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簡書伤提,從上次發(fā)文到現(xiàn)在也過了蠻久,感覺自己的簡書里面一定青草齊腰了。之所以荒蕪至此并非因為我在暗搓搓的搞什么大新聞终娃,完全是因為……
我在專心工作。
不記得上次拿起筆是什么時候蒸甜,總之一定是很久以前棠耕,有蠻久沒有打開簡書,甚至有很久柠新,都不記得自己手機里還有這樣一個軟件窍荧。那個坐在地鐵上捧著手機專心打字的自己似乎生活在上一世,現(xiàn)在的我每天麻木的杵在地鐵上……
卻并不覺得茫然恨憎。
迷茫搅荞,這或許是這段時間我們必須經(jīng)歷的事情,似乎是二十三四歲的我們逃無可逃的劫難框咙。我猶記得自己揣著那顆忐忑的心茫然的站在繁忙的地鐵站咕痛,木然看著人流安靜的滑過我的衣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喇嘱?
焦慮茉贡,像火一樣灼燒我的內(nèi)心,仿佛不做點什么者铜,不快點跑起來就無法平靜腔丧。沒辦法原諒什么都不做的自己,于是盡管沒有方向作烟,依然催著自己努力愉粤。
迷茫,又像水一樣淹沒我的胸口拿撩,帶著那令人窒息的水壓壓著你的胸口衣厘,掐著你的喉嚨冷冷的嘲諷著。
所以害怕停在原地,跑起來影暴,往哪個方向都好错邦,只要隨著人流跑起來。迎面而來的風吹走周身不詳?shù)臍庀⑿椭妫欠N透著微涼的清新的空氣驅(qū)散了滿心的煩躁撬呢,就這樣,一直就這樣就好妆兑,貪圖這一片筋疲力竭的清涼魂拦。
直到跑的氣喘吁吁,再也邁不動步子搁嗓,打開手機看到公眾號的雞湯轟炸了推送芯勘。他們一個個冷冷的看著你,嘲諷著你的無知谱姓,嘲笑你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借尿。有一段時間大家喜歡做一個明媚的女子,過了一段時間又開始強調(diào)追逐自己的夢想屉来,再后來好像每個人都在問我三十歲的時候你活成了什么樣路翻。
可我怎么知道三十歲的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
我只知道二十三歲那年我離開學校茄靠,帶著滿腔的雞血一頭扎進自己心愛的事業(yè)茂契,那曾經(jīng)我以為是事業(yè)的事業(yè)。直到真實透過老板的手狠狠地潑了我一桶冷水慨绳,告訴你現(xiàn)實根本不是這樣掉冶。
我私信給那些雞湯大手收到的卻只是人人都會說的蒼白的言語,蒼白而無力的加油脐雪。我曾經(jīng)以為她們應(yīng)該不一樣厌小,曾經(jīng)以為那些被我我奉為真理的文章的作者應(yīng)該不一樣,可我錯了战秋,我感覺自己受到了愚弄璧亚!但我又能如何呢?
生活還要繼續(xù)脂信,工作也還要繼續(xù)癣蟋,幸運的是對我而言放低標準總能討到一口飯吃,盡管是自己最不喜歡的青椒炒肉絲狰闪。我不記得自己的脊梁是如何撐著自己在被通知失業(yè)的第二天請假面試疯搅,也不記得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查收了被錄取的郵件,仿佛那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埋泵。
我理所當然的應(yīng)該回到自己的專業(yè)幔欧,自己的領(lǐng)域,盡管那不是我喜歡的領(lǐng)域。
我恨它琐馆,但我了解它规阀。
我只了解它恒序。
我別無出路瘦麸。
我不是那種執(zhí)到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的女孩兒,我既不是事業(yè)型也不是家庭型歧胁,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滋饲。像所有普通大學出來的普通女孩兒一樣,既不奢望成為疲憊的精英階層喊巍,又不愿安心在家洗手作羹湯屠缭,那是我一切悲劇的源泉,我曾經(jīng)這樣的認為崭参。
到現(xiàn)在我依然這么認為呵曹。
我曾經(jīng)做過很多事,但每件都無疾而終何暮,所謂的夢想像流沙一樣滑過我的指尖奄喂,不管是抓得太緊或是放的太松,它們從不為我停留海洼。我仍然沒有得到多少安慰跨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
不得已的坏逢,我終于伸出雙手擁抱那個碌碌無為的自己域帐,種種的無奈與不甘就這么慢慢退散。我從自己的夢里驚醒過來是整,突然意識到妄圖以文字為生的自己有多么可笑肖揣。
我真傻,真的浮入,我想要以最短的時間最少的代價和命運做這筆交易龙优,卻忘了命運這么一個精明的商人早已將所有的一切標好了價錢。
所以舵盈,“加油”陋率。
往哪個方向也好,奔跑也好秽晚,慢走也好瓦糟,萬事都不宜太過急躁。在老師一次次安撫我“慢慢來赴蝇,時間還很充云姓悖”之后,我努力讓自己慢下來,讓那顆被焦慮和迷茫占領(lǐng)的心慢下來劲蜻。既然翅膀沒有那么豐滿陆淀,雙腿沒有那么有力,那就不要飛也不要跳先嬉,安靜的走安靜的成長轧苫,不好嗎?
我開始感激那個跟我們說“我們公司雖然低工資低疫蔓,但我們標準高啊~”的領(lǐng)導(dǎo)含懊,也開始感激那些曾經(jīng)回復(fù)我“加油”的公眾號,他們定是吃過千般苦衅胀,見過萬種人之后才從茫茫文海中選出這兩個字送給我岔乔,以及和我一樣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我試著把最不喜歡的工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滚躯,把高貴的夢想從神臺上摘下裝進箱子雏门,我仍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掸掏。
但我知道我該做什么茁影。
腳下有條路,被千萬人踏過阅束,寬闊平實呼胚,如今我也踏實的踩上這條路,沿著它向前走息裸。我知道我不喜歡它蝇更,不喜歡它的腳感也不喜歡它指引我去的地方。
可沒人規(guī)定我必須走到那個地方呼盆。
我的雙腳還沒有堅韌到可以踩碎荊棘年扩,我的翅膀也沒有豐盈到可以經(jīng)歷風雨,所以在此之前我只能收起所有的抱怨访圃,耐心的厨幻,孤獨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