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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我的父親是個非常溫暖的人锥惋,是個非常非常好的爸爸昌腰,他的寬容和鼓勵給了我一生自信的底色开伏,不管世界如何變幻,這樣的肯定讓我始終保持著對自己的信心和樂觀的人生態(tài)度遭商,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很少陷入內(nèi)耗固灵,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不管干什么劫流,只要想做一定能成巫玻,而這樣的性格底色離不開父親。
我出生在母親的老家祠汇,待到一歲多才隨母親回到父親身邊仍秤,父親第一次見到我就已經(jīng)是一個有點自己想法的幼兒了,翻看自己那個時候的照片可很,剪著假小子的短頭發(fā)好像也不那么可愛诗力,對他也很陌生也并不親近,在我的記憶里覺得爸爸好像更喜歡鄰居家的小男孩我抠,初始的記憶里好像還有點點嫉妒苇本,那時候住在單位的大院里,有一次父親騎單車馱了那個小男孩去街上菜拓,正在院子里玩的我遠遠的看到了馬上邁著小短腿追了出去瓣窄,父親的自行車出了院子轉(zhuǎn)個彎就不見了,跑出院子的我跑了一截就迷了路纳鼎,好像自己還走出去了很遠俺夕,小小的我是又累又害怕裳凸,在馬路牙子不知所措,模糊的記憶里有好多陌生人圍著我劝贸,直到有大人說著父母的名字分開人群抱起了我登舞,然后記憶就斷層了,幸虧那個年代每個家庭的孩子都多悬荣,拐賣兒童的事情比較少見菠秒。
父親越來越寵愛我,他走到哪里都會帶上我氯迂,物質(zhì)貧乏作為家里唯一的孩子基本是沒有感覺的践叠,最奢侈的事情就是每個月去新華書店買書,就像節(jié)日一樣開心嚼蚀,那時候父親會讓我自己挑選喜歡的書禁灼,然后抱一大堆各種大小的書籍回家,后來給孩子買繪本才發(fā)現(xiàn)有圖畫的書真的好貴轿曙,可那時候完全沒有概念弄捕,只顧選擇自己喜歡的,到后面認字越來越多以后导帝,為了延長讀完一本書的時間才會選擇字比較多的書籍守谓,那時候的自己擁有一個龐大的書籍王國,我是哪里唯一的女王您单。小學時候的我就以藏書豐富出盡風頭斋荞,我記得有一年的六一節(jié)禮物是奢侈的一整套的《人猿泰山》連環(huán)畫,馬戲團的小象等等虐秦,在那個書籍并不豐富的年代實在是筆豐厚的財富平酿,所以上小學的時候我同學都千方百計的來我家玩,還專門借我的書回去看悦陋,那時候記得我還有一個本子蜈彼,專門記錄著誰借了我什么書,就這樣在父親的寵愛里我對文字的愛好持續(xù)了一生俺驶。
那時候父親怕我一下子就看完了新書幸逆,和我約定寫7篇字就可以換一本書,父親是個非常手巧的人痒钝,他給我打磨了一塊玻璃板秉颗,板子下可以夾一張描紅的字帖,這樣就可以在毛玻璃上重復的描紅送矩,那時候為了得到一本新的書蚕甥,在同伴喊我去玩的時候置若罔聞,廢寢忘食的在燈下奮筆疾書栋荸,只是當時太重視寫字的數(shù)量忽略了質(zhì)量菇怀,到現(xiàn)在也沒有練出一手漂亮的字凭舶。
記憶里父親還很會做風箏,雖然不是那么好看爱沟,就是簡單的田字型的風箏帅霜,卻有著非常輕的骨架和反復測試的受力角度,讓我的風箏總能飛的很高很高呼伸,小學時候去春游身冀,老師會帶我們?nèi)ヅ揽h城附近的荒山,爬到高處放風箏括享,我?guī)サ娘L箏總是能把所有的線都放完搂根,總是飛的最高最久的那個,父親還很會做各種手工铃辖,帶著我做的玩偶還得過學校的獎剩愧,還給我買過一整套的上螺絲的組合玩具,讀書的時候怕我在熄燈后點蠟燭燒到自己娇斩,還專門拉著我一起做了一個安裝電池的小臺燈仁卷,潛移默化中讀到大學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手能力極其出色,優(yōu)秀到當時的電子實驗課老師讓我免考犬第,學習電路原理的時候自己組裝的收音機锦积,是班里極少的幾部安裝完就能響的,而且還正兒八經(jīng)用來每晚聽廣播用了一年多瓶殃。
初中的時候媽媽天天忙于做衣服其實沒有什么時間管我充包,在回憶中爸爸常常會陪我散步,聽那個青春期混亂不堪遥椿、行為充滿叛逆、嘗受校園霸凌淆储、成績一塌糊涂的自己給他分享生活中的一點小事情冠场,具體給爸爸分享過什么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哪時候每次都能聽到他的肯定和鼓勵本砰,記得那時候他的口頭禪就是:“我的姑娘真的很厲害碴裙!”。于是点额,在那個并不平穩(wěn)的青春期舔株, 用現(xiàn)在的眼光看來皆是嚴重的問題好像都沒有對自己的成長造成什么影響,就那樣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翻過去了还棱。曾經(jīng)來自同齡人的言語的欺凌和孤立载慈,實在糟糕的成績,好像都沒有成為青春歲月里的陰影乃至于一生的傷痛珍手,現(xiàn)在想起來那段歲月竟然完全沒有灰暗的底色办铡,每日里還是那么沒心沒肺的開心著辞做,就算是考不及格依然如井底之蛙般的盲目樂觀著。
等自己成為父母才開始真正理解自己的父母寡具,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和現(xiàn)在的孩子其實也不遑多讓秤茅,甚至更糟糕一點,但現(xiàn)在的自己可比不上那個時候的父親童叠,并沒有給予自己的孩子足夠的寬容和鼓勵框喳。從做父母的這個角度上來說,我比不上我的父親厦坛。
只是父親走的太早了帖努,在我還沒能成長到可以真正理解他的年齡就離開了我,于是我只能在記憶里慢慢翻找關(guān)于他的片段粪般,獨自回憶并懷念我那天國的父親拼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