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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阱表,出門遇見乞丐,我是非要問父母要錢給一元的贡珊。
有一次跑的快了最爬,沒注意一扇窗戶開著,個頭剛好長到窗戶的下邊沿一點飞崖,頭皮被劃破還撞出了包烂叔。我忍著痛,把錢給了乞丐固歪,自己淚流滿面的回去蒜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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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歲前胯努,我都不吃動物內臟和四肢,還有頭逢防,理由是:吃肉可以叶沛,手腳頭和內臟就放過它們吧。
小時居住在穆斯林和伊斯蘭教比較集中的地方忘朝,殺動物時灰署,他們會請專門的人念誦禱詞或者經文。
我曾經問過念的什么意思局嘁?動物可能聽懂溉箕?我常見到被宰殺的牛羊會流淚,即使死了淚痕還很深的留在面部悦昵,瞪大的眼睛依然充滿驚恐肴茄。
我想知道念誦是不是在減少動物死前的驚恐與憂懼。
念誦的人告訴我但指,他說的是“對不起寡痰,要吃你的肉了。上天既然讓你做動物棋凳,我們做人拦坠,動物被人吃,是天注定剩岳。你不要怨恨贞滨,以你為大家奉獻食物的功德,愿你死后靈魂能升天國卢肃∑S兀”
當時我想的是:動物未必能聽懂,即使聽懂也未必愿意莫湘。
多年后我才明白:這樣說更多是告誡殺生吃肉者不可過度食肉尤蒿,盡可能尊重一切生命。
穆斯林宰殺動物幅垮,是有特定的方法腰池,要把動物的血放干凈,才算宰殺結束忙芒,并且禁止食用動物血示弓。
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敢宰殺動物呵萨,魚蝦都不敢奏属,抓死的也不敢下刀切,總怕它們死后還有感覺潮峦,是家里人都知道的“膽小”囱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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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杰哥打電話給婆婆說:路口有只大貓被汽車碾死了勇婴,讓婆婆拿個工具過去把貓的尸體找個地方埋起來。
婆婆出去沒多久就返回來了嘱腥,說并沒有看見有什么貓耕渴。
后來我問杰哥“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過去齿兔,因為婆婆未必會想做這樣的事橱脸。”
杰哥頭都沒抬的講“你這個人心腸太軟分苇,那只被碾死的貓很肥大添诉,血濺的很多,我看了都不忍心医寿,你肯定受不了吻商。我媽心硬,手底下也快糟红,她處理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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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些蓮友,經常會聚在一起乌叶。這個圈子里的人盆偿,是我見過范圍最廣最雜的。有深山的文盲農婦准浴,也有販夫走卒事扭,還有名人,富人乐横,三教九流齊了求橄。
某次一個大款,請蓮友和師父喝茶葡公。拿出了個茶碗罐农,說特別貴,遇見不同的茶葉能變色催什。當時涵亏,我就不想喝茶了。
大款蓮友或許感覺到了我的不屑蒲凶,突然開始針對我气筋,讓我談談看法。
“你去給大家洗點水果旋圆,一會某某就來了宠默。你們一起去把做法會用的東西準備一下×榍桑”還沒等我開口搀矫,師父點名讓我去做事抹沪,避開了可能出現(xiàn)的讓大家都尷尬的場景。
并不是我不會恭維艾君,而是認定“到了佛前采够,修的就是六根清凈,熄滅貪嗔癡冰垄,竟然還這樣市儈蹬癌,何必來?何必留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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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帶婆婆去旅游逝薪,去的五臺山。我給婆婆說“想帶你去玩蝴罪,但是我又不想去什么旅游景點董济,咱就去個我喜歡的地方吧”
婆婆很開心說“我的一兒一女,誰也沒帶我出去旅游過要门。你公公倒是好多地方都去旅游過虏肾,我盡忙著管家了,也沒時間去欢搜。你帶我去哪兒封豪,都挺好的〕次粒”
杰哥堅決反對吹埠,他很忙,沒空陪我們一起去疮装。婆婆平時和我沒什么默契缘琅,再帶著德哥,小的小廓推,老的老刷袍,又是冬天,正是五臺山最冷的時間樊展,他怕我應付不了做个。
婆婆大概也想出去玩,告訴我:“不用擔心滚局,我身體好居暖,能照顧好自己和小牛牛,你就管好自己藤肢,安排好我們住宿太闺、吃喝、玩的地方就行嘁圈∈÷睿”
一路上蟀淮,奶奶孫子玩的不亦樂乎,倒是我暈車很難受钞澳,到了太原在酒店休息一晚才緩過來怠惶。
上了五臺山,住在山上的酒店轧粟,冬天是淡季策治,店里幾乎沒客人。我和老板討價還價兰吟,兩個大人通惫,一個孩子,一百五一晚上混蔼,還包早餐履腋。
婆婆很開心,奶奶孫子出去看山玩雪惭嚣,我又因為上了山遵湖,出現(xiàn)高原反應,頭疼的厲害晚吞,必須臥床休息奄侠。
杰哥擔心的我不能應付的老人小孩的情況都沒出現(xiàn),倒是我這個主力倒下了载矿。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發(fā)現(xiàn)一大家子藏民七八口也在吃早飯烹卒,老板給其中看著主事的中年男人說“一晚三百闷盔,早餐每人二十,不能少”態(tài)度很堅決旅急,看來是夜里上山的顧客逢勾,住過談價格難了。
我給婆婆說“藏民拜佛很虔誠藐吮,這一大家溺拱,老人,男女主人谣辞,加小孩全家來朝拜迫摔,老板太貪心了,住宿價格是我們的一倍泥从,還要另收早餐費句占,我得去給這些人說說”
婆婆叫住我,低聲說“景區(qū)里的酒店躯嫉,價格高不是很正常嗎纱烘。我們三個杨拐,老人,小孩擂啥,女人哄陶,管好自己就行了。出門在外別惹事哺壶∥荻郑”
我想了會,感覺還是不行变骡。
走過去給那家男主人說“附近有個喇嘛廟离赫,昨天我們下午路過,寺院里守門的說如果想住寺院塌碌,就趕緊去掛單渊胸,晚飯時間也快到了。一會寺院就關門了台妆◆崦停”“你們去那個寺院問問,應該能住在寺院里接剩∏欣澹”
這家藏民漢語不太好,溝通了很長時間懊缺,男主人總算明白我的意思疫稿。結完賬,一家人嘰里咕嚕的說著鹃两,背著大包小包走了遗座。
酒店老板氣呼呼的站在前臺,我說的話他是全聽見了俊扳。
我告訴老板今天我們退房途蒋,結果之前說好的免費派車送我們上山一次,馋记,變成要加收費用才去号坡。
我就另找了一個司機,談好價格梯醒,開車帶我們玩宽堆。
司機一路聽我的描述后說“你太單純了,以后出門還是多留個心眼”
我笑著對他說“其實壞人并沒有那么多茸习,你不也是好心人嗎日麸?沒隨便加錢,還告訴我們免費出入的方法,又擔心我們不熟悉路代箭,老老小小天冷走路多墩划,還繞路把我們送到寺院門口∥俗郏”
司機嘆了口氣沉默了很久后說“我以前在廟里住過乙帮,后來還是出來了,然后結婚生子极景,因為不太喜歡山下的生活察净,所以就在山上接送游客,但是老婆不愿意上山盼樟,孩子需要讀書氢卡,就只能山上山下兩頭跑了”。
有些事晨缴,不夠堅強就做不到译秦。又不舍,就只能山上山下兩頭跑击碗。
在紅塵里筑悴,我們是一樣的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