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錘子手機有一位員工離職,寫了一篇很長的文章扒吁,大概的意思就是淑履,自己曾經(jīng)為了羅永浩老師的情懷來到錘子公司隶垮,找到畢業(yè)后的第一份工作,后面發(fā)現(xiàn)公司實際想象的不一樣秘噪,比如一直沒有領到紅包狸吞,各種事件累積下來,最后就說缆娃,我不愛你捷绒,憤然離去。這篇文章抱怨成分有一些贯要,但是整體上大概就是有一個人從粉變成黑暖侨,最后離開然后寫了篇文章再數(shù)落你一頓。
對于這個問題崇渗,你說誰有錯字逗?其實我認為,可能誰都沒有錯宅广,而問題在于葫掉,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預期跟狱,有不同的思考層次俭厚。員工當然希望拿的錢比干的活多,而老板從公司的角度考慮驶臊,會希望節(jié)省人力成本挪挤,會有其他必然要做或者不得不做的事情。二者在維度上有差異关翎,于是產(chǎn)生不同的認知扛门,也是符合各自的邏輯。
其實這個和社會上的階層也是很相似的纵寝。不同階層的人會有不同的想法论寨,錢多的錢少的,位置高的位置低的爽茴,每個人都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決策葬凳,提供觀點。那什么來平衡這些動態(tài)關系室奏?以我目前淺薄的理解火焰,就是政治力量和國家機器了。
我做社群也會遇到這樣一些例子窍奋。這三年多來荐健,我會遇到一些歡天喜地的陌生人酱畅,向我訴說他們看到我的文章后受到了多大的啟發(fā),扼腕嘆息自己相見恨晚江场,于是之后每天都會給我的文章留言纺酸,表達自己的認同。但是往往不久之后址否,就消失了身影餐蔬,然后再過半年你會發(fā)現(xiàn),有的人就徹底不見了佑附,有的人就開始認為“你不過如此”樊诺。好像對方潛伏在暗處,看了我半年音同,就把我看穿了词爬,然后仰天大笑,出門而去权均,留下一個得意洋洋的身影顿膨。
我甚至還會收到一些人給我寫長篇分析文字,把我從頭到腳分析一遍叽赊,得出一些結論恋沃,或者一些人生建議,說你最好要怎么樣必指。這個場景讓我想到囊咏,以前有華為的新員工,就公司的經(jīng)營戰(zhàn)略問題塔橡,給任正非寫了封“萬言書”梅割。任正非批復:“此人如果有精神病,建議送醫(yī)院治療谱邪;如果沒病炮捧,建議辭退庶诡〉胍”我們看這個例子的時候會感覺很搞笑,但是放到我們自己身上的時候末誓,很難避免就不會發(fā)生扯俱。
這三年多,我做的事情其實就是自己的持續(xù)行動喇澡。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在我個人的提升上迅栅,并且以此拓展出了公眾號、社群等衍生物晴玖。從這個意義上读存,你可以理解這三年我在做同樣的事情为流,而且在持續(xù)做,保持進步让簿。三年前那個人是我敬察,三年后那個人也是我,但是就會遇到一些人尔当,突然跳出來對你說莲祸,我曾經(jīng)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現(xiàn)在卻恨你入骨……每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景椭迎,我覺得打開方式有點不對锐帜。
這個場景有點像網(wǎng)上有人問你“在么”?可能只是晚兩小時回答畜号,等你回來的時候缴阎,從聊天框里看到對方發(fā)的消息,大概能看出來简软,對方腦子里把荷馬史詩春秋戰(zhàn)國紅樓水滸全部演了一遍药蜻。但是你也許只是正好有事,那邊卻能腦補出無窮的場景替饿。我們能不能把自己的想象力语泽,拿來做點正緊的事情?
這種從“從腦殘粉到無腦黑”的轉換其實比較可怕视卢。至少如果我們想要變得更好踱卵,那我們需要盡量克制自己的這種想法。這是我自己的成長感悟思考据过,所以才寫出來供參考惋砂。
無腦黑的一個特點是,比較喜歡找對方一些打臉的事情绳锅,然后一臉得意的樣子說西饵,你看看你原來是這樣說的,現(xiàn)在又這樣說了鳞芙,臉打得非常響眷柔,于是感到特別痛快,感覺自己就是網(wǎng)絡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神原朝,操起鍵盤就可以干翻天下驯嘱。
當然這件事情二分的看,那些被你打臉的人喳坠,固然曾經(jīng)會有一些言論鞠评,產(chǎn)生了不好的影響,比如一件事情壕鹉,沒有做到就先把話說了剃幌,可以吸引眼球聋涨,引發(fā)情緒共振,但是卻容易打臉负乡∨V#或者有的事情,自己的預判不準確敬鬓。
但是換一個角度回來驻售,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別人夺谁,我們很難看到對方所處位置上所有的信息和變量敷矫。于是乎灸叼,我們手里掌握的信息量,和對方手里掌握的信息量数尿,也許會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仑性。
這就像計算機里關于數(shù)的表示:比如你如果只有一個比特的腦容量,只能表示0或者1右蹦,于是在你的世界里诊杆,要么是0要么是1,你不會知道第三種情況何陆,因為你的心智資源無法支撐那么多場景晨汹。但是如果你去觀測其他人,其他人的信息量必然會比這個要大(主旋律原則)贷盲,比如是0到1之間的任意小數(shù)淘这。于是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當你去觀測其他人的時候巩剖,你手里的0或者1特別容易出現(xiàn)0-1的反轉情況铝穷,比如對方也許是處于0.52,但是你統(tǒng)一歸結為1佳魔,但是對方是0.49于是你認為是0曙聂。然后你一對比,一個0一個1鞠鲜,不一樣宁脊,于是你發(fā)現(xiàn)對方打臉了從而內心愉悅,感覺自己很棒镊尺,覺得對方不過如此朦佩。但是你有沒有可能考慮到并思,對方只是有一個波動庐氮,而你的觀測能力,表達不出那么多種情況而已宋彼。
所以弄砍,我在持續(xù)寫作的過程中仙畦,明白了一點:也許我們看到的,未必就代表對方真正經(jīng)歷的音婶,因為我們在不同的位置上慨畸。從這個意義上,大言不慚的評價衣式,也許未必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理直氣壯寸士。
而一旦這樣想明白,我再去審視一下我以前關于某些人或者事物的觀點碴卧,就會發(fā)現(xiàn)弱卡,我自己的邏輯也許有不自洽之處,因為別人的事情住册,主旋律在別人手里婶博,而我只是個看客。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荧飞,閉嘴的能力很重要凡人,不要總是想著去說別人如何。今年元旦見到吳伯凡老師的時候叹阔,他說過一句話挠轴,大意是,你在各種場合對某人的評價耳幢,其實都是有所指的忠荞。當評價產(chǎn)生的時候,這個評價就和評價物無關帅掘,而只與你有關了委煤。評價多了,你的風險就大了修档。
當然碧绞,這只是我對自己的要求,不是對其他人的要求吱窝。那為什么在網(wǎng)絡上仍然有許多人熱衷發(fā)表評論呢讥邻?其實分兩種情況,一個是院峡,有的人也明白我今天寫的道理兴使,但是明知這樣而仍然刻意為之。為什么呢照激?這樣其實很容易漲粉发魄,可以搞點流量和眼球,剩下的就可以賺點錢,其實就是套路了励幼,搞個大新聞汰寓,沒有人和錢過不去。如果你要哪天看我也偶爾這么玩一發(fā)苹粟,你要知道這就是在走套路了有滑。另外一個就是真的沒想明白這回事,屬于純粹的傻白甜了嵌削。
但是有時候廣大網(wǎng)友未必能意識到這個層面毛好,所以特別容易被煽動或者當槍使,在后臺的大哥們坐收漁翁之利苛秕,想想也是其實挺有趣的睛榄。
分析至此你會發(fā)現(xiàn),所謂從腦殘粉到無腦黑想帅,其實意義不大场靴。如果對你而言,存在粉轉黑的情況港准,那么對全局來說旨剥,其實往往無足輕重。前者其實是一個情緒化的行為浅缸,而這個世界的運行轨帜,往往是冷酷的理智在駕馭著如巖漿般的情緒,雖然有時候會失控衩椒。但是冷血和理智蚌父,往往更容易勝利。
回到錘子員工離職的文章毛萌,我的一個觀點是苟弛,類似的文章一定要避免快速下結論的行為趨勢,因為這只是一面之辭阁将。如果你要綜合評判膏秫,那還要看看錘子公司的回應。但是這樣的事情做盅,一家公司往往無法回應缤削,因為量級完全不同,所以事實如何也許我們無從知曉吹榴。因為在情緒旺盛的人身上亭敢,事實和觀點,往往會混在一起图筹。我們以為自己在伸張正義帅刀,有時候和無理取鬧很接近。而一個涉及到諸多人、事劝篷、物的企業(yè)機構哨鸭,遇到類似的事情民宿,幾乎是一定不可避免娇妓。經(jīng)常坐飛機,總是會遇到晚點活鹰。
我個人寫作也有三年多哈恰,百萬余字,社群不論免費付費志群,累計也有萬人左右着绷。有沒有可能以后也遇到類似的事情?我覺得并不是可以避免的锌云,這本身是成長的一部分荠医。
但是我內心明白是,我也許沒法花費那么大的代價桑涎,騰出手來去應對這些事情彬向,所以倘若遇到從粉轉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攻冷。既然你要持續(xù)做一些事情娃胆,總是會有一些人不開心。但是當然這也絕對不會代表缺乏手腕等曼,粉和黑有時候沒有那么明晰的界限里烦,有時候卻又涇渭分明,因為有時候是信息問題禁谦,有時候是情緒問題胁黑,有時候是水平問題,而有時候州泊,也可以是法律問題别厘。
我在成長會經(jīng)常說一句話,向內尋找看自己拥诡。自己的改變触趴,比情緒的起伏,比粉或黑渴肉,更真實冗懦,更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