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那幾天盒揉,我窩在家里看玩手機,跟老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兑徘。老媽說刚盈,“那個誰誰的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嗎挂脑?”
我一臉詫異藕漱,驚訝地說,“啊崭闲,我不知道啊肋联,我們初中以后就沒聯(lián)系了〉蠹螅”
那個誰誰是我一個初中同學橄仍,有一段時間我們玩得還不錯,她來過我們家好幾次牍戚,后來初二的時候她輟學了侮繁,聽說半年后她結婚了。
初三的那年暑假如孝,無意在街上遇到她宪哩,她挺著孕肚,看了我一眼第晰,匆匆而過锁孟,沒有說一句話,留我怔在原地但荤,后來罗岖,我們再也沒見過。
有些人離開了腹躁,但老媽比我們記得還清楚桑包。
01。
小時候纺非,有一個玩得很好的小伙伴哑了,她叫小貞。
小貞比我大一兩歲烧颖,在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弱左,留下她和爸爸以及兩個姐姐。
那時候學校離家比較遠炕淮,每天我們都相約一起上學拆火,一起回家,一起跳皮筋,一起在傍晚去小賣部買冰棍们镜。
有一次她和同班的一個男孩吵架币叹,男孩動了手,我們一起叉著腰沖到男孩家里“理論”模狭,在男孩家長的一再道歉下颈抚,最終我們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回到了家,然后一起哈哈大笑嚼鹉。
我們曾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贩汉,一起疊了好多紙船,在紙上寫上心愿锚赤,然后在中間放上蠟燭匹舞,拿到河邊去“放燈”,聽說這樣紙船就會飄向遠處线脚,許的愿望就可以實現(xiàn)策菜。
在那個還不知道“閨蜜”一詞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我傻傻地認為她一定會是我一輩子的朋友酒贬。
六年級的時候又憨,她輟學了,理由是不想讀書锭吨,班主任勸了好久都沒用蠢莺。
再后來,她爸爸給她找了個新媽媽零如,他們一家搬去了新媽媽家那邊躏将,那之后,我們再也沒見過考蕾,當然那時候我們也沒有手機祸憋,分開便是真的分開了。
好多年后肖卧,大約是我初三還是高中的時候蚯窥,在她堂哥的婚宴上見到,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了塞帐,化著濃妝拦赠,留著略微殺馬特的發(fā)型,由內而外透露著“社會青年”的氣質葵姥,然而我還是認出了她荷鼠。
我開心地跑上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榔幸,心里醞釀著那句“嘿允乐,好久不見”矮嫉,她一定也會很高興的吧,我暗自想著牍疏。
“你誰呀敞临,干嘛沒事拍我,我認識你嗎麸澜?”
耳朵里傳進一陣特別兇的聲音,我張開的嘴慢慢合起來了奏黑,硬生生將那句“好久不見”憋了回去炊邦,愣了幾秒,我說“不好意思熟史,我認錯人了馁害,對不起”。
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冷漠的眼神蹂匹,那天我難過了很久碘菜,我想了很久也沒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曾以為的摯友如今竟陌路到連一個 陌生人都不如限寞,天空好像都是灰色的忍啸。
后來,我明白了履植,有些你以為會在一起一輩子的人计雌,卻不知在什么時候就走散了,而且她用背影告訴你玫霎,不必追凿滤。
02。
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同桌庶近,一個高高的男生翁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對他“印象深刻”鼻种,那會我剛剪完頭發(fā)反番,特別短的那種,課間的時候其他同學聊天叉钥,然后走過來一個男生恬口,開始和大家攀談,可惡的是沼侣,他竟然壓著我的肩膀祖能,我抬起頭,沒好氣地說“這位同學蛾洛,你干嘛”养铸,“喲雁芙,是個女生呀,不好意思哦钞螟,我還以為是男生呢”兔甘,我當時就差揮拳相向了,但作為一個文明人鳞滨,要以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洞焙。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應該已經死了幾萬次了拯啦。
那天之后澡匪,我默默給這個討厭的家伙起了個響亮的外號——“討厭鬼”。
命運總是愛開玩笑褒链,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給你一個驚嚇唁情。
令我驚嚇的是,沒過多久這家伙竟然成了我的同桌甫匹。
更驚嚇的是甸鸟,我們后來竟然成了很聊得來的朋友。
這家伙大概最喜歡的是就是惹我生氣了吧兵迅,他總是在我認真聽課的時候估計說我“壞話”抢韭,氣得我在課桌下對他拳腳相向,還得防著老師恍箭。他在我看書的時候用筆指著我的胳膊說篮绰,
“看,雞腿”
“滾季惯》透鳎”
然后一頓暴打。
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勉抓,他在一旁開心地說贾漏,“喂,你這么憂郁干嘛藕筋,丑死了纵散,本來長得就不好看,現(xiàn)在更難看了隐圾∥橄疲”
毫無意外又是一頓暴打。
他總跟我“哭訴”暇藏,我一個大男生天天被你這個小女子打蜜笤,成何體統(tǒng),我現(xiàn)在胳膊都舉不起來了盐碱,我舉報你家暴把兔。
“滾沪伙。”
后來想想县好,那個時候我好像把桌子上能用的“武器”都用了围橡,什么課本,鉛筆缕贡,圓規(guī)翁授,原來那個時候的我那么暴力,都是他的錯晾咪,對收擦,一定是這樣。
還好我現(xiàn)在這么溫柔禀酱。
當時我暗戀同班的一個男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戀,畢竟我還心良怠)剂跟,他知道后竟然在晚自習的時候主動提出和那個男生換座,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酣藻,這一舉動讓我煞是意外曹洽,畢竟這家伙平日里總是跟我唱反調。
有一天辽剧,這家伙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送淆,“喂,你要跟那個男生在一起嗎怕轿,其實我也喜歡你呀偷崩,你選一個,要我還是他”撞羽,我差點沒一口水噎死阐斜,幾秒后,他哈哈大笑诀紊,“騙你的啦谒出,你還真信,你以為自己是天仙呀邻奠,人家那個男生也不會喜歡你的笤喳。”
“滾碌宴∩苯疲”
后來我也沒有跟那個男生在一起,不是他看不上我贰镣。
再后來捣卤,因為座位變動我和這家伙不是同桌了忍抽,也就沒有太多交集,少了一個惹我生氣的人在緊張的中考前夕日子好像也沒什么變化董朝。
后來的后來鸠项,我們關系徹底破裂了,連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子姜,誰說女生變臉快的祟绊,男生變起臉來也是讓人猝不及防。
中考之后哥捕,我徹底沒了他的消息牧抽,微信也沒聯(lián)系上,我們就這樣遥赚,成為了彼此的過客扬舒。
如今,我時常會想起他凫佛,常常想可能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任由我這樣打了讲坎,也沒有人每天在我耳邊說著讓人討厭的話。我后知后覺愧薛,他深藏不說晨炕,我們就這樣走散在那年夏天的風中。
很多人毫炉,來到我們的人生中瓮栗,只為給我們上一課。
可是瞄勾,無論如何费奸,謝謝你們曾來過我的生命,縱然最后還是成為了過客进陡,每次想起货邓,我還是會在心中說一句
“嘿,好久不見四濒』豢觯”
嗨,你好盗蟆,如果你對我的文字感興趣戈二,也可以關注我的個人微信公眾號:寡言人(zhuimeng_girl),我在微信等你喳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