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9日下午我的奶奶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按咒,5天前的那次回家沒想到成了見我奶奶的最后一面咖杂,記得臨走時我還跟她開玩笑說:“奶我回北京上班啦乞巧,你多吃點多喝點把身體養(yǎng)好洋访,然后再下地溜達兩步哈”其實她已經幾年不能走路了,胃口卻一直很好斑司,只是這幾天突然不愛吃東西了渗饮,只吃我爸喂的蘋果和雞蛋羹,身體也消瘦了不少陡厘,我心想以前都是兩三個月才回一次家抽米,這次走后盡快早點回來特占,每2周就回來一趟看一看我奶糙置。沒想到2周的時間對于工作的年青人來說可能一閃而過,而對于身體虛弱的老人卻可能永遠無法抵達是目,短短5天就再也不能呼吸谤饭,不能說話,當我再趕到家時只看到他靜靜躺在透明的棺材里懊纳,戴著毛線織的帽子揉抵,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嗤疯,厚厚的深棕色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看起來很暖和冤今,只是我的奶奶再也感受不到了。記得我上高中時她總會出門送送我茂缚,她走的很慢戏罢,當我已經走了很遠很遠時再一回頭,她卻總是還在村頭默默的站著脚囊。而這次當她要走時龟糕,永遠的離開我時,我居然沒趕上最后送一送她悔耘,心中真的是充滿了無盡的遺憾讲岁,無盡的遺憾……
我的奶奶出生于1929年,經歷了我只有在歷史書上才聽說過的事情衬以,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缓艳,不怎么會表達。再加上晚年可能頭腦沒有那么清楚了看峻,有時我哇啦哇啦說了一堆郎任,她只回應一兩句,有時甚至沉默不語备籽,所以不知從何時起我也慢慢少了和她的交流舶治,只是逢年過節(jié)回家給她買些東西分井,回家時在他的小屋里趟著看會書、玩玩手機霉猛,聊天卻越來越少了尺锚。而當她真的永遠的離開了我時,當我再去她住的小屋發(fā)現再也沒了熟悉的身影時惜浅,我才猛的意識到瘫辩,再也不會在某個假期當我回家推開她的門時,會有個老太太做在床頭聽我說坛悉,“奶我回來嘍”伐厌,假期匆匆結束又要回北京時打開她的門說“奶我要走啦”,好多話甚至都沒來的及說裸影,大學是怎么度過的挣轨,研究生是怎么追的女朋友,工作上的趣聞轩猩,帶娃的心酸卷扮。她可能不回應你,但你不可以不說啊均践,她嘴上雖然不回應晤锹,但你怎么知道她心里不是清楚的呢⊥總是覺的她身體好鞭铆,好像永遠會在身邊,可老年人身體真的就是那么脆弱啊焦影,許多話不說车遂,許多事不抓緊做就沒有機會了。心里很難過偷办,從今往后我再也沒有一個奶奶可以喊了艰额。
年輕的時候總是想往外跑,去闖蕩世界椒涯,不想回家柄沮,嫌家長啰里啰嗦,管這管那废岂,看到的總是他們的缺點祖搓。奶奶我剛拖的地你又踩臟了,不是說好了等干了再走嗎湖苞?那個插座不是說了不能動嗎拯欧,怎么非得去拔啊,電到你怎么辦啊财骨,怎么就是這么不聽話呢……曾經總是嫌這嫌那镐作,而當我的奶奶離開時我才真正的感覺到親人在一起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藏姐,人生漫漫,親人家庭是多么的重要该贾,地臟了可以再拖羔杨,而人沒有了時,再想拖也沒有機會了杨蛋。
總是覺得自己有點文化兜材,很成熟了,沒想到有些道理沒有經歷心痛永遠不會理解那么深刻逞力,奶奶走后的第二天午飯后曙寡,我看著父親望著著奶奶屋子的方向發(fā)呆,父親的胡查也已白了大半寇荧,在那一刻我意識到他們也需要我的照顧了举庶。人已到中年,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砚亭。父母在灯变,及時孝殴玛。樹欲靜而風不止捅膘,莫等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