多數(shù)都是拒絕訪問巷波,當然也有零星幾個訪問成功萎津。
10年未見卸伞,曾一起歡笑一起瘋的小伙伴們,如今可都安好锉屈?
那個天生唇腭裂遭過不少嘲笑卻依然樂觀善良的大男生荤傲,早已步入婚姻的殿堂,有了溫婉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颈渊。
雖然常年四處奔波謀生遂黍,空間動態(tài)也有不少對生活的抱怨,但還是難掩眉眼間的幸福與滿足……
那個印象中牙尖嘴利甚至有些蠻橫的姑娘俊嗽,鋒利的鎧甲早已化為一片柔軟雾家,滿腔柔情都毫無保留地傾注在愛人與孩子身上。
空間的動態(tài)不多绍豁,但都真實可觸芯咧,戀愛時的羞澀與嬌憨、初為人母時的滿心歡喜竹揍,面對病兒字里行間流露出的的焦急唬党、心疼……點點滴滴,細致地記錄了她的由少女向母親的身份轉變鬼佣。
那個骨子里滿是不安分驶拱,機靈搞笑一度成為孩子王,既是同學又同村的男孩兒晶衷,曾與我一起參加奧數(shù)比賽蓝纲,用我媽的話講:如果當時家里能找關系把他也送縣城上學,憑這孩子的聰明勁兒晌纫,絕對的重點大學的料兒~~
很可惜税迷,初中畢業(yè)后便輾轉數(shù)個城市最終成為富士康的一員。
如今的他背負著房貸與感情空白的雙重壓力锹漱,變得不茍言笑箭养,目光深沉。
看到那條輕佻低俗充滿性挑逗的說說哥牍,我滿心失望:
那個曾經(jīng)與我一起能從學校追逐打鬧到家毕泌,一路笑罵斗嘴二里地的“江疙瘩”,我們終究還是走散了嗅辣。
那個曾經(jīng)因家庭貧困和自身缺陷而有些許自卑的姑娘撼泛,也愈發(fā)開朗、自信澡谭,早已出落成一枚氣質優(yōu)雅的小護士愿题。
說實話我很討厭空間、朋友圈里不由分說刷屏式的自拍,但是看著屏幕上的她靠在男友的肩頭笑靨如花潘酗,沒有一絲反感杆兵。
聽說她馬上要和男友領證了,默默在心里祝她幸福呀仔夺。
時間真的好快啊拧咳,15年前,一群不諳世事的懵懂少年以南達宿小學為中心從周邊村子聚在一起囚灼。
不似鎮(zhèn)上乃至縣里的小學那樣每個年級好幾個班骆膝,我們這群小屁孩兒從二年級一直同班到畢業(yè),五年的歡樂時光在我的記憶里無可復制灶体、無與倫比:
一起跟市儈狡猾的剝削家英語老師薛紅民斗志斗勇阅签;
課前不約而同地扭頭看老師抽沒寫完作業(yè)的同學的屁股,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蝎抽,偷偷地數(shù)每個人被笤帚抽了多少下政钟,嘴里就差把葵花瓜子兒;
課后一堆女生湊一塊兒津津有味的討論彼此人生中的第一本言情小說樟结,傻傻地做著粉紅泡泡般的公主夢养交;
被學校征用扛著鋤頭、鐵鍬在大太陽下拔草瓢宦、平整操場碎连、捅廁所……還為不用上課暗自竊喜;
夏季跑去漲水的河溝里玩兒水驮履、狗刨鱼辙、抓青蛙、翻石頭縫逮蝎子玫镐、拿彈弓打馬蜂窩倒戏;
三個村子輪流串著趕廟會、看電影……
回憶的線總是莫名的長恐似,長得讓人忘記這樣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復返了杜跷。
那時候的我們,沒有預想過將來矫夷,以為眼前的嬉笑打鬧已經(jīng)是全部葛闷。
原來,在小學生涯的最后一場考試結束那天口四,我們就在十字路口相互道了別孵运,從此各奔東西踏上不同的人生軌跡秦陋。
有些人再見蔓彩,是來敘舊的;
有些人再見,是為了告別的赤嚼;
而有些人再見旷赖,是為了續(xù)緣的。
小學畢業(yè)后更卒,大部分同學都轉入了鎮(zhèn)上的初中等孵,而包括我在內的少部分人通過走關系進入了教學質量好一點的縣城初中,大家也就都逐漸淡了聯(lián)系蹂空、失了聯(lián)絡俯萌。
許是命運的安排,兜兜轉轉上枕,我和現(xiàn)在的鐵閨蜜孟媛君再一次相遇咐熙,繼而相親相愛的度過了初中三年;
高中雖分屬不同的校區(qū)辨萍,卻依舊倔強地互通書信棋恼,定時小聚,就這樣相互扶持锈玉、互相鼓勵熬過了痛苦的高中生涯爪飘;
本科即將畢業(yè),這份已約等于親情的友情仍將繼續(xù)下去……
感情需要用心經(jīng)營拉背,友情亦不例外师崎。
即使曾經(jīng)再如膠似漆的情分,不盡心盡力去維持椅棺,終有曲終人散時抡诞。
幸好呀幸好,如今雖天各一方土陪,各自忙碌著昼汗,我們這四五個人還是不咸不淡地聯(lián)系著。
即使八百年沒有了消息鬼雀,一聲招呼顷窒,還是會二話不說匆匆到齊,或是本人源哩,或是沉甸甸的心意鞋吉,從不缺席。
有了婚姻家庭励烦,似乎人生就步入了另一個全新的階段谓着。
即將23歲的我,對另一半坛掠、對家庭有過幻想赊锚,但從未深入思考治筒。
畢竟學業(yè)尚未有成就,靈魂尚未自由舷蒲,脫單都是難題耸袜,婚姻更是遙不可及。
去年清明牲平,要好的五個人中大寶星首先一聲不吭地甩出要結婚的重磅消息堤框,把我們幾個炸得措手不及,也一瞬間打破了我自建的堡壘纵柿。
就算我覺得這些離我在再遙遠蜈抓,但也遲早要面對:
我終于還是到了要隨份子錢的年齡了;
從前拼命要逃避的昂儒、心安理得的不需要面對的各種“禮尚往來”“人情世故”资昧,也開始一聲不吭的介入我的生活。
年少的時候荆忍,總是期盼長大
漸漸長大格带,又渴望乘上時光機回到小時候。
有時候看著小侄女帶著小侄子和自己的好姐妹兒樓下瘋玩刹枉,回來滔滔不絕的跟我講述各種好玩兒好笑的事叽唱,滿眼都是羨慕。
也許人生本身就是一個自我矛盾的命題吧
我不知道我的愛情在哪里微宝,也不知道我的未來將會是如何
此刻棺亭,我只想,祝福南達宿小學的同窗
以及蟋软,珍惜當下镶摘,享受這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