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有一天睡前和先生“臥談”石咬,說到了一些事情俏扩,然后我開始有了評判和不解:他們?yōu)槭裁磿菢用庸ぃ繛槭裁疵髅魇裁炊加辛耍瑑?nèi)心里還是那么匱乏录淡,還是想得到更多捌木?以他現(xiàn)在的條件,明明可以過得很輕嫉戚、很自在刨裆、很幸福,為什么總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彬檀?為什么總要找些煩惱來折磨自己呢帆啃?為什么……
一連串的“為什么”之后,我開始覺察到:天哪凤覆,我正在評判链瓦!而且在那一刻,內(nèi)心里突然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你還說別人盯桦,其實在某些事情上慈俯,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執(zhí)著且看不透”呢?比如孩子拥峦,你還是會習(xí)慣性關(guān)注“缺點”贴膘,因此免不了批評指責(zé)一番,也常常使得自己陷入無意識的煩惱當(dāng)中略号。
而且刑峡,我是我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呀!我聽到的玄柠、看到的突梦、感受到的一切,不都來源于我嗎羽利?和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宫患?
在那一刻,我徹底清醒了这弧。躺在一旁的先生默不作聲娃闲,雖然一片漆黑虚汛,但我能感覺到他也因為我一連串的“為什么”而陷入了沉思。
我轉(zhuǎn)過身對他說:“我意識到我錯了皇帮,剛剛不應(yīng)該說那些評判別人的話卷哩,其實這一切都是我投射出來的,跟別人沒有關(guān)系属拾,我應(yīng)該反省自己才是将谊。”
先生一臉懵地問我:“什么叫不能評判捌年?難道要掩耳盜鈴嗎瓢娜?”
我:“不是掩耳盜鈴,是不去評判礼预,看到了眠砾、聽到了,知道對錯是非托酸,但不去評判對方這個人褒颈。”
先生:“那就是心里有評判励堡,只是不說出來唄谷丸!”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是,心里也不能有应结!之前聽李虹老師說過這樣一句話刨疼,‘我們沒有任何資格去評判任何一個人,因為但凡我們經(jīng)歷過對方從小到大經(jīng)歷過的一切鹅龄,我們或許也會活成他的樣子揩慕。’”
先生沒有說話扮休。
我接著說:“其實從實相上來說迎卤,所有我們看到、聽到的一切玷坠,都是我們自己投射出來的蜗搔,或者說是我們吸引創(chuàng)造出來的。如果我們心里沒有八堡,那些東西是不會被我們看到和聽到的樟凄。外在一切的發(fā)生,要么是為了讓我們看清自己兄渺,從而更好地修為自己缝龄;要么是為了喚醒我們內(nèi)在的慈悲心,問問自己,我能做點兒什么二拐?”
說到這里,我的意識更加清醒了凳兵。
我繼續(xù)說:“就比如一開始我的那些評判和不理解百新,其實就是為了來提醒我,我的內(nèi)在也依然存在類似的執(zhí)著庐扫》雇或者至少我應(yīng)該理解對方所呈現(xiàn)出來的樣子。因為我不是那個人形庭,我也并未經(jīng)歷過那個人所經(jīng)歷的一切铅辞,因此永遠不能用自己的認知去評判別人是好是壞。如果是真修行萨醒、真覺醒斟珊,便會看到自己曾經(jīng)所評判和不理解的那些人,他們其實正在受著“無明”之苦富纸。因此不僅不會有評判囤踩,還會生出慈悲心,從自己的身語意上去做努力晓褪,去做點什么堵漱。”
說到這里涣仿,我想到了《零極限》勤庐。于是,我給先生講了《零極限》里的那四句話好港,并簡單敘述了一下書里那個真實的故事愉镰。
先生:“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了,這還能意念治病了媚狰?什么神神叨叨的……”
我沒再進一步解釋岛杀,而是和先生說到了孩子。我向先生懺悔崭孤,其實也是向自己懺悔:其實孩子就是我的鏡子类嗤,如果我還總是從孩子身上看到問題,就說明我還沒有改變辨宠。
先生說:“你是有改變的遗锣,但是我覺得孩子沒什么改變∴托危”
我:“孩子沒改變精偿,其實就是說明我沒有真的改變。”
先生:“跟你有啥關(guān)系笔咽?你是真的變了搔预,是孩子沒變∫蹲椋”
我:“孩子沒變拯田,那就是我沒變,至少沒真正改變甩十〈樱”
先生:“那然后呢?”
我:“接著修自己侣监,讓自己真的改變鸭轮。”
先生:“那我呢橄霉?我做什么窃爷?”
我:“你不用做什么,如果我真的變了姓蜂,我相信你也會變的吞鸭。”
隨后覆糟,我們都不再作聲刻剥,各自睡了。
我不知道先生是否理解或認同我所說的滩字,但是無論如何造虏,真的非常感恩彼此之間能有這樣一次“清醒”的交流。世界/生活就是一面鏡子麦箍,如果世界/生活沒變漓藕,那就是照鏡子的“我”還沒變。
六祖慧能說:“若真修道人挟裂,不見世間過享钞。”印光大師也說:“我見眾生皆是佛诀蓉,唯我一人是凡夫栗竖。”從“因果法則”或“種子法則”來說渠啤,也有這么一句話:不來自于我種子的一切狐肢,都是不存在的!換句話說沥曹,就是“當(dāng)下一切的境遇份名,所見碟联、所聞、所感僵腺、所受鲤孵,都是我曾經(jīng)種下的“種子”(因)所帶來的果報(無論好壞)。不僅孩子來自于我辰如,另一半裤纹、父母、兄弟姐妹丧没、老板同事、老師同學(xué)锡移、伙伴敵人呕童、晴天雨天、紅燈綠燈淆珊、健康疾病夺饲、成功失敗、順境逆境……一切皆來自于我施符!
如果我們認識到這一點往声,并從心底里真切地認同這一點,那我們從此就會一點點戒除一種極其傷害身心的“鴉片”戳吝,也可以說是一種埠葡:評判、指責(zé)和抱怨听哭!之所以說它是“鴉片”慢洋,是因為很容易上癮献幔,而且越上癮越難戒除阶剑,越上癮越會讓我們感覺無力、被動面哼,越活不好自己隘马,最后活成連自己都討厭的樣子太防。
當(dāng)然,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戒除的酸员。只是從此之后蜒车,我們會開始對此“病癥”有了覺知,哪怕不能先知先覺或者當(dāng)知當(dāng)覺幔嗦,起碼也能做到后知后覺醇王。每一次“發(fā)病”后的覺察,都是一次改進和提升的機會崭添。因而病癥會越來越輕寓娩,發(fā)作頻率也會越來越低,直到最終根除。
當(dāng)此“病癥”消除后棘伴,我們才可說是真正長大寞埠、成熟、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撕缚洌拍苷嬲没刈约荷闹鳈?quán)仁连,收回自己所有散落在外的力量,做真正有覺知阱穗、有意識的生命創(chuàng)造者饭冬!
此時此刻,突然想起學(xué)習(xí)《了凡四訓(xùn)》時老師告訴我們的一段話揪阶,大意是:
這個世界上最正確的一句話就是:我錯了昌抠!
當(dāng)我們懂得說“我錯了”的時候,錯了也是對了鲁僚!
當(dāng)我們一味說“你錯了”的時候炊苫,對了也是錯了!
2023年9月13日
于北京家中