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一刻鐘時暖夭,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微型望遠鏡的視野范圍中锹杈。
“四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五迈着,發(fā)際線稍微后移竭望,下頜蓄小胡須,右手食指斷掉兩節(jié)趾骨……”
不錯裕菠,各個特征都和密令里的信息高度契合咬清,獵物就這樣不帶一點偽裝地暴露在我眼前了。我的嘴角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奴潘。
我不斷調(diào)節(jié)微型望遠鏡旧烧,保證這個男人一直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步履如飛画髓,從樓道口到小區(qū)門口掘剪,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鐘。其間他一直在通電話奈虾,半截手指十分突兀顯眼夺谁。
男人匆匆走向一輛停靠在門口的黑色奔馳車愚墓,司機是個年輕小伙予权,倚靠在車旁,遠遠看到他走來浪册,立刻點頭哈腰地為他打開車門扫腺。
車就這樣開走了,隱隱約約看到車后座上的他仍然舉著手機在打電話村象,似乎沒有任何防備笆环。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jīng)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厚者。
但是在明確的命令下達之前躁劣,我還不能出手。
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野中库菲,我才放下望遠鏡账忘,深吸一口氣,開始做第一天的監(jiān)視日記熙宇,并查閱郵件鳖擒。
兩周前,一道未經(jīng)解碼的密令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我的信箱里烫止,我的雇主要求我無條件監(jiān)督這樣一個男人蒋荚。于是,我在他所居住的高檔小區(qū)的對面馆蠕,租了一間空房期升,方便監(jiān)督他的一舉一動惊奇。
如上所述氛赐,起初幾天庙洼,我的直覺是仅炊,獵物根本沒有防備心村怪,更談不上什么偽裝,應該很容易得手旭愧【糠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田轧,我發(fā)現(xiàn)舟奠,這個男人不是不會偽裝,是太會偽裝了房维。
他每天七點一刻準時上班沼瘫,下午六點半準時到家,司機車接車送咙俩,風雨無阻耿戚。進出小區(qū)門口還有上下車,無時無刻不在通電話阿趁,是個典型的workaholic(工作狂)膜蛔。總是面無表情脖阵,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皂股,隱藏之深,絕非常人可以想象命黔。
我大惑不解呜呐,最初輕松愉悅的心情也逐漸消失殆盡。他果然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強勁對手悍募。棋逢敵手蘑辑,我的雇主恐怕也很頭疼吧!
接連幾天坠宴,仍然一無所獲洋魂,我的心底徒然升起一絲惶恐。
終于喜鼓,最后關頭到了副砍,“密令已收到,今日出手颠通≈吩危”我在第十五天的監(jiān)視日記中寫道。
不管會發(fā)生什么顿锰,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谨垃。
我身著黑色連帽衫启搂,在他樓道口前,裝作散步的樣子刘陶。不出所料胳赌,七點一刻,我和他擦肩而過匙隔。我緊緊握住胸前口袋里冰涼的金屬物體疑苫,手心微微發(fā)汗。
“大哥纷责,我注意你很久了捍掺,你天天打電話,那翻蓋手機都掉漆了再膳,換個魅族PRO6吧挺勿,新上市的!”我不失時機地說道喂柒,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拿給他看不瓶。
他那銳利的目光地瞥了我一眼,冷靜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灾杰。
“喂蚊丐,小張啊,昨天讓你給我買的魅族PRO6……哦艳吠,已經(jīng)放到公司了啊麦备,嗯,好讲竿,再見泥兰。”
文\櫻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