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公交車去曼大參加Meng的畢業(yè)典禮。等公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很震驚的事。
因為天氣冷夫椭,大家都蜷縮著躲到公交車站牌底下,兩邊雖然有擋風的氯庆,但是其實還是很涼蹭秋。等車的座位是鋼面的,寒風一吹堤撵,看著都冷仁讨。但是我穿著高跟鞋,必須得坐著实昨。所以也不管了陪竿,涼的話,坐著坐著也熱了 屠橄。這時候有個自己開著輪椅過來的殘疾人,性別男(起名H)(插播:英國的殘疾人開著輪椅可以毫無障礙地與普通人一樣進入商場闰挡、上公交等各種活動锐墙,所有公共設施都非常便民,這也是讓人獨立的一種社會秩序吧)长酗。然后又有個頭發(fā)稍微花白的女人(起名W)過來了(不叫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是因為人家不顯老溪北,雖然頭發(fā)白了)。我往左挪了挪夺脾,這時之拨,H敏感地移動了輪椅,可見他們確實默認的心理距離比我們要遠咧叭。我對W說:"Would you like to take a seat here?" 然后她就搖頭蚀乔,"I would like to, but it is too cold. I may stand as well." 我們笑了笑,這時菲茬,讓我非常震驚的事發(fā)生了吉挣。
H取下了戴在頭上御寒的帽子,墊在冰涼的凳子上婉弹,笑著說:"Well, if you don't mind, you can sit on my cap. let my cap kiss your bottom." W坐下了睬魂,還說了句:"Thank you very much. There are still good people in this world." 還有其他在等車的人也看到了,我們就都笑了镀赌,感覺公車站牌一下子變得很溫暖氯哮。我其實也戴著帽子,初中時用冷水洗頭落下的毛病商佛,冬天風一吹頭就疼喉钢,不戴不行姆打。但是我是絕對不可能摘下帽子去給她墊屁股的。而且別人如果脫下帽子讓我坐出牧,我肯定也會覺得怕冒犯對方而只是表示感謝并不會坐下去的穴肘。但是他們就把這個當做很普通的事情,毫無介意舔痕,也無絲毫做作评抚。實在讓我佩服。
其他類似的情景是他們從來不認為“膝下有黃金”伯复。我見過無數(shù)的人在大庭廣眾下摒棄了黃金慨代。第一次去聽講座,電腦設備壞了啸如。做講座的老師侍匙,一身西裝,當著滿教室的聽眾叮雳,自己跪在電腦主機前想暗,想倒弄倒弄,我悄悄震驚帘不,周圍則安之若素说莫。而后來了個技術工人,徹底全身躺了下去寞焙,看機器底部有沒有什么問題储狭。然后去商場,看到無數(shù)次媽媽們跪著在小孩的嬰兒車面前捣郊,逗樂哭泣的小baby辽狈。還有商店的工作人員,要做圣誕的裝飾呛牲,也是跪著折騰那些只有自己腰高的桌子器件什么的·······我剛開始非常震驚刮萌,可是漸漸地就習以為然。那個高度跪著最舒服或者躺著最合適娘扩,為什么不能呢尊勿?如果覺得合適,就那么做吧畜侦。這里無關個人尊嚴元扔,無關民族感情。尊嚴和正義在社會上得到保證的時候旋膳,就不需要這些形式上的儀式來予以強化澎语。活得瀟灑,不就是做讓自己最舒服的事情擅羞,也不會遭到別人的詬病么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