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晚上七點多從公司出來伊诵,天空已經(jīng)飄起了小雨单绑。
腦袋昏昏沉沉,經(jīng)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曹宴,瞬間倒清醒不少搂橙。
跟老妹微信聊天,腦袋里卻對澤宇跟女同事開的玩笑笛坦,耿耿于懷区转。
老實說,這不是澤宇第一次這樣做了版扩,同一個部門有兩三個聊得不錯废离,澤宇常常會打趣說她們“像你這么瘦,還需要減肥嗎”礁芦。
也不知道女同事對澤宇的反語蜻韭,是否真的有放在心上,反正她們是佯裝生氣柿扣,哈哈笑過去了湘捎。
而我耿耿于懷的不是笑話本身,而是類似的場景窄刘,讓我想起一些過去很久的記憶。
02
老韓是打初中起就在同一班舷胜,直到高考結(jié)束兩人報了不同城市的大學(xué)娩践,才被迫分別。
他是為數(shù)不多烹骨,到現(xiàn)在還保持聯(lián)系的同學(xué)翻伺。大概現(xiàn)在身邊人很少知道,老韓曾經(jīng)是個話匣子沮焕。
初高中那會吨岭,一個班里五六十號人,座位靠得很近峦树,大家交流起來特別方便辣辫。
話多到十幾分鐘內(nèi),老韓談話對象各個方向都有魁巩,因為要照顧到不同人急灭,脖子左右前后一頓扭下來,酸得特別厲害谷遂。
可惜的是葬馋,話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情商不在線時,越是熟悉的人越肆無忌憚畴嘶,他噼里啪啦說了很多不怎么好的話蛋逾,全然不見周圍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一頓聊天下來窗悯,周圍朋友得罪得七七八八区匣,有些鬧得難堪,到現(xiàn)在也還是失去聯(lián)絡(luò)蟀瞧。
后來老韓跟我再次聊起沉颂,無奈地講,他很認真主動找過去悦污,承認自己做得不對铸屉,那些生氣的朋友拍拍他肩膀,說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切端。
但雙方都知道有些東西確實過去了彻坛,破碎的花瓶粘得再緊,也還是隱藏不了已經(jīng)存在的裂痕踏枣。
03
其實這些都很正常昌屉,我們對關(guān)系的理解和珍惜,有時候是需要通過承擔(dān)這樣痛苦作為代價茵瀑。
讓我感慨的是间驮,老韓處理問題的方式。
更年輕的時候马昨,有很多時間和精力竞帽,老韓愿意去付出更多,頂著旁人看來活該的奚落鸿捧,試圖挽留一段段不怎么圓滿的關(guān)系屹篓。
這時老韓對于人際關(guān)系,比我想象的樂觀匙奴。后來再次見到老韓堆巧,他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少,話比之前少很多很多泼菌。
少到隨便哪個人看到谍肤,都能感覺出來這個人滿腹心事。
約了老韓四五次哗伯,還是在一次大排檔谣沸,喝酒喝到一群人醉意連連,老韓低頭看著空蕩的酒杯說笋颤,如果總是說錯話乳附,干脆閉口不言或許會好點吧内地。
突然意識到過去的許多年,老韓可能很多個瞬間赋除,重復(fù)體會關(guān)系破碎的痛感阱缓。
他本來有意愿想去做得更好的,習(xí)慣的力量過于強大举农,讓他某個瞬間感覺非常疲憊荆针,覺得說不如一直閉嘴好了。
就像即使我自己很懶颁糟,熟悉了廣州陰晴不定的天氣航背,每天出門還是帶把傘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棱貌。
沉默是老韓的傘玖媚,盡管不可能兩全其美,相比狼狽總會打在下雨天不打傘的人身上這樣婚脱,其實好多了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