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姻成,看到最多的內(nèi)容就是過年時的回鄉(xiāng)見聞。爸媽陪我過完除夕愿棋,吃了團年飯之后才回的老家科展,看看他們的爸媽,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糠雨,再走走親戚才睹。而我,沒有回去见秤,但回鄉(xiāng)見聞通過爸媽非常直觀立體的呈現(xiàn)在我面前砂竖。
老爸說:“回去玩得很不開心,你三伯從浙江打工回來鹃答,借酒發(fā)瘋乎澄,和我大吵了一架〔馑ぃ”
我說:“為什么吵置济?”(其實老爸不說原因,我也大概能猜到锋八,因為三伯不和我爸吵才不正常)
老爸說:“他借著教訓你堂弟的機會浙于,說他什么都有,有車有房有媳婦挟纱,而我什么都沒有羞酗,女兒那么大了,我連女婿都沒有紊服,所以吵起來了檀轨⌒鼐海”
說實話,我聽到這兒的時候参萄,有些氣憤卫枝,我有沒有男人關(guān)你屁事,我家有沒有錢讹挎,又關(guān)你屁事校赤,我沒錢,問你家要過一分嗎筒溃,你有錢马篮,結(jié)果你在我這兒借的錢還沒還,而你家兒子有事沒事也在我這兒拿錢用怜奖,再說积蔚,我很大了嗎,出去扮扮大一新生烦周,毫無違和感尽爆。
我平息完心情,對老爸說读慎,吵這一次也是好事漱贱,因為從我能分辨是非開始,一直都覺得像三伯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夭委。
三伯是一個情商非常低的人幅狮,導致我覺得他智商也低≈昃模可惜崇摄,他覺得自己情商特別高,能和任何人稱兄道弟慌烧,人際關(guān)系那是相當好逐抑。他們一家去浙江打工已經(jīng)差不多十年了,但是平時經(jīng)常電話問候老家很多不相關(guān)的人屹蚊,但唯獨不會打電話問問他的爸媽厕氨,也不會和我爸聯(lián)系;他一回到老家汹粤,就請很多人在外喝酒吃飯命斧,但就是不會陪他的爸媽,好好吃頓飯嘱兼。在我看來国葬,他所有的朋友幾乎沒有一個是交心得來的,可他卻覺得他只需要說好聽的話,請幾頓飯喝幾臺酒就可以換來那些人的鼎力相助汇四,開一輛車回老家泞莉,就會讓人羨慕得去巴結(jié)他。
從我記事開始船殉,他和老爸和爺爺就經(jīng)常吵架打架,雖然到現(xiàn)在他倆都是四五十歲斯嚎,爺爺都快八十的人了利虫,可是三伯雖然一直和爺爺吵架,但一直都是爺爺最喜歡的那個孩子堡僻,無論我爸給爺爺什么東西糠惫,他最后都會留著轉(zhuǎn)手就給三伯。
老爸在處理親情關(guān)系時钉疫,也是一個情商有點低的人硼讽,他和三伯正好相反,他不善言辭牲阁,過于直率固阁,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他崇尚通過努力去得到想要的東西城菊,老爸一直都很勤勞努力备燃,所以一直以來經(jīng)濟方面都比三伯更好,唯一比較艱難的那幾年凌唬,卻是因他而起并齐,當時弄得我連高中的學費都快沒有】退埃可是况褪,無論什么時候三伯需要幫助時,只要叫我爸一聲“大哥”更耻,我爸就會滿足他测垛,名曰:“本來家里兄弟姐妹就不多,幫扶一下沒什么秧均〈蜕矗”
但是,在我記得的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里熬北,三伯從來沒有為家里給予過任何有效的幫助疙描,無論是為爺爺奶奶還是我爸,相反的讶隐,給的最多的是各種負面情緒起胰,爭吵,抱怨,不滿效五,攀比……
三伯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奇特地消,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是喜歡跟著他一起玩的畏妖,因為老爸每天除了生意就是生意脉执,而他會去很多好玩的地方,臺球室戒劫,茶館半夷。那時,我覺得他特別好迅细。然而巫橄,我讀的書越來越多,走得越來越遠茵典,看的人越來越多湘换,慢慢的就不喜歡和他呆一起了。而他也開始出去打工了统阿,但是給其他所有不相關(guān)的人打電話彩倚,卻很少和我聯(lián)系。當我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時扶平,他開始打電話了署恍,一開口就是給他各種幫忙;可當我生了一場大病動手術(shù)時蜻直,他沒有打電話關(guān)心盯质;而當我談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時,電話又來了概而,隔三差五的了解我男朋友的情況呼巷,還讓給他介紹工作。所以赎瑰,我一開始還會和他聊王悍,后來直接找各種理由,三兩句話結(jié)束餐曼。
其實压储,他和老爸的關(guān)系不好,是我一直知道的事源譬,因為兩人的性格集惋,思想,價值觀幾乎相反踩娘,所以他還不至于讓我反感刮刑。真正開始不想和他接觸源于近幾年他對自己爸媽,也就是我的爺爺奶奶的態(tài)度。
平時不聞不問不管不關(guān)心雷绢,可是從浙江回老家泛烙,在外宴請完所謂的朋友,走的時候翘紊,卻還問七十好幾蔽氨,長期生病的爺爺要車費。今年回來更是變本加厲帆疟,正月初三鹉究,爺爺病得難受,心想他們開了車回家鸯匹,方便去醫(yī)院,結(jié)果奶奶叫他的媳婦開車送去醫(yī)院泄伪,三嬸直接說不去殴蓬,奶奶以為自己聽錯了,連續(xù)問了三次蟋滴,答案還是不去染厅。這時,奶奶火了津函,說:我沒有叫你送肖粮,我在叫我的兒子。結(jié)果尔苦,正在屋內(nèi)的三伯涩馆,她的兒子聽到這話,卻沒有起身出來送爺爺去醫(yī)院允坚。最后魂那,老爸知道了,在外叫了一輛車去的稠项。
這就是通過老爸的回鄉(xiāng)見聞涯雅,我看到的和想到的。也一直覺得好奇展运,為什么真的有人覺得可以憑著一層血緣關(guān)系活逆,不用禮尚往來,不用維護感情拗胜,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向別人索日岷颉?就可以無休止消耗本應是最親的人埂软?
有再深的血緣關(guān)系琴庵,只知道消耗對方的人,又有何情可講?
所以迷殿,最后儿礼,我對老爸說了一句:“能這樣對待自己爸媽的人,你還指望他和你講什么兄弟情庆寺,這個兄弟不要也罷蚊夫!”而老爸,聽我說這種話懦尝,第一次沒有爭辯和反駁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