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十九歲的她。
她住在紫金山下怠褐,玄武湖邊丐谋,聽起來是個絕世高手了不得的姑娘,可惜他們學校的姑娘都住紫金山下玄武湖邊栅迄。而在雍容而溫潤的南京,她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溫柔美好的姑娘皆怕。
相識七年毅舆,三年同班西篓,三年同校。最后君往蘇北憋活,我去嶺南岂津。機緣巧合,她最愛的男孩也來了嶺南悦即。更機緣巧合吮成,還和我同校。
當然最后沒有男友出軌閨蜜反目的狗血劇情盐欺。他們仍然很恩愛赁豆。
一起中二又熱血的擺攤賣過玩具,一起在夏天找年久又古老的小巷子做作的自拍冗美,一起坐上不知道去哪的長途汽車魔种,站在細細長長又滿目蒼翠的堤壩,一起不打傘走過冬天下雪的一刻鐘粉洼。
有一年的冬天很冷节预,記憶里冷得滴水成冰又格外漫長。那時候上課傳紙條被謝叔叔看見属韧,五個人一起搬到了教室的最后面安拟。寫檢討的時候她抄了抄歌詞又抄了抄政治書,淚腺發(fā)達的她準備當著全班念檢討的時候念到這里就開始哭宵喂。后來她哭了糠赦,謝叔叔說,不準哭繼續(xù)念锅棕。她愣了一秒拙泽,哭的更傷心了,可惜那時候還沒有一臉懵逼這個詞裸燎。再后來政治老師看了看貼在墻上的檢討說顾瞻,這不是認真的雪嗎,可惜那時候薛之謙還不是段子手德绿。而我呢荷荤,在念檢討的時候把“同學們要吸取我們的教訓”讀成了“同學們要吸取我們的經驗”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謝叔叔踢了我的屁股移稳。
春天的某一天呢蕴纳,因為中考的體育加試,放學后總有百十來號在操場一起跑步个粱。那一年正要建新樓古毛,操場上塵土飛揚。三年來操場邊的那棵樹几蜻,只剩下木樁喇潘,而木屑鋪了一地体斩。她跪在地上用餐巾紙包了一捧木屑,說要收好它的尸體颖低。她虔誠又認真的模樣絮吵,傻的可愛。
那時候我們十五歲忱屑,每個人都中二又天真蹬敲,從來沒想過,每個人都會長成不一樣的人莺戒。那時候大家的世界觀都很簡單伴嗡,是非黑白清清楚楚,從來沒想過从铲,我們都會變成復雜而又特別的大人瘪校。
十七歲的時候她哭著跟我說不好意思我戀愛了不能一起過雙十一了。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名段,這個男孩會與她有好多年的羈絆阱扬,不知道他會帶給她整個青春的粉紅色,不知道除了笑的很甜她也會轉過幾個轉角朝我跑來讓眼淚在我肩頭結成冰花伸辟,不知道她有著我難以想象也無法擁有的堅定勇敢麻惶。那時我只是平靜地說,這是好事情信夫。是啊是好事情窃蹋,我多希望你一生順遂,平安喜樂静稻,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警没,你想要的都不遙不可及,離那些狗血和陰暗都遠遠的姊扔,有人守護你的天真惠奸。
十八歲我是個沉迷學習的女孩梅誓,她大概也是恰梢。高考出分那天手拉著手去了學校,我似乎還是很平靜梗掰。那是一本分數線555的奇怪年份嵌言,她有一些慌張。各自回家之后又各自查了分數及穗,似乎通了電話摧茴,似乎都很開心。你看十五歲都是一樣天真又聒噪埂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苛白,我開始很平靜娃豹,似乎都沒什么大不了。而她還是單純美好的樣子购裙,還是十五歲看完一本書哭到不行的溫柔又柔軟的樣子懂版。那本書叫《燃燒的男孩》,十五歲的我看的時候躏率,仍然很平靜躯畴。
于是后來我寫這種抒情類記敘散文總有種性冷淡的文風,要克制又平靜地娓娓道來薇芝∨畛可能今天我的人設就是一個平靜的女孩子,雖然聽起來怪怪的夯到,有點不像我嚷缭。
從小時候約定要做彼此的伴娘,到后來天南地北耍贾,我明白或許會有一天君居淄左妾家河陽峭状,我們各自奔走人世,或許朝九晚五逼争,或許委身于人优床,我們可能難得見面,或許遇見此男彼女誓焦,快樂悲傷都和別人說胆敞,我們或許未必會參加彼此的婚禮。但還有很多或許杂伟,還會有很多機緣巧合移层。
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小姑娘赫粥,最好的祝福都給你观话。愿你一生有山可靠,有樹可棲越平,與心愛之人频蛔,春賞花,夏納涼秦叛,秋登山晦溪,冬掃雪。愿你無憂無疾百歲安生不離笑挣跋,愿你這一生多吃雞腿少吃虧三圆。愿你被世界溫柔以待。愿你萬種風情有人說。
愿為梁上燕舟肉,歲歲常相見修噪。
I will always cross the deep ocean with you.
寫給十九歲的方紫君。
歐不路媚,你永遠十八歲割按。
我是愛你的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