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某一天,我在公寓電梯口碰見一位姐姐娜扇,牽著一條胖胖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臘腸狗。我蹲下想摸一摸狗狗栅组,沒想到它不理我雀瓢,躲過了我的手傲慢的走開了。我愣在那里玉掸,姐姐笑著朝我揮揮手說:“Lucky已經(jīng)很老很老啦刃麸,十五歲了,這幾年他的脾氣變得很孤僻司浪,不喜歡熱鬧泊业,也不喜歡人摸它把沼。” 然后我們聊了一會兒吁伺,交換了電話號碼就各自回家了饮睬。當天的下午,我收到一條短信:“我做了一些蛋黃酥篮奄,等會拿給你好嗎捆愁?” 就這樣,我們的友誼開始了窟却。
后來姐姐結(jié)婚了昼丑,有一個很溫和的丈夫,有兩個可愛的寶寶夸赫。雖然我們都搬離了原來的那棟公寓菩帝,但依然離得很近。姐姐的廚藝很好憔足,鹵肉飯胁附、肉骨茶酒繁、馬來西亞炒米粉滓彰、芝士蛋糕……隔三差五就給我送過來。我也從不客氣州袒,每次都狼吞虎咽把食物消滅的一干二凈然后拍一張空碗底的照片發(fā)過去:“真的太好吃啦揭绑!” 不僅如此,身為藥劑師的她精通藥理郎哭,自從認識了她之后他匪,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我也不再慌張,她每次會耐心的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么夸研。這六年里邦蜜,每當我遇到大大小小不順心事的時候,她總是第一時間發(fā)消息鼓勵我亥至。她說:“想哭就哭悼沈,不堅強又怎麼樣,讓別人堅強吧姐扮⌒豕”倫敦是一座很冷的城市,我一直覺得茶敏,遇見她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事壤靶。
可就在去年年底的某一天,她突然告訴我惊搏,自己好像生病了贮乳。開始失眠忧换、焦慮、緊張塘揣、恐慌包雀,每天止不住地哭泣……
距離她們?nèi)一嘏_灣治療已經(jīng)過去半年多了。每次點開聊天對話框時看到她那個露齒笑著的頭像就會難過亲铡,上一次看到那樣的笑臉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之前了才写。
雖然認識這么多年,但我從來沒有當面喊過她一聲“姐姐”奖蔓,平日里總是直呼她的英文名字赞草。可是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才突然發(fā)覺吆鹤,原來心里早已把她當成我最親近的姐姐厨疙。
她說:“這一次,我感覺好像跟自己分手了疑务,以前的勇氣究竟到哪里去了沾凄。” “我每天在勇氣邊緣徘徊? 不知道是前進還是後退 ” ……
看到這樣刺眼的文字我真的好心疼知允,感覺又是那樣的無力撒蟀。真的很想為她做點什么,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温鸽。
今天彈的這首《Lemon》想送給她保屯,想給她帶來一點力量,哪怕一點點也好涤垫。我還想對她說:“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時至今日 你仍是我的光芒姑尺。”
昨天在家做了鹵肉面蝠猬,按照你告訴我的小訣竅切蟋,燉的時候在鍋里加入一個蘋果,味道真的很好榆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柄粹,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 Bi.Bi
Performed by: BiBiPia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