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給你的第二十一封情書
親愛的小柒:
你好病毡!
高三,是一個什樣的世界钓辆?我想大概是一個蒸籠吧剪验,而我們就是被迫放置在其中的包子肴焊,等待著在時間里煎熬著前联。在滾燙的溫度里焦慮著,緊張著娶眷。而我也終于體會到為何蘇啟程升入高三后就很少去籃球場了似嗤!
因為我們有著永遠也做不完的卷子,永遠也刷不完的數(shù)學題届宠,永遠也背不完的英語課文烁落,永遠也記不完的化學公式。還有那些豌注,被我們永遠都看不完的典型例題伤塌。
就在你我埋頭刷題的日子里,蘇啟程已經(jīng)如愿以償?shù)娜チ藦偷┰皇悄且粚肧中里考的最好的每聪,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最如愿以償?shù)某莘纭K麖拇硕伎梢员е奈锢硪宦烽_掛了药薯。
一整個假期他也去了不少地方,我總是每隔三天會收到幾張來自他的明信片救斑。除了上次和你提起的西藏童本,他還去了杭州,江蘇脸候,南京穷娱,麗江绑蔫,昆明,泰國泵额,巴黎晾匠,紐約……我看著每一張明信片上他給我寫的話。
“阿南梯刚,這個季節(jié)里杭州很熱凉馆,但是我走過的每一步都像一個烙印,敲打在我心上亡资。不知你是否安好澜共。”
“阿南锥腻,埃菲爾鐵塔下我感受著神圣嗦董,法國的浪漫氣息仿佛包圍著大街小巷,無一不將我折服瘦黑,好好學習京革,高考結束之后你一定也要出來走一走,不然你永遠也無法知道幸斥,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匹摇。”
“阿南甲葬,我看到了人妖廊勃,無比滑稽又充滿著同情。但我真的好羨慕這里的人的心態(tài)经窖,他們似乎將很多東西都看的很淡坡垫。你知道的,走的路多了画侣,我的心似乎也變寬了冰悠。”
握著他給我寄的厚厚一疊明信片配乱,我很想他溉卓,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睹物思人宪卿,對的诵,就是這種感覺。小柒佑钾,我真真羨慕那游走于四方的蘇啟程西疤,因為他是真的自由。好想有一天休溶,我也可以掙脫所有的枷鎖代赁,背著行囊給自己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扰她。
剛開學的時候他給我寫過一封信,詳細的內容就不告訴你了芭碍,但是有一段話我很喜歡徒役,我想把它們讀給你聽。
“阿南窖壕,以前的我總以為世界就只有L城那么大忧勿,但是假期走過很多城市后我才知道,那些我們曾經(jīng)讀過的雜志里說的世界那么大中的那個大到底有多大瞻讽。如果你未曾感受過鸳吸,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活著速勇,是何等的渺小晌砾。我希望你有機會也可以出來走一走。隨信有我寄給你的照片烦磁,那里面記錄著我學校的每一寸土地养匈,每一寸風景《嘉保”
還有一段話呕乎,是他寫給我的。
“阿南院溺,我知道我這樣說很沒有道理楣嘁,可我真的很希望磅轻,一年后你也會出現(xiàn)在上海珍逸。我明白你心里住著的人對你有多重要,可我總覺得聋溜,我們是一類人谆膳。在愛情的游戲里,愛得深的那一方撮躁,注定痛的多漱病。我不奢望你可以忘記他,但我希望你可以像我理解你一般也理解我的等待把曼⊙蠲保”
看到他寄過來的照片,還有他寫的在大學校園里參加的活動和一些比賽嗤军,以及他在社團里的事情注盈。我很羨慕,如魚得水的他叙赚。他做著自己喜歡的事老客,這是他用整個高三的埋頭奮斗換來的自由僚饭。
我們也一樣,只是小柒胧砰,我大概是受蘇啟程的影響鳍鸵,我突然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對上海這座城市很好奇尉间〕ス裕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離開如今腳下的這座城市。我也不了解哲嘲,白巖是否愿意離開這里汹想。只是在面對蘇啟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但是我的好奇心頗重撤蚊。他的每一封信古掏,每一張照片,仿佛都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侦啸,讓我不得不去注意槽唾。
這學期開始我也不去后院打籃球了。沒有了蘇啟程的后院光涂,總覺得少些什么庞萍。我把桌兜里的小說也清理了。我開始學著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忘闻,累了就趴著睡會钝计,醒了就做題。自從假期和波哥玩過幾次QQ炫舞之后齐佳,我和波哥漸漸就熟絡了起來私恬。發(fā)現(xiàn)波哥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據(jù)說人不可貌相炼吴,這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本鸣。
波哥大概只是不好接近,但一旦成功接近了硅蹦,會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很溫暖的人荣德,他還時不時會冒出一兩句冷笑話,逗的狗狗和我停不住笑童芹。記得在網(wǎng)絡上看過一句話涮瞻,大概意思是當一個人你不認識他的時候,以為他是高逼格的冷漠假褪,而你們熟了之后署咽,就會知道他其實是個話嘮。波哥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嗜价,他對熟的人很仗義艇抠,而且話很多幕庐,曾經(jīng)那些不說話的日子,大概是因為我們關系沒到那個份上吧家淤!
偶爾還會和波哥聊幾場NBA异剥,當然我純屬裝B,波哥總是講的頭頭是道絮重,每天胡人公牛的冤寿,不亦樂乎!自從那晚我在網(wǎng)吧叫過波哥師父后青伤,開學我只要一閑下來就會挑逗波哥督怜,總是喊他師父,師父的狠角,一開始波哥被我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号杠,他總是不承認,還總說:“娃娃丰歌,這師父可不是亂認的姨蟋,你看清楚了×⑻”要不就會回我:“誰是你師父眼溶,別亂叫∠拢”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覺得無比有趣堂飞,波哥越是不愿意承認,我就越是叫他師父绑咱。氣的他把臉都憋紅了绰筛。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成了這樣。大概是胖子突然善心大發(fā)羡玛,轉了形象别智,不僅不再損我還總是會幫我,所以沒人斗嘴的日子很無聊吧稼稿,亦或者是蘇啟程不在的日子讓我有些無所適從。所以才會屢試不爽的挑逗著波哥讳窟。
但也就是這樣一來二去的让歼,波哥也就承認了,后來每次和我討論數(shù)學題還會叫我聲徒弟丽啡。早上抄作業(yè)的時候也不會忘記我這個徒弟谋右。(遇到帶著你抄作業(yè)的師父,果斷往死里打补箍,別手軟改执,這是誤人子弟的師父啸蜜。哈哈。)
你和我很默契辈挂,那晚在西固的話題我們誰也沒有提起過衬横。這件事就好像被誰施了魔法一般,或者說是被誰按下了delete鍵终蒂,我們似乎都很好的遺忘了蜂林。
那是我第一次,想要告訴你真相拇泣,但也是我最后一次噪叙,和你談論真相。以后的日子里霉翔,我打算讓這個秘密睁蕾,石沉大海。
我們快樂著债朵,幸福著惫霸。在彼此的世界里。你有你的故事葱弟,我有我的回憶壹店。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芝加。
你的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