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日出有點晚。
早上,總想賴在床上不起來凄硼,有時候匆匆忙忙來不及吃飯就得趕往教室懦傍。雖然在這里學(xué)習(xí)的兩周時間里,經(jīng)常有人遲到,但我總能夠堅持按時到校。
這里的空氣很干燥,但隱約透露出海水閑閑的味道麻顶。
記得有幾天,我早上起得特別早舱卡,5點半就到了第一食堂辅肾。沒有開飯,剛開始打掃轮锥,我就找一個位置坐下矫钓,寫寫作業(yè),預(yù)習(xí)新的課程交胚。本打算每天都堅持這樣份汗,但沒幾天后因為忙了一些便不再這樣了。
金智和我們學(xué)校去的那些女生們總喜歡追著五建里的小狗照相蝴簇。這里的小狗大多都是品種狗杯活,在我們那邊是不常見的。這里的車倒是很我們那邊沒有什么差別熬词,除了來的第一天看到一輛加長五車廂的林肯旁钧,在五建里就再沒見過什么好車。來來回回都是馬自達互拾、大眾歪今、現(xiàn)代,偶然碰到Benz或BMW颜矿,也都是不過百萬的便宜車型寄猩。記得上次來北京跑高速的時候看到過法拉利和寶石捷的。在王府井附近居然有一家Rolls Royce專賣店骑疆,也不知道全北京能有幾人買得起田篇。
這次來北京和上次的感覺就大有不同。
上次來的時候箍铭,老師總是不離開我們的視線泊柬。上次來的幾天,生活還算輕松诈火,住在賓館里兽赁,飯菜還挺合口的。雖然說整天跟著老師跑,也算過得自在刀崖。
這次的北京之行總體上有些不盡人意惊科,這次我們住在五建的宿舍里。這里什么條件都不好蒲跨,不如賓館译断,更不如家里好。剛到的時候或悲,什么都沒有,后添置了衣架堪唐,電源插座巡语。拖鞋沒有,得自己買淮菠。宿舍里沒有衛(wèi)生間男公,洗澡得跑很遠,而且很貴合陵,是我們那邊的兩倍半價格枢赔。宿舍很小,很多蟲子拥知,點了蚊香依然放肆踏拜。
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沒有老師整天跟著我們,很自由低剔。金智那小子就有好幾天夜里跟女生去散步到12點速梗。唉~可憐讓我落單了。
到北京來學(xué)習(xí)的有三所學(xué)校襟齿,廈門第二外國語姻锁,連云港外國語,還有我們臨走時才來的山東維坊的一批猜欺。
我們班18個人位隶,8個是我們連云港外國語的,其他10個是廈門二外的开皿。我們連云港外國語來的學(xué)英語的男的只有兩個涧黄,我和金智。金智總是和女生打成一團副瀑,所以我就經(jīng)常落單弓熏。
有時候我會和廈門人在一起,李煜誠那個高一的小子一直賴在我們高二的班級糠睡。他經(jīng)常去我們宿舍挽鞠,他的瑞士Tissot手表我很喜歡,可惜他應(yīng)該不會有很多知音,因為很少有我們這么大的人認得出這是一塊好場出來的表信认。和廈門處得我覺得還算好的就是李煜誠材义、鄭躍佳、葉云鵬和莊鳳華了嫁赏。但和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還有些距離其掂,畢竟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
這里的老師很和藹潦蝇,總是讓我覺得很親切款熬,很隨意。班主任攘乒,歐陽贤牛,直到最后一天我們才知道她竟然不是姓顧。夏曾艷则酝,好可愛的老師哦殉簸,很像我們高一的班主任Merry。Big James動不動就說:“Interesting沽讹“惚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那么有趣。他很愛笑爽雄,但在我看來蝠检,是因為班級氣氛不夠活躍使他尷尬得不知所措了。Evan很年輕盲链,而且他的課似乎比James的更討女孩喜歡蝇率,可惜他半途走了。
這里的老師和學(xué)生似乎都不懂6571是什么東西刽沾。開始的幾天本慕,我天天戴著71的勛章,居然沒有成為亮麗的風(fēng)景侧漓。即使刻意地給別人看锅尘,那人也會問一句:這是什么啊。
唉~看來布蔗,我以后還是不要當71最年輕的技術(shù)總監(jiān)了藤违,應(yīng)該當最年輕的國際交流總監(jiān)。二外的網(wǎng)站或許就靠我們下一代來發(fā)揚光大了纵揍。
在北京總是千篇一律的生活顿乒,但確實有幾件難忘的經(jīng)歷,所以我放在最后才說泽谨。
記得有一天周末專門出去旅游璧榄,清早看升旗特漩,上午爬長城,下午去頤和園和王府井骨杂。那天早上看完升旗后廈門同學(xué)拍集體照涂身,排隊時鳳華突然哭了,然后好一陣子都悶悶不樂的搓蚪。下午去頤和園蛤售,我真是糗大了,跑的時候踩石頭上滑倒了妒潭,白色的短褲和白色的上衣都臟了悴能。后來他們一群人去王府井逛街的時候我只能留在車上了。留在車上的就我一男的杜耙,還有四個女的:蘇小枚搜骡、鳳華、紅麗娟和王藝青佑女。這一天還算比較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天谈竿,中午吃飯的時候廈門一個隊長李文鴻問我普通話是不是很好团驱,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后他出乎意料地說你就是那個昨天摔倒的人吧空凸。弄得我挺尷尬的嚎花。
下午,金智小朋友去女生宿舍被抓住了呀洲。兩個宿管圍著他紊选,我替他出頭,跟那宿管吵起來道逗。因為宿管說我們沒有素質(zhì)我也很不服氣兵罢,我說他那從農(nóng)村來的宿管有素質(zhì)了啊。他居然還恐嚇我們滓窍,說再去被他抓住的話卖词,就把我們開除。和他吵了一會吏夯,他就打電話給主任打小報告此蜈,真是高素質(zhì)。臨走之前我還很文雅地當著幾個大學(xué)生地面丟下一句話:你真的很有素質(zhì)噪生,只在那說別人沒素質(zhì)裆赵,有本事就開除我,沒本事少說話跺嗽。幫金智那小子出頭他居然沒有感激我战授。
這事情剛過去吧页藻,晚上12點,廈門人把我從宿舍拖出去了陈醒。李文鴻叫我出去的時候惕橙,我們宿舍里的其他4個男生都在,都是連云港來的钉跷。居然一點義氣也沒有弥鹦,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拖出去,金智小朋友當然也在里邊了爷辙。
呵呵彬坏,挺會擺架勢,連個女生都拿根鐵棍子膝晾。一群人栓始,應(yīng)該有10個人吧。
李文鴻說我罵廈門人呢血当,說他們說話像日本話幻赚。我很納悶我什么時候說的啊。再退一步說臊旭,日本話就不是語言了奥淠铡?雖然我對小日本有偏見离熏,但也不至于聯(lián)系到廈門人身上吧佳谦。鄭躍佳和鳳華都在場。鳳華坐在一邊滋戳,看也不看我钻蔑,也沒說過一句話。鄭躍佳倒是攔著他們說算了算了吧奸鸯,還推著我讓我走咪笑。我賴著不走,想說明白府喳。他們倒是自顧著聊了起來蒲肋,說閔南話我也聽不懂。后來被那個剛才那鐵棒的丫頭攆回宿舍了钝满,那個丫頭居然比我小一年少一天兜粘,也是雙子座的。
回到宿舍弯蚜,只是抱怨了幾句孔轴,公憤了。唉碎捺,連云港人的義氣啊路鹰,555~我好委屈啊贷洲。
臨行前的幾天,心情持續(xù)低落晋柱。
我爸媽盼望著我的自立优构,盼望著我的進步,盼望著我的騰達雁竞,還有北二外的學(xué)長們钦椭,盼著我的到來,盼著我的加入碑诉,或許還盼著我將二外的傳統(tǒng)繼承彪腔,盼著我繼承71的事業(yè)……我想踏進北二外,成為這里的一份子进栽〉抡酰或許在這里能與學(xué)長們打成一團,我相信二外的學(xué)長會包容我快毛,理解我格嗅,給我發(fā)揮我特長的舞臺。我見過的pineapple唠帝,向日葵吗浩,馬甲……你們的真摯感動了我,讓我從心底感受到溫暖没隘。還有北京的老師,我好想再見到你們禁荸,聽你們講課右蒲,夏,歐陽赶熟,Evan瑰妄,James,不知道下次我來的時候是否能再遇到你們映砖。
就這么頹廢地離開了北京间坐。就這樣,無聲邑退,我走了竹宋,淚藏在眼里;拖著沉重地腳步地技,我走了蜈七,心里想著何時再踏上這片土地。
記憶莫矗,那么深刻的飒硅,刻進了腦砂缩;難忘,這份回憶將這么縈繞著我……
大約寫于2007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