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勾著六月的尾巴
杯子里蛙聲陣陣
遠古的風穿透窗的縫隙
一年兩年 五年六年
仿佛會永亙不變
是立交橋上的車笛
是天上飛機飛過的轟鳴
還是別的什么呢
它們揉在一起
傳到耳中變成未知的頻率
我只看到燈光又鋪灑滿地
一年兩年 五年六年
從化學物理 到會計統(tǒng)計
我像是一直坐在這里
坐在這臺燈織成的幻影里
歲月就這樣輪換了天地春秋冬夏晨昏
來不及清醒
還是寧愿不清醒?
那個我究竟跑到了哪里
為何一點都找不到痕跡?
過去的時光都死了般寂靜
我那支能開出花的筆
它也被我遺忘在塵風里
還有眼角眉梢的笑意
一個又一個夏日 光暈了我的眼睛
睜開它已無處尋覓
無處尋覓
好久沒有感慨我的"老去"
不音婶,也不是我的"老去"
而是過去的死去
不是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