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gasun
阿貴與阿毛佃迄,你看,這兩名字放在一起贵少,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呵俏,一看就天生一對。
和“楊老頭”夫婦一樣滔灶,他倆也是最早被我“忽悠”到那時候還不太為世人所熟知的邊遠小鎮(zhèn)最早光臨我的家領略后來被稱為“中國最美小鎮(zhèn)-邊城鳳凰”風光人文的老友普碎。“楊老頭”自然更早录平,大四的時候就跟著我跑回家認識了鳳凰山水麻车,認識了我的家人。
從這點上來看斗这,我真的可以算做最早為鳳凰旅游事業(yè)卓有貢獻的先行者动猬。而他們那個年代感受到的那份邊城鳳凰秀麗山水風光和古幽歷史人文是后人難以再得的。
也就是說表箭,我是在我的故鄉(xiāng)悠悠流淌的沱江水邊第一次結識那時候處在熱戀的青年男女阿貴和阿毛的枣察。之后,這份友情彈指就是30年燃逻。
之后之后序目,反而是我,被這兩對站在我故鄉(xiāng)鳳凰北門碼頭笑靨盈盈幸福溫馨的情侶“忽悠”到了同樣有山有水的嶺南粵北重鎮(zhèn)伯襟,之后猿涨,這份時光一晃就是22年!
10前國慶假期后姆怪,一早醒來叛赚,腦海里突然一個閃念:“我昨晚可是坐在這個城市最高的一張餐桌邊和朋友共進的晚餐啊稽揭!”
這個念頭令我興奮不已俺附!更令我將晚餐的整個場景幻化成一張透視圖:所有的人家的墻壁突然變成透明,像電影里的X光場景效果一樣溪掀,無數張餐桌整整齊齊往上疊加事镣,而我就是坐在這無數張餐桌最上面的那張上享受昨晚的那頓晚餐的!
這樣的想象令腦海無比享受揪胃,精神無比愉悅璃哟。但是氛琢,我并沒有過分夸張。我估計自己真的是坐在這個城市海拔位置最高的一張餐桌上随闪,只是以前從沒有意識到這點而已阳似!這個發(fā)現令我興奮。你想铐伴,26樓按樽唷!26樓上的一張餐桌当宴,應該是這個城市目前海拔最高的了挽荡。除非你搬一張餐桌到附近的山上去!
這是原來這個城市里最高檔的雅居小區(qū)即供,曾經是這個城市里最貴的樓盤定拟,當然不能跟現在的一些樓盤比。而在幾年前逗嫡,它的確是令許多這個城市居民仰止的樓盤青自,不光是它的價錢,還有它的樓層驱证。
這張“海拔最高”的餐桌的主人就是阿貴,女主人是阿毛抹锄,我們從來都只叫他倆的昵稱逆瑞。也許還因為吃過飯后,突然有一只蚊子叮在我手上伙单,我旋即出手获高,啪一下,蚊子的血濺成一朵小小的紅花吻育,開在我的手背上念秧。眾人皆驚,不是因為我出手迅疾布疼,也不是因為蚊子身上飽食了誰的血摊趾,而是驚訝我看著被拍死 的蚊子時說的那句話:“這么高的海拔,都有蚊子游两?”
于是砾层,眾人嫣然,特別是我贱案,不禁對這只剛剛捐軀的小昆蟲肅然起敬肛炮。于是乎,“高海拔”幾個字令我才想起這張桌子在這個城市里的高度!
阿貴是我的老鄉(xiāng)铸董、校友和好友,而阿毛則是他的妻子肴沫。用“楊老頭”當年帶他倆蒞臨我的故鄉(xiāng)時的話說:“......是一對相愛的男女粟害,男的是我畢業(yè)幾年來一直東奔西跑的“伴侶”,女孩子是個學生颤芬,都是我親近的人悲幅,興許又得附加你些重負了≌掘穑”有朋自遠方來汰具,不亦樂乎?何來重負哦菱魔。
只是留荔,昔日把阿貴當“伴侶”樣的曾經的“楊老頭”后來又“東奔西顛”去往他鄉(xiāng)了。而阿貴依然陪伴這座城市澜倦。阿貴說聚蝶,無論后來的生活發(fā)生過什么變化,他還是依然要感謝曾經“忽悠”他離開原來那個地方藻治,來到這個城市的“楊老頭”碘勉。對此,我也有同感桩卵。
我和阿貴阿毛的結識也就始于那封信上提到的日子后不久验靡,我在自己的家鄉(xiāng)鳳凰接待了“楊老頭”夫妻和他介紹的剛剛相愛熱戀的阿貴阿毛,他們可以算是我接待的最早到過鳳凰旅游的我的友人了雏节。
因為他們胜嗓,幾年后,我也終于被“忽悠”地拋家舍業(yè)離開故土钩乍,其實是回應這份持久的友情的呼喚兼蕊,來到這座城市,朋友得以團聚件蚕。最初幾年我和阿貴家就是一棟樓房距離孙技,兩家往來頻繁。
他們家的孩子睿睿那時候是個好動調皮的小東西排作,每天都聽到他們做爹娘的高門大嗓喝止孩子的聲音牵啦,或者是滿院呼喊孩子回家的聲音。孩子每次見到我妄痪,都會湊到我跟前沧踏,伸出那只柔軟的小手,摸我下巴的胡須盾饮,滿眼的好奇,嘴里還會蠕動著土浸,一幅享受的樣子,時不時還會摸摸自己的光嫩嫩的小下巴彭羹,令人忍俊不止黄伊。
那晚的晚餐还最,是阿貴對我女兒一句話的踐諾,這令我很感動毡惜。幾天前拓轻,阿貴大學的同學放假來看他,阿貴在“天然居”設宴招待经伙,也邀請了我們全家扶叉。
我沒想到這城市還有這么漂亮的酒樓。更沒想到我最喜歡的乾隆皇帝那句最著名的回文“客上天然居帕膜,居然天上客”竟然被酒樓請人書寫成對聯貼在它進門的柱子上辜梳。落地大窗敞開式俯瞰整個三江匯流之處,江心島正對著泳叠,這里也是每個盛大節(jié)日燃放焰火的地點作瞄,真是一個絕佳觀景臺。
那晚危纫,邊吃飯宗挥,邊聊天,邊看著三江六岸風景种蝶,心曠神怡契耿。
雖然我們同城,阿貴97年離開學校螃征,進入這個城市一家最著名企業(yè)也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后搪桂,我們就很少見面了。
所以盯滚,餐桌上女兒說起小時候最記得的就是阿貴叔叔做得魚好吃踢械,阿貴一聽,說:“真的捌桥骸内列?那我明天就去釣魚,然后再做給你吃背率』扒疲”
本以為一句玩笑話嫩与,阿貴卻真的踐諾了。所以交排,當他電話給我說請我們一家在他家吃魚的時候划滋。我心生感動。心想:阿貴永遠都是以前的阿貴埃篓。
在這點上处坪,老婆和我意見驚人的一致。那天都许,她說:阿貴是屬于那種無論多么有錢了稻薇,無論身份有多高了嫂冻,但是對朋友永遠都會一如既往的人胶征。
阿貴最初也是被信中稱他為“伴侶”的“楊老頭”“忽悠”來到這座城市的。八十年代中期桨仿,他們同在湖南的一所師專睛低,大學四年,因為專業(yè)不一樣服傍,所以并不認識钱雷,誰知畢業(yè)分配那只看不見大手卻將他們彼此帶到彼此面前,從而結成非同尋常的好友吹零,命也罩抗!
然后因為受到不公的待遇,兩人毅然拋棄所有的戶口關系灿椅,結伴南下來到這里套蒂,開始打拼。為了友情茫蛹,也為了那“采菊東籬下操刀,悠然見南山”,也開始“忽悠”我前來婴洼,當然骨坑,最后也成功了。
阿貴出生湖南農村柬采,生性本分忠厚欢唾,加上學的又是數學,理性多余感性粉捻,是那種“江山易改匈辱,本性難移”的人。
所以杀迹,那天在“天然居”吃飯亡脸,他和同學都在后悔讀大學時候膽子小押搪,羨慕外語系漂亮女生多,可就是從來不敢到外語系教室去自習浅碾,說這是一生最大的憾事大州。我們聽了無不開懷大笑。
如今阿貴離開學校也快二十年垂谢,現在已經是那家大型企業(yè)的老總厦画,管理打理上市公司的許多業(yè)務,一頭青蔥已經染霜滥朱,但更顯儒雅根暑。
在學校的時候阿貴就能吃苦,上課最多徙邻,還兼職炒更排嫌,就已經為自己積攢了些財富,所以我們一直稱阿毛為真正的“貴夫人”缰犁。阿貴也是最早獲得會計師資格證的少數人之一淳地,也因為這點,九十年代末被企業(yè)老總看重帅容,調他到這家大型企業(yè)負責財務和上市事物颇象。他曾經猶豫,不想離開學校并徘,我曾勸他抓住機會遣钳。
如今幾年沒見,阿貴昔日總是削瘦的身材也有幾分敦實富態(tài)麦乞。言語中更是妙語連珠蕴茴,談笑風生,幽默風趣路幸,只是大嗓門一點沒改荐开。
爬山和釣魚現在是他的最中意也一直堅持的兩項運動。而在學校的時候简肴,打橋牌一直都是阿貴的最愛晃听,他家也常常是韶大橋牌高手們的俱樂部,女主人阿毛接待工作之余耳濡目染也成了高手砰识,當然天分最重要能扒。那時候韶大橋牌運動人才濟濟。
但自從幾個主要骨干調離后韶大橋牌運動就日漸式微了辫狼。但是阿貴與阿毛依舊沒放下這項高尚運動初斑,業(yè)余時間走南闖北,與省內外橋牌高手過招膨处,成績斐然见秤。更顯伉儷情深砂竖。
對了,除了他們家26樓都有蚊子外鹃答,他們家也有些蟑螂乎澄。我對此一直說好。我說這只說明一個問題:“你們家生態(tài)環(huán)境好测摔,如果這里是個什么蚊蟲都不生存的地方置济,只能說明裝修材料一定毒性很大,蚊蟲不生啊锋八≌阌冢”
后來聽阿貴說,我們走后挟纱,他一個人打蟑螂(用鞋子打羞酗,也是最環(huán)保的手段,高7)打了幾個小時整慎,累得腰酸腿痛脏款,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围苫!這個時代,能睡到自然醒的人真是幸福的人撤师。
兩夫妻現在唯一有點“憂慮”(其實也不是憂慮剂府,或者說迷惑吧)的倒是曾經滿世界亂跑從不正兒八經走路怎么喊都喊不到的為此他們曾經傷透腦筋的兒子,如今卻已經是個斯斯文文剃盾、說話輕言細語腺占、平時寡言少語的大小伙子了,總是一個人關在自己房里做作業(yè)痒谴。
兒子個子不算矮衰伯,學習不算差,但是就是非常gentle(溫柔)积蔚。以前那個頑劣搗蛋“飛天蜈蚣”一般生猛地孩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意鲸,但是他們倒懷念曾經的那個家伙,那段時光來了尽爆。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怎顾,孩子不聽話,用盡手段讓他聽話漱贱,孩子聽話了槐雾,又想方設法希望他不要太乖了。呵呵幅狮。
我和這個小伙子倒是依然能談得來募强,我特地在他房間里和他用英語聊天株灸,看看他的整體綜合素質,只是除了他不再會伸出手來摸我下巴依然濃密的胡須之外擎值,但我從內心地也希望他還是能變回那個他自己-----一個激情四溢蚂且、無所畏懼、精力充沛幅恋、狂野奔放的男子漢杏死。
阿毛依然和以前一樣,心寬體胖捆交,享受著真正的“貴夫人”的稱號淑翼,依然快樂無比。雖然堅持體育鍛煉品追,依然有點點為自己的體重不能減下去而略顯一絲苦惱玄括。
我勸她:你這樣就是最好,這才是你阿毛肉瓦。至少你要想遭京,又不是你的阿貴嫌你或者不愛你了。只要你們還是我第一次認識時的那“一對相愛的男女”不就行了泞莉!
順便提一下哪雕,黃金周開始第一天阿毛自駕車帶著兒子和自己的父母代表阿貴回到阿貴的湖南老家農村看望阿貴母親和親戚了!這件事尤令我豎起大拇指鲫趁!
去年阿毛又帶著父母重回了我的家鄉(xiāng)鳳凰斯嚎!她情定終生的沱江水邊。我從她的微信看到挨厚,直呼:到了我的故鄉(xiāng)都不打聲招呼堡僻?讓我派人接待你,盡我地主之誼的機會都不給我疫剃?
阿毛嘿嘿笑著說钉疫,帶老人慢慢游,了卻一份心愿巢价,不想動靜太大牲阁。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再找你不遲。
阿毛重新站著沱江水邊蹄溉,附身父親肩頭像兒時撒嬌的依偎咨油,留下的那句“美麗的鳳凰今非昔比,唯有沱江的水川流不息”讓我潸然柒爵。
阿毛不光自駕偕老云游四方,自己現如今也是一雅致有品的茶館老板娘棉胀。足跡也遍及世界法瑟,曾在羅浮宮里蒙娜麗莎真跡面前駐足冀膝。感嘆自己對藝術是“門外漢”。我倒不這么認為霎挟,反而覺得同樣豐盈的蒙娜麗莎跟阿毛有幾分相似呢窝剖!
那晚我們全家去她家吃晚餐是她剛駕車回來。飯后還給我們帶回來三條阿貴釣的魚和她從湖南帶回來的一些土特產酥夭。
夜深了赐纱,從高高的26樓坐電梯下來(這是我在這個城市坐電梯時間最長的),我們一家三口都不愿坐車熬北,于是一路沿著江邊走路回家的疙描。
路上,我們總是在歡快地回想著讶隐、談論著以前的現在的阿貴和阿毛以及他們的睿睿起胰,回憶著我們有過的快樂時光。
友情巫延,也是黃金中的一種效五,甚至比黃金更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