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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話是幾首詩里的兩句戳护,而且這些詩據(jù)說還有有趣的故事。這幾首詩很像古代的勸善詩瀑焦,應(yīng)該是先有詩后有故事腌且。
這個故事可以稍微講一下,說蘇東坡有一次去大相國寺榛瓮,看到佛印在墻上提了一首詩:
酒色財氣四堵墻铺董,
人人都在里邊藏;
誰能跳出圈外頭禀晓,
不活百歲壽也長精续。
蘇東坡一看詩興大發(fā),也提了一首詩匆绣,和佛印和尚:
飲酒不醉是英豪驻右,
戀色不迷最為高;
不義之財不可取,
有氣不生氣自消崎淳。
后來宋神宗和王安石游相國寺堪夭,也看到了佛印和蘇東坡的詩,于是王安石也題詩一首:
無酒不成禮儀拣凹,
無色路斷人稀;
無財民不奮發(fā)森爽,
無氣國無生機。
后來大相國寺首席環(huán)衛(wèi)指導(dǎo)師白袍看到這些名人字畫后嚣镜,激動異常爬迟,在這些詩后面寫了八個字,表達(dá)其對這些會寫字的大神的仰慕之情菊匿,這八個字是:
亂涂亂畫罰款五十付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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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寫詩计福,我相信就算他蒙著眼,用腳丫子寫也不會寫出飲酒不醉是英豪這么爛的詩徽职,
這些詩中第一首所謂佛印的詩有點眼熟象颖,這首詩是被改造過的,但是改的很不高明姆钉,因為改小器了说订。
在評書中有首定場詩,和這個很像潮瓶,定場詩是這樣寫的:
名利二字一堵墻
高人俱在里邊藏
有人跳出墻之外
便是神仙不老方
我覺得吧陶冷,便是神仙不老方更灑脫一些,而那位所謂佛印大師的不活百歲壽也長毯辅,這多么像經(jīng)歷了現(xiàn)代科學(xué)訓(xùn)練的人的思維埂伦,現(xiàn)代人知道人是不能成為神仙的,所以作詩都顯得拘謹(jǐn)小氣悉罕。
酒色財氣這種提法古就有之赤屋,據(jù)說呂洞賓還曾寫過勸人戒色的詩:
二八佳人體似酥,
腰間仗劍斬愚夫壁袄。
雖然不見人頭落类早,
暗里教君骨髓枯。
這首詩后來被《金瓶梅》發(fā)揚光大了嗜逻。
所以爛詩能靠故事發(fā)揚光大涩僻,甚至點就算是順口溜,編個古代文人雅士的故事栈顷,讓這些詩隨著故事流傳開來逆日,倒也不失為一種很好的營銷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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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拆開這故事看看萄凤,佛印室抽,蘇東坡,大相國寺靡努,這些元素很宋朝坪圾,所以這個故事倒也似模似樣。
佛印和蘇東坡的故事已經(jīng)流傳了上千年了惑朦,佛印是禪宗云臺宗的高僧大德兽泄,蘇東坡是北宋文壇的代表,這倆人打機鋒時漾月,吃癟的往往是蘇東坡病梢,這事兒聽著就讓人暗爽。
大相國寺是北宋著名的寺院梁肿,其在民間有名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蜓陌,魯智深在這里曾經(jīng)拔過垂楊柳觅彰。
這幾個元素湊在一起,這個故事就很宋朝了护奈。
但是設(shè)計故事的人忽略了一點缔莲,那就是佛印其實不在大相國寺主持,甚至佛印來沒來過大相國寺都成問題霉旗。
佛印一生一直在江浙和江西一代活動,他是江蘇省鎮(zhèn)江市金山寺和焦山寺兩寺的主持蛀骇。蘇東坡和佛印交往的那些故事大多發(fā)生在金山寺厌秒,蘇東坡曾經(jīng)兩次在杭州任職,熙寧四年到熙寧七年蘇東坡在杭州任通判之職擅憔,這時候他比較閑鸵闪,生子納妾日子過得很愜意。
大約此時他和佛印交往比較多吧暑诸。
十五年后蚌讼,經(jīng)歷了烏臺詩案,蘇東坡人生大起大落个榕,這時他再任杭州知州篡石,這時候的佛印也垂垂老矣,老朋友見面西采,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唏噓感嘆凰萨。
總之佛印沒來過大相國寺,也就無從在墻壁上題詩了械馆,后來蘇東坡胖眷,王安石的和詩就更屬無稽。
那么爛的詩霹崎,也幸虧不是他們寫的珊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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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薛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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