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最近總是夢到小時候的事沥邻,那人和事浮現(xiàn)在夢中危虱,活靈活現(xiàn),好像還有點奇幻色彩谋国。
一晃都這么長時間了槽地,小時候已距現(xiàn)在十幾年之久,可總有那么幾件事依然無法忘懷芦瘾。
在還沒有上學時捌蚊,我總會站到家門口南邊的路上,看那去上學或是放學的大哥哥和大姐姐近弟。那時候還沒有柏油馬路缅糟,走坑坑洼洼的土路便是那些哥哥姐姐上學路上的樂趣。我有時也會問我哥哥:“我什么時候能像他們一樣去上學呀祷愉?”哥哥總是笑呵呵地說:“快了窗宦,快了赦颇,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去上學了”,每每聽到哥哥這么說我也總會高興地要跳起來赴涵,“喔哦媒怯!我也快要去上學了!真開心髓窜!”
聽哥哥說我們村的學校開學第一天時特別熱鬧扇苞,所有的教室和桌椅都是嶄新的,那花池里的花開的格外鮮艷寄纵,遠遠的都能聞到香味鳖敷,還有那墻上都涂上了漂亮的顏色、寫上了好看的文字程拭,很多外村的孩子都來這兒上學定踱。那時我也傻傻的問哥哥:“顏色?文字恃鞋?是要吸引神仙過來住嗎崖媚?”哥哥看我聽得津津有味就說:“是,是啊恤浪,是有神靈的庇佑爸寥拧!哈哈哈资锰!”
后來,我就如愿以償?shù)纳狭藢W阶祭,我清楚地記得當時學校的人特別多绷杜,一個班大約有六七十人,每到下課濒募,教室外鞭盟、操場上都跑滿了學生,都是那樣的生龍活虎瑰剃,充滿了朝氣齿诉。一到放學盡管學校大門敞開也還是亂擠著出去,一出門口晌姚,學生們就會大喊“呀呼粤剧!放學嘍!回家嘍挥唠!”
家離學校很近抵恋,所以班門的鑰匙都由我來保管。那時候的我也比較調(diào)皮搗蛋宝磨,記得有一次中午放學弧关,有幾個女學生還在聊天不走盅安,我就很生氣地對她們說:“喂!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把你們鎖到班里世囊,不用回家了别瞭!”可她們也不服軟啊,就說到:“鎖爸旰丁蝙寨!你鎖啊号胚!有本事就把我們鎖在里面籽慢!”一聽她們這么說,我立刻生氣地把門鎖上了猫胁,任憑她們在班里叫喊箱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還會放心大膽地回家吃飯,等下午再回到學校弃秆,她們?nèi)员焕г诎嗬锝焱铩S浀糜袔孜贿^來找孩子的家長生氣地差點要揍我,自然老師們也不會放過我菠赚,我記得當時班主任在院子里狠狠地訓斥我脑豹,嚇得我一句話也不敢說,圍觀的學生特別多衡查,好像整個學校的人都過來了瘩欺,我知道自己真的是出名了!
每逢周末或假期拌牲,我都會哥哥及鄰家的大哥哥們到學校里玩俱饿,說是玩,其實不過是搗亂而已塌忽,有時會打壞幾塊玻璃拍埠,有時會在墻上亂寫亂畫。有一次土居,我們把一個班里的桌子都排列在一起枣购,并用幾個桌子往高了堆,堆得老高老高都快和房頂一般高了擦耀,我傻傻地看著我們的杰作棉圈,說:“這好像和廟里的神仙像一樣,”幾個大哥哥看著我眷蜓,笑嘻嘻地說:“對迄损,對,我們堆的就是神仙的座位啊账磺,快坐上去啊芹敌,我們就是神仙了痊远!”可能當時天不怕地不怕,我們真的坐到那么高的桌子上了氏捞,我手扶著房梁向下看碧聪,第一次體驗到了居高臨下的感覺。我們幾個人有說有笑液茎,笑聲都飄出了窗外逞姿,掠過了花草,飄出了學校捆等,沖向那天空滞造,奔向那所謂有神靈的地方。
沒過幾年栋烤,學校的人變得越來越少谒养,花草也變得稀疏了。每到下課明郭,教室外买窟、操場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那時無所畏懼的我居然感到好害怕薯定。
最后的一撥學生還是走了始绍,當然也包括我。記得離開學校的那天话侄,我問哥哥說:“為什么會這樣翱魍啤?怎么都走了年堆?”哥哥把著我的肩膀說:“可能是因為我們太調(diào)皮了径簿,惹惱了神靈,他們一氣之下就走了嘀韧,沒有了神靈的保護自然就衰落了〔疲”
從那以后锄贷,就再也沒進去過那所學校,后來聽人家說租給了染料廠曼月,再后來學校其他地方零零散散的賣了出去谊却,現(xiàn)在學校操場已經(jīng)變成了浴池,成為周邊各個村村民逢年過節(jié)洗澡的地方哑芹,聽說去的人還特別多炎辨。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年,可我也時常會夢到這個地方聪姿,夢里它依然是那么繁榮碴萧,樹木花草依然是那么清香乙嘀,教室外、操場上都是學生破喻,我見到了好多好多兒時的伙伴虎谢,我們在嬉戲著、打鬧著曹质,那聲音好像就在我耳邊婴噩,它們飄出我的夢境,飄到了窗外羽德,順著那清風再一次沖向了天空几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