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個嗜好乾巧,立個Flag(旗幟、目標(biāo)预愤、口號)沟于,然后再讓它倒下。
比如幾個月減掉幾斤肉植康、再也不熬夜旷太、不抽煙不喝酒、不亂吃東西等等销睁。
Flag立起來后供璧,可能會像打了雞血似的扛一陣子。
不過冻记,往往好景不長睡毒,很快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接著冗栗,再立演顾,再倒,倒了再立隅居,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钠至。
文 | 言蘇倫
病中的你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病好了就鍛煉身體胎源,好好作息棕洋,好好吃飯,云云乒融。
上吐下瀉的你哭著喊著掰盘,再也不吃暗黑料理了,再也不虐待自己的脾胃了赞季。
頭發(fā)一把把掉愧捕,滿臉泛油光,你對著鏡子說申钩,以后不熬夜了次绘,健康地過日子。
然而撒遣,病好了邮偎,腸胃舒服了,頭發(fā)臉蛋稍有起色义黎,你卻把曾經(jīng)的話忘得一干二凈禾进,該怎么過還怎么過,該怎么造還怎么造廉涕。
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泻云。
你很頭疼,羨慕那些勵志的大神狐蜕,可以健康生活毫不費力宠纯。
可輪到自己,就那么難层释。
那是因為傷疤還不夠深婆瓜,不夠疼。
有時候贡羔,血淋淋的現(xiàn)實就在身邊廉白。
嬌嬌姐是我的鄰居,她養(yǎng)了一只狗叫香蕉
耳朵又炸又長治力,很滑稽蒙秒。
那段時間我常常出去遛狗,會遇到她帶著香蕉宵统。
兩只狗成了朋友晕讲,我們也成了朋友。
當(dāng)時的她32歲马澈,是個律師瓢省。
成熟知性的女子羔飞,軟軟的發(fā)絲伏在不算消瘦的肩膀上楼入。
家境富裕衷恭,名校高材生乳丰,樣貌能力都不差自晰。
但她卻還單身,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和絕望热康。
我起初對她的生活一無所知讯沈。
直到相識幾個月后,聽聞她身體不適去醫(yī)院檢查祝迂。
從另一個鄰居口中得知她的事情睦尽。
她與弟弟住在這個小區(qū)。
他們從不做飯型雳,只吃外賣或者街邊小吃当凡。
她尤其喜愛辛辣刺激的黑暗料理。
她有嚴(yán)重的胃病纠俭,經(jīng)常胃痛沿量。
但只是吃一些止疼的西藥,并未重視冤荆。
生活上可以說是很糟糕的朴则。
我有些驚訝,這樣一個高知女子卻活得這么凄涼匙赞。
好一陣子不見她出來遛狗佛掖。
據(jù)說不知身體哪里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都沒有問題涌庭。
可是回到家還是不舒服芥被,有人甚至建議她去廟里燒香。
我沒想到之后再不能相見坐榆。
突然聽說她住院了拴魄,而且查出胃癌晚期。
她的父親和弟弟在醫(yī)院輪流照顧她席镀,母親正從美國趕來匹中。
只有短短一個月光景,她就走了豪诲。
期間顶捷,那個鄰居去探望她。
病重的她面目全非屎篱,無法進食喝水服赎,時不時大口吐血。
死亡來得很快交播,結(jié)束了她短暫的人生重虑。
父母失去了一個女兒,弟弟失去了一個姐姐秦士。
我失去了一個一起遛狗的鄰居缺厉。
最大不過是悲痛一場,她的感覺與我們隔著一個世界。
這已經(jīng)不是傷疤了提针,而是命命爬,無可逆轉(zhuǎn)。
世事無常辐脖,我們在繁華人生中肆意揮霍的時候遇骑,不會思考后果。
年輕人推崇的活在當(dāng)下揖曾、行樂須及時,注定了悲劇不斷上演亥啦。
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炭剪,就不會體會那種切膚之痛。
我想翔脱,那些健康不起來的人奴拦,只有親自在絕望中走一遭,才能有痛改前非的決心届吁。
然而错妖,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幸運地走出來。
如果你太放縱疚沐,有可能走進去就出不來了暂氯。
其實,好好吃飯亮蛔,好好睡覺痴施,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難。
是我們由心而發(fā)的一堵墻橫在了這些簡單的事情面前究流。
然后自導(dǎo)自演辣吃,每天很努力地推倒這堵墻,累到精疲力盡芬探。
靠著墻歇上十天半月神得,繼續(xù)好像很賣力的推,卻始終推不倒偷仿。
無異于自欺欺人哩簿。
可是,命是自己的炎疆,身體是自己的卡骂,沒人替你疼,沒人替你病形入,更沒人替你死全跨。
健康不起來,那就多扎扎自己的心亿遂。
作者簡介:
言蘇倫浓若,又名鳳九渺杉,信陽人,祖籍洛陽挪钓,定居鄭州是越。混跡于媒體寫作行業(yè)碌上,撰稿倚评、文案策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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