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馏谨,我媽最擅長的就是用愛的名義強迫我做各種事。比如讓我吃我不喜歡吃的東西楣黍,做不喜歡的事情匾灶,她會不斷地強調“這是為你好”。就像銀河補習班里的母親一樣锡凝,她甚至愛我到愿意給別人下跪粘昨,因為我從小身體不好,在她心里我永遠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寶寶窜锯,我的一切她都可以替我決定张肾,但她偏偏總是會忘了問我想不想要。
而我偏偏又是一個倔強的人锚扎。當我有了反抗的能力吞瞪,我開始用各種方式表達抗拒,我開始對她說“不驾孔,我不要”芍秆。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武力鎮(zhèn)壓翠勉。我的反抗自然引起了我媽更加極端的強迫妖啥。她開始不再采取懷柔政策,而是非暴力不合作对碌。她還會迂回前進荆虱,去我爸那里吹風,讓我爸一起非暴力不合作朽们。
這誰頂?shù)米怀读。课揖瓦@樣被按著頭鎖在軌道里活了二十多年骑脱。
從什么時候開始菜枷,被愛變成了一種悲哀呢?
我媽非要我吃的那盤菜叁丧,我可能不一定不喜歡啤誊,甚至原本可能是喜歡的,但是當她加上“我這么愛你拥娄,怎么可能會害你”坷衍,這盤菜我就再也不想入口了。我將這種微弱的反抗當成是自由条舔,茍延殘喘。
偏偏她是真的愛你乏矾,也許方式不對孟抗,她也從不覺得自己有錯迁杨,我偏偏沒辦法傷害她。而在這種“我不能傷害她凄硼,但是我真的喘不過氣了”的糾結里铅协,活得實在是太累了。
大學的時候有個學弟追我摊沉,確實是又高又帥狐史,然而他每天在宿舍樓下堵我,在我明確表示兩個人不合適说墨,他也依舊鍥而不舍骏全。不斷地約我看電影,散步尼斧,上自習姜贡,美其名曰“我們可以先做朋友”,而這種無形的強迫讓我汗毛倒豎棺棵,幾乎瞬間讓我想起了這二十多年的恐懼楼咳,我?guī)缀跏锹浠亩樱瑩Q了手機號不說烛恤,每天早上都趁著清晨他還沒來得及蹲我偷偷溜出宿舍去圖書館上自習母怜,導致我那學期的成績簡直是突飛猛進。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倔強的缚柏,這種人將自由視為生命苹熏,偏偏弱到沒辦法自由,于是只能尖叫船惨,掙扎柜裸,毫無意義地反抗,甚至不惜傷害別人粱锐。但是沒有辦法疙挺,因為如果什么也不做,這個人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怜浅。
我不知道那個學弟在堅持了大半個學期后最終放棄的時候是什么心情铐然,但是我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真是有點小后悔恶座。
畢竟那個學弟真的很帥搀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