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十年兢孝,并非是想得到什么,只是想完成些事情罷了仅偎。
十月,我到這個城市已經十年了雳殊。
連續(xù)兩個月了橘沥,打開日記,末了還是無話可說夯秃,十年光陰啊座咆,無事可敘痢艺,真是往事不留痕,歲月盡可拋介陶。我努力沿著時間線想采擷幾個人生片段:感動的堤舒,憤怒的,溫情的哺呜,歡樂的……可是一個也沒有舌缤,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又好像什么都發(fā)生了某残。
“十年如一夢”国撵,回首過往,如夢一般縹緲玻墅,難以捉摸介牙。自小時起,猶記得那樣的一種夢境:自己在類似石筍林立的地方奔跑澳厢,跑著跑著环础,石塊越變越大,自己的身軀越來越小剩拢,很快线得,自己淹沒在其中,再也看不見了裸扶,像是陷入到某種混沌之中框都。夢醒之后,驚魂猶未定呵晨。我想魏保,這十年就像這種夢一樣的,尤其是今天回顧起來摸屠,閃回之中谓罗,有我走過的道路和建筑,駐足停留過的花與草季二,場景變換越來越快檩咱,可是我很難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在那一片混亂的記憶之中胯舷。盡管我清楚地知道刻蚯,我親歷其中,可是桑嘶,親愛的炊汹,我在其中有什么故事呢?我的故事啊逃顶,十年一瞬讨便,混亂也平淡無奇充甚,只留下這種感覺罷了,一個細節(jié)一個情節(jié)都無法特寫霸褒。
到如今伴找,偶爾有人問我是否已經大學畢業(yè)。我內心的惶恐“騰”的一下子升騰起來:外表基本不可能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废菱,斷然是別的什么——我常常被人看穿——一個心智自大學后就再也沒有成長的人技矮。我走過了漫漫十年,走了這么遠了昙啄,如果不是常常被人提醒穆役,我常常以為自己還在當年。有些人是可以倚靠親情和愛才不用成長梳凛,可是耿币,無人可依的我,卻也在拒絕成長韧拒,盡量使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里淹接,風云變幻,物是人非與我無關叛溢。角落沒有陽光塑悼,但也沒有風雨飄搖。無法應對一片風雨楷掉,那就拼命繞過風雨厢蒜。——我是不知道自己懦弱無知不求上進的烹植,后來說的人多了斑鸦,同學同事之類的勵志的人們,他們總是有意無意直接間接地告知我草雕。
大多數人有那種有形或無形的遠大夢想巷屿,我沒有。我的夢想很小墩虹,在我來到這個城市就算是實現了薛窥『罘保可是,在此之前鱼蝉,我以為那是很遠大的夢想赋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做到我纪。農村里溪窒,有多少姑娘意氣風發(fā)地說著自己想要的人生夯接,然后被父母輕而易舉地扼殺掉了,然后負氣說自己“永遠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姑娘后面又流離到另外一個“鬼地方”慢味。
離開“這個鬼地方”场梆,然后避免自己流落到另外一個“鬼地方”〈柯罚——我的夢想或油,被細心呵護過的夢想。我至今都無法分辨其中有幾分可笑幾分可憐驰唬。那些年顶岸,我半點也不敢違逆我的父母,不發(fā)表與之相對的觀點叫编,不評判與之有關的過錯辖佣,沉默是我最好的武器。我希望他們不要和旁人嘮太多家常搓逾,那里的人們總是說“女兒別人家的人卷谈,費太多錢是浪費”,萬一他們搖擺不定的心思霞篡,定在了于我不利的那側就完了世蔗。
我上了大學后,我們家老二因為沒有考上重點高中朗兵,不想哀求他們就負氣輟了學污淋,后來過了兩年,她談了個外省的男朋友余掖,家里火藥桶就炸了寸爆。當年,我們家老三正在讀職高盐欺,我父母因為老二的事情生氣“養(yǎng)女兒沒用”就斷了她的學費赁豆,她也輟學去了廣州打工。再后來找田,我們家姐妹讀不讀書考不考學的事情歌憨,我父母好像再沒關心過了。
當我在這個城市的大學畢業(yè)并找到一份工作時墩衙,似乎有一種劈風破浪务嫡,過關斬將后的風平浪靜,萬馬齊喑漆改。這種平靜心铃,讓我感到知足。盡管挫剑,這是一種微不足道的人生去扣。
這兩年,我才有了另一個夢想了罷樊破∮淅猓回想往事唆铐,多少有些“如果”:如果當初多讀書……如果當年選擇了……如果當年不在宿舍睡大覺……指點過往人生,還看今朝的自己奔滑;指點當下人生艾岂,還看未來的自己。
唯有步履不停了吧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