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朋友聊了關于認知的話題,收益匪淺,在前天之前我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活在一個社會認知里面糟袁。在我們的認知里谅海,有兩種人是不能哭的,第一種账嚎,是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哭哭啼啼的”咕缎,從蹣跚學步第一次摔倒開始,每個男孩男人料扰,都不斷聽到這一句話凭豪。第二種是成年人,“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晒杈,怎么還哭”嫂伞,失戀,家里人去世拯钻,只能悲傷那么一刻鐘帖努,過了那一刻你還在悲傷,那么就能不斷聽到這句話了粪般。
在以往的幾十年里拼余,我也把弱小和懦弱畫上了等號,在經歷一些個人覺得實在無法承受的壓力痛苦的時候亩歹,即使眼淚已經到了眼眶卻又憋了回去匙监。有些傷痕成了至今為止不能跨過去的坎,一直就在那里隱隱作痛小作,父母總是反復一句話亭姥,這么多年了,你都這么大了顾稀,有什么過不去的达罗。這話聽得多了,我好像也就接受了這個觀點静秆,之后的日子便在對自己的不滿中苦苦掙扎粮揉。
直到前天偶然和初中同學聊起對彼此的印象绍载,他說對我的印象一直是小小的,很像是需要人保護的妹妹滔蝉,弱不禁風的樣子击儡,當即潸然淚下,委屈蝠引,不安阳谍,痛楚所有的情緒蜂擁而至,內心五味雜陳螃概,你走在你的人生路上的時候有些落石砸下來矫夯,不小心砸到了你,你身上青青紫紫吊洼,甚至骨折训貌,要么是告訴自己不疼,要么是告訴自己已經砸了有幾年了就應當痊愈的冒窍〉莼Γ可是我就是沒有痊愈,就是很疼啊综液,好像沒有人意識到還可以這么想款慨。我不是心理醫(yī)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痊愈谬莹,但是坦然面對那些傷痛最起碼不會有苦苦掙扎的折磨檩奠。病了,就該看醫(yī)生附帽,心理疾病亦是如此埠戳。
朋友說這其實已經上升到一個社會認知的問題,人類是社會型動物蕉扮,為了自己不顯得那么另類整胃,我們選擇了和大部分人相同的人生相同的觀點。我摔了個跟頭慢显,我覺得好疼爪模,可是你說有什么好疼的。于是荚藻,別人摔了個跟頭,我也對別人說有什么好疼的洁段。書到用時方恨少应狱,事非經過不知難。
現(xiàn)在網(wǎng)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批判別人祠丝,一開始有新聞爆出年輕人沒有給老年人讓座疾呻,所有人評論不尊老除嘹,后來有人辟謠該年輕人當時身體不舒服。接著又有新聞爆出老年人上車就要求別人讓座岸蜗,還打人尉咕,所有人評論為老不尊。這有新聞工作者為了噱頭不顧事實真相隨便報道璃岳,也有我們已經不會自己思考事實真相隨機批判年缎。我們親切的稱這些人為鍵盤俠,所幸铃慷,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自省单芜。
曾經有一部叫阿房宮的電視劇里,秦始皇在秦皇陵里說我之所以焚書坑儒犁柜,只是因為我知道書本只會告訴人應該做一個圣人和賢人洲鸠,由圣人和賢人組成的社會是不會進步的,社會是由常人組成的馋缅。不論真假扒腕,就這個觀點本身還是蠻有意思的。
接受不同的觀點萤悴,站在不同的角度袜匿,坦然面對自己,是我現(xiàn)在覺得我自己該學會的當務之急稚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