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狗。
他們都叫我當(dāng)當(dāng)哩簿,你問我為什么叫當(dāng)當(dāng)宵蕉,或許是因為當(dāng)我來到這個家的時候,治愈了一家子的不開心吧节榜。
我很乖羡玛,一點兒也不調(diào)皮。
我不會像隔壁家的來福一樣咬破沙發(fā)的靠枕宗苍,也不會像樓下的小黑一樣打翻媽媽的化妝品或者咬斷爸爸的耳機線稼稿。
“當(dāng)當(dāng)真乖!”
這是我聽到過最多次的評價讳窟。
爸爸是個上班族让歼,早出晚歸,朝九晚五丽啡。
媽媽是個家庭主婦谋右,最愛擺弄家里的花花草草。
爸爸媽媽很愛我补箍。
媽媽最愛和我一起呆在陽臺上曬太陽改执,午后的時間靜謐而又悠長啸蜜,我常常趴在地上,透過落地窗辈挂,看看窗外的風(fēng)景衬横。
爸爸最愛躺在沙發(fā)上,放著音樂睡大覺呢岗,偶爾埋怨一下我總是壓到他的毛拖鞋冕香。
我也很愛爸爸媽媽。
出門遛彎兒的時候后豫,媽媽經(jīng)常派我去拿快遞悉尾,雖然我一直不知道那些快遞袋子里到底裝著什么。
但家里總會多出一些新鮮玩意兒挫酿,有時候是幾團毛線构眯,雖然我一直認(rèn)為那是小貓咪才會玩的東西,總覺著不大適合我早龟。
有時候是幾個彩色的小球惫霸,這我倒很是喜歡。
我就這樣一直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葱弟,平凡而又溫馨壹店。
直到最近,我好像越來越孤單芝加。
媽媽出了遠(yuǎn)門說馬上就回來硅卢,爸爸也不知道為什么變得很久才會回一次家。
也許是因為爸爸媽媽都不在家藏杖,家里變得越發(fā)冷清了些将塑,厚厚的窗簾把陽光擋的死死的。
但好在爸爸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給我?guī)Ш芏嗪贸缘尿螋铮铱偸且荒槡g喜地瞧著他点寥。
不知為什么,爸爸每隔很久回來看我的時候来吩,臉上很是憂愁敢辩,我知道,爸爸肯定很不開心弟疆。
但我還是一直等著戚长,等著爸爸帶好吃的給我。
我等啊等啊兽间,等了很久很久历葛,爸爸和媽媽終于一起回來了。
爸爸一直在抽煙,而媽媽一直在哭恤溶。
我跳著朝他們跑過去乓诽,我朝著他們吐舌頭,搖尾巴咒程,但都沒有用鸠天。
過了沒多久,爸爸又帶著媽媽走了帐姻。
我想跑上前和她們一起走稠集,但腿卻絲毫使不上勁兒,我想叫饥瓷,想讓他們回頭看看我剥纷,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叫不出聲。
我很難過呢铆,最后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晦鞋。
萬物寂靜,墓林里人來又人去棺克,只知道那個最小的墓碑上刻著兩個大字——“當(dāng)當(dāng)”悠垛,墓碑前,還放著幾個彩色的小球娜谊,和散在一旁的幾團毛線确买。
近日,因疫情原因纱皆,某戶女主人被社區(qū)人員帶走隔離湾趾,其狗被社區(qū)其它人員因“貓狗會傳播病毒”這一謠言而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