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畔
今晚平凡而特殊蓖租,平凡就在于它是三百六十五天當中無奇的一天粱侣,特殊之處在于我給父親還有爺爺一起理了發(fā),三個不同歲月的男子漢一起笑著蓖宦,時光仿佛也慢了下來齐婴,窗外的夜空好像也更加明朗了。
由于身體原因稠茂,父親把爺爺接到了樓上住柠偶,爺爺總是會忘了做一些事情或是偶爾犯糊涂,不過有我在睬关,他被照料的很好诱担,不像在老家那樣令人擔心。
爺爺愛吃餛飩共螺,所以晚上我親自包了餛飩并煮熟一碗一碗端上餐桌该肴,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嘮著家常,我覺得比平日更加溫馨藐不。
晚飯后匀哄,父親剛撂下手中的碗,咂了咂嘴對我說道:“一會咱理個發(fā)呀雏蛮,頭發(fā)有點長了涎嚼。”
“行呀挑秉,正好也給我爺爺理一理發(fā)法梯,又該我露一手了∠牛”
我在廚房一邊刷著鍋碗立哑,一邊笑著跟父親說著。此刻爺爺正在衛(wèi)生間刷著假牙姻灶,他也隨聲附和著铛绰。母親則抬頭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加油产喉,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捂掰。
01
在這大假期期間,我習得了許多技能曾沈,其中做飯與理發(fā)是最令我得意的这嚣,因為這兩項技能,我在家里的影響力指數(shù)型上漲塞俱。父親尤其對我的理發(fā)技能倍加贊許姐帚,我也在一次次理發(fā)中獲得了許多感悟,這令我覺得都能出地攤給老爺爺老奶奶們理發(fā)了障涯,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自信卧土。
在屋子里歇了片刻我和父親便去爺爺住的主臥里準備理發(fā)惫皱。我熟練地拿起電推子,父親則拿過披布披在身上尤莺,我正要拿3毫米的限位梳往推子上裝旅敷,父親攔住了我。
“今天別像以前那么費事了颤霎,直接理個禿子就行了媳谁。”父親安靜地說著友酱。
我頓了片刻晴音,再次詢問父親,得到了父親的肯定缔杉。不裝限位梳理發(fā)就像平日刮胡子一樣輕松锤躁,我拿著電推子不緊不慢地在父親的頭上推著,那黑的白的頭發(fā)一并被理了下來或详,我仔細地看著系羞,好像每給父親理一次發(fā)我就會在他的頭上發(fā)現(xiàn)更多一些的白發(fā)。爺爺在一旁看著霸琴,還不時地和我說著哪里理的不太利索椒振,我便返回去再理一遍,直到爺爺滿意梧乘。
三兩分鐘便理好了澎迎,我示意爺爺已經(jīng)理完了發(fā),爺爺站起來指了指父親頭上兩邊选调,說兩邊還有些長頭發(fā)夹供。我低下頭去仔細看著,并沒有什么長的頭發(fā)仁堪,只是那青絲和白發(fā)摻雜在了一起顯得長短不一罩引,我心疼了起來。爺爺不相信沒有長頭發(fā)枝笨,拿起電推子親自給父親再次理發(fā),他的手顫著揭蜒,有些拿不穩(wěn)横浑,我便走過去和他一起拿著。爺爺努力地推著屉更,但父親的頭上沒有長頭發(fā)可以理了徙融,過了一會兒后,我便扶著他去床邊坐著了瑰谜。
02
簡單打掃之后欺冀,父親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頭树绩,我開始給爺爺理發(fā)。爺爺?shù)念^上幾乎沒有頭發(fā)隐轩,只是后面還有幾縷倔強的不肯掉落的白發(fā)饺饭,但它們也很長了。安頓好爺爺职车,我便再次開始理發(fā)瘫俊,我小心地按著爺爺?shù)念^,生怕我稍微用力他會不舒服悴灵,他的頭發(fā)很軟扛芽,不似父親的頭發(fā)那樣硬。
“不疼吧积瞒?”
“沒事川尖,理發(fā)疼什么∶?祝”
看爺爺沒事叮喳,我便繼續(xù)理了下去。他的頭皮有一些皺银酬,使得過程并不是十分順利嘲更,但在我的小心打理之下,最終得以完成揩瞪。解開了爺爺身上的披布赋朦,我抖了抖上邊的頭發(fā),并拿掃帚掃到小簍里李破。我看著小簍里面的青絲白發(fā)摻雜著宠哄,那是父親和爺爺歲月的斑駁,爺爺?shù)念^發(fā)已經(jīng)花白嗤攻,父親的黑發(fā)也白了不少毛嫉,我的一頭烏黑長發(fā)則頑強地生長著。我在心里想著妇菱,這也許就是人生的三個代表性的階段承粤,它們在三代人身上生動體現(xiàn)著,我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闯团。
我小心地攙扶著爺爺?shù)叫l(wèi)生間洗頭辛臊,他洗起頭來已經(jīng)有些吃力。我在盆里打好了溫度正好的水房交,他撩著水往頭上抹著彻舰,那水在空中泛起了漣漪唱捣。我覺得用盆洗頭太費力坠陈,便和爺爺商量可不可以直接用水龍頭沖傲茄。
“行呀坎缭,怎么不行,我又不是那癱在床上的老頭老太太尚胞,沒那么脆弱呢硬霍。”
我調(diào)好了水的溫度辐真,爺爺有些吃力地低下頭须尚,但水龍頭還是沖不到。我接過那一股股水往爺爺頭上撩著侍咱,洗發(fā)露的泡沫也被沖洗了下來耐床。可能那泡沫太頑強了楔脯,以至于還有一些仍在他的頭上“抵抗”著撩轰,我覺得時間有些長了,擔心起爺爺?shù)纳眢w昧廷。
“這么長時間了堪嫂,您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先站起來緩一緩哈∧炯恚”
“沒事皆串,沒有不舒服,接著洗吧眉枕《窀矗”
“阿行,我怕低頭洗這么長時間您大腦再缺氧速挑“担”
爺爺噗嗤笑了,我也跟著一起笑姥宝。
03
洗完頭翅萤,爺爺慢悠悠地走回了主臥,父親早已坐在床邊坐著了腊满。他們同坐在床邊套么,我在門口看著,他們的發(fā)型是一樣的碳蛋,都是光禿禿的胚泌。這時妹妹跑了過來,和我一起站在門口看著疮蹦。
“你倆這是父子發(fā)型呀,太好玩了茸炒°岛酰” 妹妹打趣地說著阵苇,我和父親還有爺爺都一起笑著。
隨后我清理起了那青絲白發(fā)感论,屋里的暖色燈光使得這一幕顯得更加溫馨绅项。時光荏苒,縷縷青絲白發(fā)曾經(jīng)也是烏黑的長發(fā)比肄,面前的父親和爺爺快耿,也曾是熱血少年。歲月斑駁芳绩,這便是時光給他們留下的痕跡掀亥,我思考著。
寫于2020年6月26日晚妥色。
投稿:人間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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