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散離亭西去血公,浮生長恨飄蓬。
回頭煙柳漸重重缓熟。
淡云孤雁遠累魔,寒日暮天紅。
今夜畫船何處够滑,潮平淮月朦朧垦写。
酒醒人靜奈愁濃。
殘燈孤枕夢彰触,輕浪五更風(fēng)梯投。
讀起來,這首詞挺“正統(tǒng)”的况毅,而兼有一些古意分蓖。
意思就不解釋了,無外乎是講送別尔许∶春祝“今夜畫船何處,潮平淮月朦朧”和柳永“今宵酒醒何處母债,楊柳岸午磁、曉風(fēng)殘月”似乎異曲同工,只不知誰先誰后毡们。但明顯柳永那幾句高明很多迅皇。
“畫船何處”雖然意思到了,但寫得太實衙熔,不如“酒醒何處”側(cè)重在人登颓,更富感性。而后一句同樣是寫夜里醒來的情景红氯,“潮平淮月朦朧”念起來有點悶框咙,不像“楊柳岸咕痛、曉風(fēng)殘月”,偏有一副柔軟情致喇嘱。
我更喜歡上下兩闋的末句茉贡。
“淡云孤雁遠,寒日暮天紅”者铜,非常樸實深遠的句子腔丧,真有幾分“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意境作烟,尤其是這個“紅”字愉粤。
不由想到《紅樓夢》里香菱剛開始學(xué)詩時的一段場景:
香菱笑道:“據(jù)我看來,詩的好處拿撩,有口里說不出來的意思衣厘,想去卻是必真的。有似無理的压恒,想了去竟是有理有情的影暴。”
黛玉笑道:“這話有些意思了涎显,但不知你從何處見得坤检?”
香菱笑道:“我看他《塞上》一首內(nèi)一聯(lián)云兴猩,‘大漠孤煙直期吓,長河落日圓∏阒ィ’想來煙如何直讨勤?日自然是圓的。這‘直’字似無理晨另,‘圓’字似太俗潭千。合上書一想,倒像是見了這景的借尿。若說再找兩個字換這兩個刨晴,竟再找不出兩個字來÷贩”
所以啊狈癞,詩詞的動人處,往往便是在這里茂契。當(dāng)你讀到的時候蝶桶,你驚叫“哎呀呀就是這樣!” 隨后細細琢磨之下掉冶,卻不覺得遣詞造句有多么高明真竖,似乎就是口邊常說的那些脐雪,隨時可信手拈來似的。但再往深里探一探恢共,才明白這樣看似簡單的詞战秋,你竟沒法寫出一個。
再看下闋末句讨韭,“殘燈孤枕夢获询,輕浪五更風(fēng)”,一下子就把前面稍悶沉的情境給揚起來了拐袜。雖然“殘燈孤枕”里是滿滿的愁緒吉嚣,卻輕快而平靜。
作者徐昌圖蹬铺,生辰年份不詳尝哆,但推測總在北宋建國初左右。都說馮延巳等人開北宋詞派先河甜攀,但我看這首詞迥異于花間詞風(fēng)秋泄,其風(fēng)格意境應(yīng)該也對后來人有些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