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豆魯成精這件事壳猜,我查閱了很多資料。
有賴于我國自古以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滑凉,精怪成精是絡繹不絕统扳,上古時期就有許多威能強大的怪物喘帚,比如旱魃、燭龍咒钟、甚至大禹本身也是一條未經考證的大蟲子所化吹由,還有蚩尤,這個黃帝的對手一般作為牛頭怪的形象出現(xiàn)朱嘴,有赤紅的眼睛和粗長的尾巴倾鲫,腿毛濃密得好像穿了一層秋褲——當然,我無比懷疑這不過是勝王敗寇的一種托詞——如果當初兩個村子打架的勝利者是蚩尤這邊的萍嬉,那黃帝就會被他們描繪成吃人的妖怪乌昔,啃著一條腿,另一條臘起來吃壤追,尤其愛吃小孩的心尖肉磕道。
那時候的妖怪們動輒毀天滅地,其禍害能力相當牛逼行冰。燭龍一睜眼就是天亮溺蕉,一閉眼就是天黑,人類的作息皆仰賴于老龍的睡眠情況资柔。一旦老龍失眠焙贷,就會造成連續(xù)七八個日夜的白天,又或者老龍睡死過去贿堰,連綿數(shù)十個夜晚的日子也是有過。所以那時候的人們日子過得顛三倒四啡彬,上古不記年羹与,結繩記事,也是有其苦衷的庶灿。
旱魃出世纵搁,赤地千里,走到哪兒都是顆粒絕收往踢,別說還仰賴坎兒井的苦哈哈們了腾誉,就連江南水鄉(xiāng)都能旱成一個個土坑,熱呀峻呕,水全變成了水蒸氣利职,整個地區(qū)霧氣騰騰,好像蒸桑拿的房間瘦癌。男人出門穿一條犢鼻褲猪贪,肩上一條白毛巾,女人出門是一件大襯衫讯私,全光著兩條大白腿热押,頭上也頂著個白毛巾西傀,把多出來的頭發(fā)盤在里面,在街的對面看去桶癣,影影綽綽的拥褂,就好像一堆洋蔥頭成了精似的,不但生出兩條秀美長腿牙寞,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饺鹃。
說到女人穿大襯衫,里面不著寸縷這種情形碎税,很多人認為不可信尤慰,上古時代,民風淳樸雷蹂,絕不會做出如此有傷風化之事伟端,但根據(jù)我的考證,那時候人們從樹上下來的時間并不長久匪煌,做猴子的時候整天光著屁股裸奔责蝠,所有的男人還以碩大的蛋蛋為炫耀(這一點從猩猩家族可以看出來),可見這所謂的廉恥和風化也并非古已有之萎庭,要說傳統(tǒng)霜医,人們裸奔的傳統(tǒng)還更久遠一些,所以一旦天氣炎熱起來驳规,人們頓時恢復了傳統(tǒng)肴敛。村里的長者將灸裂的龜殼往地上一拋,細看其紋理之后出門宣布:“此為大奔之年吗购!”
大奔者医男,大肆裸奔也。歡呼聲四起捻勉,其聲沉雄深遠——由此可以看出镀梭,歡迎這個政策的主要是青年男性。女人們則發(fā)出“雀”的一聲踱启,紛紛走回房間里去——但她們也不把門關上报账,天氣炎熱,有穿堂風畢竟是好些埠偿,很多人把大襯衫掛在房間門口透罢,隔絕了眾多窺視的眼睛,同時也代表自己是在遵循古禮胚想,是大奔之年的擁護者琐凭,有賢良淑德之風。
旱魃給人造成這么大的麻煩浊服,它自己是不知道的统屈,作為一個很天真的妖怪胚吁,它走走跳跳,一路西行愁憔,最終走出國界跑到北非一帶隱居去了腕扶。古書上說它“不知所蹤”,這是不確切的吨掌。妖怪的傳承里半抱,它是至今仍然存活的少數(shù)大妖之一,一個討厭水的妖怪膜宋,住在世界上降雨最為稀少的地區(qū)窿侈,也算得其所哉吧。一些黑人部落的人們有時候還看見它秋茫,熱浪滾滾史简,將卷曲的頭發(fā)弄得更加卷曲了——這時候就要拜服下去,獻上干燥的蜥蜴腿肉和硬邦邦的野牛舌頭肛著,旱魃相當喜歡這兩種東西圆兵,蜥蜴腿肉與田雞肉差相仿佛,而野牛舌頭讓它想起江南的水牛滋味——那都是它童年時期的摯愛枢贿,故土的情懷殉农,不獨是人類所有。
當然局荚,如今不是上古超凳,我找到一堆上古妖怪的資料并不能說明甚么問題,最多能夠證明如今動物成精也并非什么“逾矩”之事耀态,甚至可以說得上遵循古禮——但這個道理和上頭說不著聪建,當局想必不會因為古禮或者傳統(tǒng)之類的原因對豆魯網開一面,如果我拿這個說事兒茫陆,居委會的大媽就會首先打上門來,不讓我把家里的非法住戶清除出去不算完——這些大媽獨怕六樓的惡犬擎析,我的三個貓大爺恐怕還未入得她們法眼呢簿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