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牛媽
這已經是我本周第五次看到她了。
我在本市一家事業(yè)單位上班,朝九晚五绢掰,兩點一線,十分規(guī)律轨功。
周一到周五,我會在早上7:40準時出門容达,乘電梯到負一層停車場,再開著我的藍色小福特去上班垂券。
若不出意外花盐,從30樓的單身公寓離開,到坐進我的小福特菇爪,需要五分鐘算芯。
我是個愛惜時間的人,五分鐘也不愿浪費凳宙。
出門前熙揍,我就已經打開手機,戴上了耳機氏涩。
五分鐘的時間里届囚,我會全神貫注地聽書,毫不理會身邊進進出出的人是尖。
若不是她的停車位和我的停車位相隔并不遠意系,若不是我每天開車出去時她剛好從外面回來,若不是她的身材打扮還算過得去饺汹,我還真不會注意到她蛔添,也不會對她產生濃厚的興趣。
“她是誰?”
“是干什么工作的迎瞧?”
“為啥總是大清早回來夸溶?”
……
為了滿足自己探奇的心理,在第五次遇見她時凶硅,我故意裝作走路不小心的樣子缝裁,撞了她一下,好讓自己近距離看清楚她的臉咏尝。
她正低頭急匆匆地走向電梯口压语,被我這么一撞,并沒驚叫出聲编检,而是停止腳步胎食,迅速抬頭,機警地望著我允懂,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厕怜。
盡管地下車庫的光線不是那么明朗,她和我的身高保守估計也有20厘米的距離(本人身高185CM)蕾总,我還是在她驚愕抬頭的瞬間粥航,將她完美的臉部輪廓盡收眼底。
說實話生百,她的妝容精致递雀,卻稍顯濃艷。
“不化妝應該會更好看蚀浆!”我心想缀程。
我向來喜歡素凈的女子,干凈市俊、淡雅杨凑,像一朵潔白的茉莉花。
很明顯摆昧,她并不是我的菜撩满。
“對不起,走路沒注意绅你!”我連連道歉伺帘。
“噢,沒事勇吊÷罚”她貓一樣大大的眼睛撲閃了兩下,從頭到腳掃了我一眼汉规,很快便將視線收回礼殊,急急忙忙地向電梯方向走去驹吮。
聲音倒是好聽,就是沒啥溫度晶伦。
我走向小福特碟狞,轉頭又望了望她離去的背影。
白襯衣婚陪、黑紗裙族沃、高跟鞋,像瀑布一樣延伸到腰際泌参、隨著她的走動而左右搖擺的長直發(fā)脆淹,凸凹有致的身體,還有那滿身濃郁的香水味——嗯沽一,怎么看盖溺,都不像是個正經女孩。
我開動起小福特铣缠,在經過她的停車位時烘嘱,特意停了停,看了看她的車蝗蛙。
奧迪A4蝇庭, 不算好,也不算壞捡硅。
不過哮内,看她的樣子還很年輕,能開奧迪A4壮韭,肯定不是自己賺錢買的牍蜂,要么家里環(huán)境還不錯,要么就是有錢人的情婦泰涂。
請原諒我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現在這世道辐怕,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逼蒙。
我住的這棟公寓樓,就是遠近聞名的小三樓寄疏,里面住了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是牢。
聽打掃樓棟清潔的阿姨說,這些美貌女子很多都被有錢男人包養(yǎng)了陕截,有的還替他們生了孩子驳棱,成了名副其實的“二奶”。
十年前农曲,父母首付幫我買下這處房子時社搅,里面還沒幾個住戶驻债,周邊的商圈也沒成氣候,這里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形葬。
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合呐,短短十年時間,這里就迅速發(fā)達起來笙以,隨之發(fā)達的淌实,還有這棟樓的名氣——不斷涌入的美女,讓它成了這一塊的名樓猖腕。
很多和我一樣的原住民都搬離了這里拆祈,一是不喜歡這里令人難以啟齒的名氣,二是太喜歡這里日日飛漲的租金收益倘感。
我是個不喜歡變化的人放坏,所以還一直堅守在這里。
十年侠仇,我也快三十五了轻姿,除了歲數見長,其他似乎都沒變逻炊。
工作沒變互亮,住所沒變,工資收入沒變余素,連單身的情況也沒變豹休。
父母早就對我絕望了,反正家里還有個弟弟桨吊,早已結婚生子威根,不愁家中香火無人傳遞,我也就樂得逍遙快活视乐。
我日日進出這公寓樓洛搀,眼見這樓里美艷的女子越來越多,卻也如那流水的兵佑淀,有來有去——今天剛打過照面的留美,明天說不定就不見了。
我知道伸刃,她們很多都是租住在這里谎砾,隨來隨走,不像我捧颅,是這棟樓里的“定樓神針”景图。
大學時的好兄弟揶揄我:“你這明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行情,卻活活把自己整成了柳下穗碉哑,完全是浪費資源爸勘摇亮蒋!”
我一口氣郁結在胸,不吐不快忘晤。
“唉宛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哪里明白我的苦衷设塔?凄吏!”
“我雖身在鮮花叢,可那朵朵鮮花闰蛔,個個都是名花有主昂鄹帧!”
“我開著小福特序六,住著小公寓任连,拿著一月不到萬元的死工資,拿什么去和那些有錢老男人拼袄鳌随抠?”
……
我啰啰嗦嗦倒了一大筐苦水。
“身體繁涂,你的身體就是你的本錢肮八!”好兄弟連忙開導我扔罪,“你說你個大男人秉沼,和個小女人一樣,搞什么守身如玉呢矿酵?你要再執(zhí)迷不悟唬复,我們都要覺得你有問題了!不是能力有問題全肮,就是性取向有問題敞咧。”
“誰說我有問題辜腺?我只是一般的看不上眼妄均,沒感覺而已∧淖裕”我解釋道。
“嗨禁熏!沒感覺壤巷,誰信啊瞧毙!你要是能在一個月內搞定一個女朋友胧华,還和你坦誠相見寄症、赤裸相擁,我們就信矩动,要不然有巧,我們就直接給你下定論!哈哈悲没±河”好兄弟發(fā)話了。
“行示姿,你們等著甜橱!”我無計可施,硬著頭皮接了招栈戳。
今天禮拜五岂傲,剛好是我們一月之約的第15天。
沒多少時間了子檀。
“也許镊掖,我可以在她身上動點腦筋!”我望著奧迪A4雪亮的車身褂痰,微微一笑亩进,然后收回目光,把穩(wěn)方向盤脐恩,向著停車場出口的上坡镐侯,猛地一腳油門,沖了上去驶冒!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