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7年4月,清廷置奉天府于盛京红且,朝廷視為喜事坝茎,盛京大赦,下詔曰凡在此年前流徙盛京者俱赦為民暇番,令他們就地墾種嗤放,給與有限的自由,可以在盛京境內選擇居處安家壁酬,但不可返還故里次酌。
郝浴遇赦后,決定投奔好友左懋泰厨喂,移居鐵嶺和措。這一年的端午節(jié)后,郝浴全家遷往鐵嶺蜕煌,在鐵嶺古城南門內之右派阱,選擇一片方十余畝,北有山崗斜纪,南有闊地贫母,內有無主茅屋三間之所文兑,把茅舍稍加修繕,住了進去腺劣,然后著手起建新房绿贞。
盡管遇到赦免,稍有人身自由橘原,但是客鄉(xiāng)塞外的生活仍是艱辛的籍铁。建筑新房之時,為了節(jié)省銀錢趾断,只雇用少數(shù)的工匠拒名,大部分活計都是家人親自動手勞作。王夫人由于操勞過度芋酌,病勢沉重增显,又在此時,老家又傳來王夫人母親去世的消息脐帝。病中的王夫人遠離故土同云,思兒想母,病情愈加嚴重堵腹,終因醫(yī)治不愈而病逝炸站。
這對郝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王夫人是他生活中的得力支柱秸滴,又是他志同道合的事業(yè)上的支持者武契。
他的前妻李氏亡故之時,他思念亡妻荡含,發(fā)誓不再續(xù)娶咒唆。十年后,受父母命與王夫人拜堂成親之時释液,竟白冠素服表示對李氏的懷念全释。對此,王夫人報以無限的寬容和理解误债,對他更加敬愛浸船。在郝浴只身入川巡按之時,她在家孝敬老人寝蹈,撫育幼子李命,在他遭貶流徙之時,她傾心跟隨箫老,同赴苦難封字。她的一生,完全奉獻給她和他的救國救民的宏愿,沒有絲毫的保留阔籽。如今一朝身去流妻,怎能不讓郝浴為之悲痛。為了日夕陪伴妻子的亡魂笆制,他把王氏葬于居室之旁绅这,這是世人難以做到之事。郝浴為人之性情又于此可見一斑在辆。
直到還朝之時证薇,郝浴才將王氏靈柩遷回故里厚葬。懷念伊人,“昔日戲言身后事开缎,今朝都到眼前來”棕叫。面對亡妻,郝浴也做到了“唯將終夜長開眼奕删,報答平生未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