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了伐弹,莫名其妙的被打了拉馋。
肇事者顯然早有預謀,蒙住我的頭一頓拳打腳踢惨好,一邊打還一邊說王大柱,叫你勾引人家老婆煌茴。我只能蜷曲著身體,護住要害日川,不停的喊大哥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蔓腐?
這個過程大約持續(xù)了五分鐘,等我揭開蒙住我頭的布套龄句,施害者已經(jīng)消失無蹤回论。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我住的地方散罕,女朋友問我這是咋了?我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她傀蓉,她說會不會是打錯了欧漱?我說但名字是喊的我的名字。
女朋友怔怔地看著我葬燎,道:“大柱误甚,你是不是真出軌了?”
我也心有不甘:“翠花谱净,你是不是有個前夫啥的沒告訴我窑邦?”
(一)
五分鐘后,我捂著印帶掌印的左臉壕探,一邊埋怨女人雙標冈钦,一邊在客廳里思考這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首先我肯定我沒有出軌浩蓉,就我長成這德行派继,也就翠花瞎了眼收留我,出軌捻艳,我倒是想啊驾窟,有要的嗎?
再次认轨,我肯定對方叫的是我的名字绅络,證明對方是知道我的名字的。為什么我沒出軌對方卻知道我名字呢嘁字?難道是有人用我名字泡妞恩急?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江濤給打來一通電話纪蜒,問我在哪衷恭?
“你沒事吧?”他說纯续。
我一下子明白了随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猬错。
我抓起衣服出門窗看,往約定的地方趕去,我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倦炒。
江濤所用的電話號碼显沈,是用我的名字申請的。當時他說他想要個靚號逢唤,我剛好認識朋友就幫他拿了一個拉讯,先用我身份證辦理涤浇,然后他再拿去營業(yè)廳換掉名字。我已經(jīng)忘了這回事遂唧,他顯然也忘了芙代。
對方一定是通過號碼找“奸夫”,然后找到我頭上的盖彭。
想到因為他的懈怠,當他和她在賓館進行靈魂與肉體的交流的時候页滚,我卻被迫在拳頭與肉體的交織中慘叫召边,這實在不能忍。
我見著江濤就破口大罵裹驰,他也知道自己理虧隧熙,不停地陪笑道歉。大概是我罵得實在太久了幻林,江濤的笑臉掛不住了贞盯,他干脆往椅背上一靠,點了根煙沪饺。
“柱啊躏敢,當年你調(diào)戲了學校大哥的女朋友,被人抓到操場整葡,是誰手拿倆土炮把你救出來的件余?”
是你,我低下頭……
“是誰大年三十離家出走遭居,搞得我自己年也不過來上陪你啼器?”
是你,我頭更低了……
“是誰幫你挨了一刀差點沒命俱萍,我現(xiàn)在脫衣服給你看……”
“大哥端壳,別……”我趕緊陪笑拉住江濤:“行了行了,我不怪你還不行嗎枪蘑?”
“最關鍵的是损谦,要不是你我能和李小青分?”江濤甩開我撫在他背后的手:“我不和她分腥寇,能娶王小紅嗎成翩?”
說到這我就不能忍了:“我就和李小青因為麻將吵了一次,你們分手就賴我頭上了赦役?”
江濤無視我的抗議麻敌,拍拍我肩膀:“這些我都不怪你!”
我也無心跟他抬杠掂摔,有氣無力的說:“到底啥情況术羔,你說吧赢赊!雖然我三年前就勸你離,但是和有夫之婦勾搭级历,畢竟是不道德的事释移!”
他直接起身:“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再說寥殖!”
……
在車上玩讳,我回憶起江濤和王小紅的婚姻。
江濤說的也沒錯嚼贡,他和李小青分手熏纯,和我也有點關系。當時在打麻將粤策,因為出牌問題樟澜,我們有點口角,很小的事叮盘,當時也沒在意秩贰。
事后李小青開始在他面前說我壞話,我們出去一到十點就打電話催他回家柔吼。但李小青犯了一個錯誤毒费,那個年紀的小青年,最忌諱的是被人認為是妻管嚴嚷堡,他們因為這事多次吵架蝗罗,并最終分手。
分手后的江濤很快認識了王小紅蝌戒,兩人戀情發(fā)展之迅速串塑,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早就預謀分手。一年后北苟,他宣布結婚桩匪,并成為朋友圈子里第一個準爸爸。
婚后我們也變得不太聯(lián)系友鼻,江濤特別努力的做生意傻昙,日子變得越來越好。但夫妻關系彩扔,我隱約聽說他們經(jīng)常會爭吵妆档。
江濤有時候會來找我喝酒,說著王小紅的不是虫碉。我并沒有接受江濤的說法贾惦,因為我覺得婚姻中兩個人出了問題都不可能是一方的過錯,我選擇了沉默,直到他的母親陳阿姨生病须板。
當我趕到醫(yī)院只看到母子二人的時候碰镜,我問道:“王小紅呢?”
江濤沒有接話习瑰,陳阿姨頭轉(zhuǎn)到一邊绪颖,輕聲抽泣。
“可能是癌癥甜奄!”江濤對我說:“要動完手術取出來檢驗才能確定柠横。”
他對我說出王小紅不來的原因贺嫂。
“她家要蓋房子滓鸠,來找我要錢!我心想岳母上門了第喳,二話不說答應給十萬!”他冷笑著搖頭:“知道我岳母怎么說嗎踱稍?”
“她說我打發(fā)叫花子呢曲饱!你說我能忍嗎?”
“于是王小紅跟她媽走了珠月,再也沒回來扩淀。我媽病了我給她電話,她就回了一聲哦啤挎,就把電話掛了驻谆。”
“我想離婚了庆聘!”江濤說胜臊。
我沒有接話。
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醫(yī)院里照顧他媽伙判,雖然有人輪換象对,但很多事情,我畢竟不方便宴抚,所以江濤等于全天無休勒魔。
三天后,陳阿姨進入手術室菇曲。江家的親屬都來了冠绢,包括行動不便的江爸,但不包括王小紅常潮。
“離婚吧弟胀!”
我在和江濤分別的時候?qū)λf。
(二)
“你和翠花咋樣了?”江濤打斷了我的回憶邮利。
“還能咋樣弥雹,努力通關丈母娘!”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頭疼延届。
車子轉(zhuǎn)入一個老舊的小區(qū)停下剪勿,江濤領我進了他租住的地方。
屋子不大方庭,但打掃得很干凈厕吉。那擺放整齊的杯具顯示這屋里應該有位女主人,江濤是個邋遢的人械念,我知道头朱。
她從廚房里出來,看到江濤帶著外人回來龄减,明顯一愣项钮,隨機又露出笑容:“來客人了呀,一起吃飯吧希停!”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烁巫,只有碗筷相碰和咀嚼的聲音,我和江濤偶爾聊了幾句宠能,卻又很快的中斷話題亚隙。似乎因為她的存在,一種叫尷尬的氣體在空中彌漫违崇。
吃完這頓艱難的晚飯阿弃,乘著她在廚房忙碌,我和江濤坐在陽臺上羞延,各自點著了一根煙渣淳。
“她叫曾玲,她老公吸毒肴楷∷桑”江濤主動開啟話題:“和我一樣,幾年前就鬧離婚了赛蔫。因為孩子也因為各種原因吧砂客?還沒離『腔郑”
“我們認識到在一起也沒什么可說的鞠值,都參加本地的一個公益組織,一起出來活動渗钉,因為經(jīng)歷相同彤恶,相知相愛钞钙,就在一起了∩耄”
江濤把煙蒂扔在地上芒炼,用腳踩滅:“她那邊應該快了,我這邊還需要點時間术徊”竟簦”
需要時間轉(zhuǎn)移財產(chǎn),這我知道赠涮。江濤這幾年一直在慢慢地做子寓。雖然從道德方面來說這不對,但大家都是凡人笋除,我們因為對方的優(yōu)點成為朋友斜友,又因為是朋友而容忍對方的缺點,這就是生活垃它。
不管王小紅如何鲜屏,在婚姻這件事上,先出軌的江濤在道德上是沒有辦法開脫的国拇,但我也不會傻到說出來墙歪。
我們靜靜地抽完一包煙,我起身告辭了贝奇。謝絕了江濤送我的提議,我一個人走在街頭靠胜,想著事情掉瞳,也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柱浪漠,你在哪呢陕习?我媽摔著了≈吩福”
“我馬上到该镣!”
我知道我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在翠媽住院的那幾天响谓,我每天準時報道损合,忙上忙下幫忙跑腿,總算刷了點好感度娘纷。
“改天來家里吃個飯吧嫁审!”翠媽在出院那天對我說。
我已經(jīng)忘了江濤的事赖晶,也不想去追究曾玲老公的責任律适,都是可憐人,算了吧!
我同時忘了告訴他的是捂贿,王小紅也有男朋友了纠修,我剛剛看到。
但江濤三天后又出事了厂僧,在凌晨四點他正在把海邊收來的魚往批發(fā)檔口送的路上扣草,遭遇了車禍。
急診室擠滿了江濤的親友吁系,唯獨缺了一個人人德召,曾玲。我在醫(yī)院的轉(zhuǎn)角看到了躲在那里的曾玲汽纤,她面帶焦慮上岗,但只能遠遠看著,這種場合不是她該出現(xiàn)的地方蕴坪。
我走過去肴掷,告訴她江濤沒大事,讓她不要擔心背传,看著她坐立不安的樣子呆瞻,我提議送她回家。
“你送我回家吧径玖!”曾玲說痴脾。
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家梳星,不是她和江濤的居所赞赖。
我把她送到一個環(huán)市周邊村口,她指著遠處那一間平房和幾間瓦房的建筑說冤灾,那就是她家前域。遠處有一個穿著破舊衣服,滿面滄桑的女人盯著我們韵吨,我估計那是她婆婆匿垄。
“只有在他出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身份归粉,終究什么都不是椿疗!”
在下車的時候,她丟下這么一句話盏浇。
“曾玲不接我電話了变丧!”
在江濤出院后,曾玲從他生活中消失了绢掰。他回到他們租的小屋痒蓬,發(fā)現(xiàn)曾玲已經(jīng)收拾東西走了童擎,他去了她工作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人攻晒。
“我連她丈夫家都偷偷地去了顾复,也沒有看到她!”江濤已經(jīng)喝醉了鲁捏,趴在桌子上說著酒話芯砸。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把曾玲下車前告訴我的話轉(zhuǎn)告他给梅,他沒有說話假丧。
隨即他起身,我問他干嘛动羽,他說回家離婚包帚。
婚沒有那么好離,從起訴到調(diào)解到談崩运吓,光這過程已經(jīng)把江濤折騰得筋疲力盡渴邦。
他已經(jīng)很少提起曾玲,但喝酒的次數(shù)變得多了拘哨,我陪他喝過幾次谋梭,后來也漸漸少了聯(lián)系。
(三)
我沒想到我會遇見曾玲倦青,她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瓮床。我們倆對這次偶遇都沒有準備,我看到她眼神中閃過的慌亂产镐。
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和我打了招呼纤垂,隨口問了我江濤最近怎么樣?
“天天醉磷账!”我說。
她沉默贾虽,隨即說:“你勸勸他吧逃糟,別喝那么多!”
“你為什么不自己去蓬豁?”
“我不想再見他了绰咽!”曾玲說:“以前我覺得,只要有愛就夠了地粪!”
“但出軌取募,終究是不太光彩的事,愧疚和負罪感其實一直都在蟆技,我們以前選擇無視它玩敏,但等它出來了斗忌,就再也過不去了⊥郏”
“別告訴他你遇見我织阳!”曾玲對我說,我答應了砰粹。我們擦肩而過唧躲,又像從來沒有見過。
相遇以沫碱璃,不如相忘于江湖弄痹。
故事結束了,我臉上露出淡淡地微笑嵌器。
……
“你們這對狗男女肛真,終于被我抓到了!”
我回過頭嘴秸,剛好看到曾玲被一個男人推回來毁欣,我本能的扶住她,她倒在我的臂彎里岳掐。
“就是他凭疮,我看見他送曾玲回家!”一個老太太領著一個孩子走過來:“孩子你看串述,這就是你媽和她那個奸夫执解!”
“大哥,大媽纲酗,你們聽我解釋……”
啪衰腌,男人一巴掌打在曾玲臉上:“你這個賤人!你敢背著我出軌觅赊∮胰铮”
我趕緊拉開他們:“大哥,有話好好說……”
“你喊我大哥吮螺?我和你拼了饶囚!”男人作勢要打,我只能阻擋鸠补。
“我出軌咋了萝风?”曾玲一把把我拉到她身后:“我不跟他,跟你這吸毒的廢物過一輩子嗎紫岩?”
……大姐规惰,你說話過腦子嗎?……
曾玲和男人已經(jīng)吵了起來泉蝌,大媽摟著孩子在一邊哭歇万,沒有人聽我解釋揩晴,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我不時聽到人們對我指指點點堕花,這是奸夫文狱,這是奸夫。
我去你的奸夫缘挽,我決定獨自離開瞄崇,讓這對夫婦自己玩去。我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擠進人群壕曼,她是翠媽苏研。
我看到翠媽在用一分鐘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鄙視的光腮郊,隨即她又一臉慶幸的表情摹蘑,重重地朝我呸了一口,擠出人群轧飞。
不衅鹿,阿姨你聽我解釋……
我要擠出人群,追上翠媽过咬,不知誰喊了一句奸夫想跑大渤,我又被淹沒在人群中。
阿姨你聽我解釋……
我真的不是奸夫……
嗚嗚嗚……
無戒365日更挑戰(zhàn)營 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