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天兩人住院
回到原單位缴川,我們被分配到各個營連擔任實習排長茉稠,我去的是一個后勤保障分隊,連里有許多干了7把夸、8年的老兵而线,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大多初中都沒有畢業(yè)恋日,就是干部膀篮,在全營也只有我一個本科,所以在這里大家崇拜的不是學歷和知識岂膳,而是拳頭和力氣誓竿。所以我和他們雖在一個屋檐下,卻并不是一路人闷营,我有我的樂趣烤黍,他們有他們的開心,戰(zhàn)士們瞧不起我的文弱傻盟,我瞧不起他們的淺薄速蕊。除了工作上的需要,我基本不與他們溝通娘赴。這幫小子有時故意調(diào)侃我规哲,從字典里找?guī)讉€怪癖字,然后借口請教诽表,我說不認識唉锌,他們就會滿足地哈哈一笑,末了還不忘譏諷幾句竿奏,如果我認讀了出來袄简,則會讓他們非常失望。我們的連長是個本地人泛啸,生氣的時候經(jīng)常會罵道:"媽了個巴子绿语,老子把你蛋砸十八磚",我非常好奇他為什么要砸十八下候址,一磚下去吕粹,我估計啥蛋也碎了。我曾經(jīng)給連長建議讓我教大家學學英語岗仑,結(jié)果這哥們來一句“是不是我們中國人放屁都得用英語匹耕。”哎荠雕,真他娘的是“秀才遇到兵稳其,有禮說不清”驶赏,和這幫大老粗溝通比登天還難。
在連隊實習期間欢际,我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帶戰(zhàn)士們到樓下小樹林讀報母市,讓這群不關心國家大事的小兵了解時政。在部隊呆過的同志都知道损趋,后勤兵不好帶患久,他們不是有技術(shù)就是有關系,因此連隊領導也不輕易得罪他們浑槽。不過有一天蒋失,連長發(fā)飆了,事情是這樣的:有天上午桐玻,我?guī)爬锏谋跇窍峦诙鄻涓萃欤袀€家伙偷懶躲在宿舍不下來,班長在樓下喊了他幾句镊靴,結(jié)果被這小子打破了頭铣卡,連隊急忙送他住進了旅衛(wèi)生隊。當年在部隊老鄉(xiāng)觀念非常強偏竟,班長在連隊有個特別要好的老鄉(xiāng)煮落,中午吃過飯后,拿了根木棒踊谋,提前躲在宿舍門后蝉仇,當那個打人的兵一進門,立馬用木棒猛擊他的頭部殖蚕,連長聞訊趕到后轿衔,對他們一陣狠踹,才將倆人分開睦疫,上午打班長的哥們受傷非常嚴重害驹,連隊又急忙將他送進了衛(wèi)生隊。一天之內(nèi)三人打架蛤育,兩人住院宛官,然而連隊好象沒事一樣,日子該怎么過還怎么過缨伊。
有一天,指導員讓我代表連里去衛(wèi)生隊看望病號进宝,營里派了個兵開輛偏三斗摩托(抗日神劇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日本鬼子開的三人座摩托車)送我刻坊,在看完病號回營里的路上,身后有輛越野車蠻橫地大聲按喇叭党晋,示意我們讓路谭胚,可這哥們牛勁上來徐块,不躲不讓,把車開地飛快灾而,后面的車更霸道胡控,一路猛追,最后將我們堵在了營區(qū)門口旁趟,從車上下來一個大校昼激,我因為剛到單位不久,也不知道這位領導什么身份锡搜,所以站在車上沒動橙困,領導看我肩上扛的是紅牌,也就沒有為難我耕餐,而是指著那個兵的鼻子罵了起來凡傅,現(xiàn)在只記得一句"你他X的,從娘胎里出來就不是個好種肠缔。"可能這句話我以前沒聽過夏跷,所以到現(xiàn)在還印象深刻。
那時部隊經(jīng)費不是很充足明未,所以裝備很少動槽华,既然不動,也就不會有毛病亚隅,作為后勤保障分隊硼莽,用我們自己的話說,就是整天閑地蛋疼煮纵。這幫精力旺盛的家伙荷爾蒙爆棚卻無處發(fā)泄懂鸵,天天沒事找事。有天晚上行疏,我在連隊樓頂乘涼匆光,上來兩個老兵,對我說:"排長酿联,我倆這些天老看對方不順眼终息,今晚你當個裁判,我倆打算決個高低贞让。"我說"難道非打不行周崭?"還沒等我說完,這倆哥們已經(jīng)噼里啪啦地干了起來喳张,決斗很公平续镇,一個被壓在地下半天翻不過身,低頭認輸了销部,然后兩人拍拍身上的土摸航,啥事沒發(fā)生一樣下了樓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